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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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浮。許是他的聲音太微弱,她沒太聽清,于是打斷了他。 淺淡天色里,暉光落入寢殿中,這里重新亮堂了起來。 或許才經歷了彌久黑暗,浮桑仰頭,怔然著,發覺她的瞳孔并不是全然的黑,在晝光下,澄澈得如浸在水中的琥珀玉。 灼灼紅裙,如她這個人一樣熱情,她的唇紊動,輕聲對他道:你不要忍著痛,不要有事,好不好? 貓最擅長的就是忍痛,簌棠心知。 果然,浮桑沒有說話。 他仍在感受著身上的痛,陣法中的靈刃,先前一道道割開了軀體。 此刻陣法解開,便不再那樣難忍,只有細密的疼痛,告訴他先前發生了什么。 是簌棠布下的囚籠,令他受傷。 簌棠此刻倒是心里在說話,她正對著系統道:看見沒,不愧是我,太懂貓貓了。馴服值又升了! 只是她的聲音,到底有一點不可名狀的顫。 不如她話說的風輕云淡。 系統感覺到了簌棠內心泛起的極大漣漪,她其實是害怕白貓出事的,這種感情極強烈,甚至讓系統有些不理解。 宿主不是更喜歡九耳犬嗎? 系統還沒問出口,門外傳來輕微動靜。 簌棠一下察覺,倏然轉過身,面色沉了下來。 來人是黎珩。 風褚的通傳聲才響起,高大的一身玄衣已跨進了門檻,遮擋陽光的那一瞬,簌棠看他神色毫無波瀾,玄衣漆漆,猶如鬼魅。 她沒說話,黎珩于是也沒說話。 空氣里彌漫的是濃烈的血腥味,又不似尋常血氣。黎珩輕嗅著,察覺到血氣中還有一絲淡淡的,難以言喻的香。 沒有獸族的血會帶香氣,白貓果然有異。 他向簌棠懷里的白貓看去,余光一瞥,卻忽地僵住。 簌棠身后,被靈力摧毀的鎖靈籠格外矚目,黎珩的聲音有了一絲不可置信,你為了這只貓,將鎖靈籠毀了? 鎖靈籠是原身的至寶。 白貓攻擊魔心殿那日,簌棠曾讓風褚將它拿出來,卻沒有用上。 之后,風褚發覺白貓跟著簌棠一起入陣跑了,憂心它還會卷土重來,便沒有收回寶閣,而是放在了簌棠的寢殿。 黎珩也是利用了這點,加之簌棠寢殿中千年前設下的陣法,重傷了浮桑。 大祭司。簌棠沒有回答黎珩的問題,而是驟然冷下聲,盯著他,你當真好大的膽子,是忘了我上回說的話,是么? 恣意明艷的尊主,沒說話時還顯得平靜。 但聲音才揚高一點,連怒喝都算不上,上位者的威嚴卻瞬然顯現出來,叫人脊骨微麻。 與先前輕聲細語的模樣差太多,連躺在她懷里的浮桑也微怔了一下。 黎珩也沉默一瞬,聲音放低了些,簌棠,你與獸族一向不和。如今魔獸兩族勢不兩立,鎖靈籠是降伏魔獸的至寶,你將它毀去,恐是憂患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可簌棠十分清楚原身的實力,更何況獸族群龍無首,一直被仙魔二界甚至人界打壓。 原書中,原身的死因也是眾叛親離,被仙界聯合其他勢力一同逼死,獸族是因,但也僅是那場戰役中極小的推力。 憂患或許有,但比不得他之后對她的一劍穿心,臨陣倒戈。 她極輕地笑了一聲。 你枉顧本尊命令,擅闖本尊寢殿,對本尊的魔獸下手,難道還有比你更大的憂患嗎? 黎珩的聲音戛然停頓。 他盯著簌棠看,如墨眼瞳起了漣漪,好似不太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先前,在你的祭司宮前,本尊便與你說過不要動它。她的確沒有了先前的客氣,話語比以往都犀利。 她與他對視著,讓他看清了她眼底的冷意,之后,本尊又告知過你將要養它。你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 簌棠是真的生氣了。 不單單是因為系統說過她和白貓綁定了,也不是因為相處一段時日后,的確對白貓有了點感情。 而是,她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黎珩這樣做,分明是在給她下馬威,挑戰她作為魔尊的權威。 他對她起了疑,也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不聽她的命令,不在意她說的話,以朋友的身份做著逾矩的事。 屬下們都知道他是她的親信,正因如此,之后的那場血戰里,魔心殿的大門才那樣輕而易舉地向他打開。 可簌棠真的想不明白,原身為何那么相信他。 她所感知到的原身情緒里,原身甚至將他當作生死至交。 可是,這和融合的記憶根本不一樣,黎珩長居魔心殿外,除卻戰場上彼此的極少交談,平日里,原身和他幾乎沒有交集可言。 難道還有什么隱情在么? 第26章 尊令 簌棠不相信他,因為她不是原身。 也正因不是原身,發覺他起疑,又這樣狂妄,她必須做點什么擺脫他對自己的疑慮。 況且,她也是真不想忍下這口氣。 黎珩沒有說話。 他似幾分錯愕,一貫沒什么情緒的眸子,此刻卻眼見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