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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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浮呀。她微瞇著眼,笑瞇瞇道,這是要去哪兒? 前腳剛走,后面就追出來。稍一想,簌棠便知他自不可能是想偷跑,不然也不會喊她。 就是不知怎得他改主意改得這么快。 浮桑沉默一瞬。 他會跟來,是因為他證實了一個猜測。 黎珩闖入寢殿時,他正發(fā)散靈力向魔境各處探去,靈力散得太快,雖有蹊蹺,但彼時他沒能來得及深思。 直到這次簌棠離開,他有意留心了自己的靈力起伏。 若說水境似一個巨大的信力場,在其中,只要他靠近簌棠,就會被限制攻擊她。 可當離開水境后,限制解除,卻還有另一秘法讓他必須靠近她,不然便會靈力漸散。 他心起糾結(jié),臉色微沉。 簌棠曾說過他與她結(jié)契了,但他覺得不然。 這兩種限制之術(shù),都更像是句芒的秘術(shù)。 他暫不知,三界之中還有誰能有此等信力,能夠限制住他的行動。 可簌棠還說她不認得句芒。 快過來。下方的簌棠已經(jīng)免疫他的冷漠臉,向他招手,杏眸彎起,眉眼明麗的美人一笑更是美艷燦爛,我趕時間哦,過期不候。 浮桑: 她笑得真狡詐,浮桑心想,心里縱有萬般不愿意,還是抬起了腿。 他勸自己,去魔心殿外看看也好,用靈力探查多回,總歸眼見才為實。 雪白的一團剛縱身躍下,便被簌棠手疾眼快抓住手,而后一把撈進懷里。 你做甚浮桑神色暗了暗,他本是要落地的。 話未說完,簌棠趁他不注意,往他嘴里塞了塊小凍干。 身體未好,這是補藥。趕在他開口前,簌棠若無其事道。 浮桑忍了忍,還要與她出去,懶得爭,我已好全。 沒關(guān)系,還可以強身健體。她對答如流。 其實就是普通凍干,但系統(tǒng)出品的東西都還挺好吃,反正九耳犬是認證了。 白貓自己昏迷時,也總會嗅著味,站在不遠處看。 他總不吃她給的東西,馴服值漲得太慢。所謂吃人嘴短,簌棠希望他早日接受投喂,多漲數(shù)值。 浮桑微頓。 rou香無需咀嚼,不過輕抿便能感受,唇齒輕碰,酥脆的rou便化在口中。 她的確有許多令他喜歡的東西,但他并沒說話。 好了,走了。不再耽擱,簌棠將貓托在肩上。 * 快步穿過暗市,但祁以遙已不在此。 簌棠抿著唇,見疾陽有些著急,她倒還好。 因為看過書,曉得女主心思,祁以遙的目的便是吸引她的注意,必然在附近等她。只是書里略過了這段,沒詳細說在哪里 耳邊是熙熙攘攘的吆喝聲,鬧市之中并不少見喧雜。 但聲音還是大到有幾分怪異。 簌棠側(cè)耳,偏頭以靈力往不遠處探,一處人聲鼎沸的酒樓吸引了她的目光。 去那兒看看。她對疾陽道。 兩人疾步往前,簌棠肩上的白貓引來不少矚目。 疾陽為了潛伏暗市,近日都穿著便衣,于是不少細碎交談聲落入簌棠耳中。 怪事,怎么又有個敢當街抱魔獸的怪魔。 好可怕,這倆都會被尊主五馬分尸吧。 她頓了頓腳步,大家眼里的她好恐怖。 也可能,就是那女魔的同伴。 啊對對對,你看她也往那里去了,估摸著就是去找先前那個了。 簌棠順著交談的人手指看去,果不其然祁以遙便在酒樓中。 酒樓外,語笑喧闐,沸反盈天。 這是一家規(guī)模極大的酒樓,三層高,雕闌玉砌,一眼望去甚至不遜色魔心殿中的建筑。 但因原身不常在城內(nèi)走動,簌棠一時不清楚它的來歷。 疾陽見狀,向她解釋:尊尊小魔娘,此樓名叫曦陽樓,本就開了許多年,其中吃喝玩樂應(yīng)有盡有,只是從前還沒有如此高調(diào)。 是因為樓中正說著,喧嘩聲響亮,疾陽的聲音成了附和,有一位雌雄莫辨的美人,引得眾人追捧。 簌棠仰頭看去。 果真是美人出來了。 纖手輕搭欄桿,只見一身白衣裙幅熠熠,如春蘭綻開。美人身姿婀娜娉婷,冰姿玉骨。 周身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其中也包括簌棠。 她甚至驚到友好爆出臥槽的心聲。 因為真的太好看了,她真沒見過誰這么好看。 多一分便妖,少一分則寡。 眉似遠山黛,眼如春水波,云容月貌,氣質(zhì)綽絕,無論骨相皮rou,哪里都恰到好處。 一瞬,繾綣又淡柔的香氣若有似無,縈繞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