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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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讓整個郭府為他陪葬。 “爹,我愿意跟您去到圣上面前請罪,要殺要剮,只要不牽連郭府,我都毫無怨言。” 郭高義此言一出,郭老夫人和郭夫人猶如五雷轟頂,當(dāng)下哭也哭不出來了,歪在地上幾乎要厥過去。 郭將軍從郭夫人手中扯回下擺,冷硬著面色說道:“現(xiàn)在就隨我走!” 郭高義穿起外衣,沖癱軟在地上的母親和祖母深深磕了三個響頭,毅然起身。 “高義!” “孩子啊!” 郭夫人哭得徹底暈死過去了,郭老夫人一下又一下捶著胸口,老淚縱橫。 房門被打開,只見郭少夫人抱著孩子站在門外,面色慘白,顯然全部都聽到了。 孩子還不知事,瞧見父親,咿咿呀呀伸出手去要抱,一聲聲稚嫩的爹爹叫得所有人肝腸寸斷。 郭將軍不忍再做停留,大踏步走了出去。 郭高義站在自己夫人和女兒面前,忍不住又落了淚。 “好好照顧秋姐兒,不,若......我若回不來了,讓娘給你放個和離書,你歸家去吧,娘定會善待秋姐兒的。” 郭少夫人眼眶紅紅的,突然抬手狠狠打了郭高義一巴掌。 “你這個沒出息的!我會記恨你一輩子的!” 這話是在告訴郭高義,她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郭家。 郭高義心頭劇痛,不敢再去看妻子,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轉(zhuǎn)身出院去了。 孩子半天沒等到父親的懷抱,哇地大哭出聲,其間還摻雜了女人低低的啜泣聲。 郭將軍面色陰沉,帶著郭高義策馬直奔皇宮。 ———— 雍帝還在御書房,也沒什么政務(wù),只是習(xí)慣靜坐在此處。 門外突然傳來了極低的叩門聲,雍帝并未被驚動。 黃公公開了殿門閃身出去,便見小太監(jiān)面色凝重地稟報: “公公,郭將軍有急事求見圣上。” 黃公公微微一驚,白日里還聽圣上同譚大人聊起郭將軍呢。 “你且在這里等著。” 黃公公扭頭進(jìn)了御書房。 “圣上,郭將軍在宮外求見。” 雍帝有些意外地抬頭,揮了揮手:“宣。” 黃公公正應(yīng)聲,雍帝又補(bǔ)了一句,“將譚修撰喚來。” 雍帝記得今晚是譚瀚池在翰林院值守。 “是。”黃公公匆匆出去了。 等譚瀚池從翰林院趕到時,剛好看到郭將軍領(lǐng)著兒子走進(jìn)了御書房。 他心頭微微一驚,隨即又忍不住心生敬佩。 昨日喬兄才和他說起郭將軍兒子參與了春闈舞弊一事,今日郭將軍就帶著兒子前來認(rèn)罪了。 這其中若說沒有喬兄的手筆,他是不信的。 既然喬兄已經(jīng)走了九十九步,那么這剩下的一步,他自然不會讓喬兄失望! 這南境兵權(quán),必須交到清清白白、無懈可擊的郭將軍手中! 譚瀚池在黃公公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御書房時,郭將軍正痛心疾首地向雍帝坦白一切。 郭高義就跪在一旁,以額觸地,始終不敢抬起頭來。 雍帝聽得面色沉沉,難辨喜怒。 看到譚瀚池進(jìn)來,雍帝示意他站到一邊旁聽。 待郭將軍話音落下,雍帝淡淡問道: “郭愛卿,春闈舞弊一事早就過去了,盛啟山留下的名單也不知所蹤,你今日若不說,也無人知曉的。” 這一句,是在試探。 試探郭將軍的真正來意,試探春闈舞弊的名單去處,試探郭將軍還有沒有資格接任南境兵權(quán)。 棋差一招,郭將軍很有可能就滿盤皆輸! 來的路上,郭將軍早就想清楚了。 在雍帝面前,不能盡說真話,也不能盡說假話,真八成假兩成,方是良策。 于是,他將今晚郭高義遭受陷害險些中招之事悉數(shù)道來,只不過那兩個及時出手的暗衛(wèi)真的變成了郭家人。 “圣上,臣惶恐吶,已經(jīng)有人在打臣兒子的主意了,這該是何等深沉的心機(jī),才會在驃騎大將軍人選還未有著落之事,就開始算計。” “所以臣便嚴(yán)厲逼問他,平日里為人處世是否還有疏漏,是否還做過什么虧心事。” “臣這兒子膽小又駑鈍,經(jīng)不住臣的逼問,道出了春闈舞弊一事,當(dāng)真將臣駭?shù)脺喩肀鶝觯 ?/br> “圣上,臣忠于圣上之心,天地可鑒。臣的兒子的的確確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有愧圣上的信任。” “臣不敢姑息,更不能包庇,否則留下把柄,他日被有心之人利用,更加有負(fù)圣上的恩寵。” “故而臣斗膽連夜求見,請圣上責(zé)罰,消除一切隱患,全臣一顆清清白白的忠義之心!” 第128章 譚愛卿深得朕心吶 郭將軍伏地叩首,言辭懇切。 雍帝神色平靜,微微思慮一番后,未曾從郭修昀的話中發(fā)現(xiàn)破綻。 他又問:“那郭愛卿可知算計之人是誰?” 郭將軍搖了搖頭,“回圣上,事發(fā)突然,臣并未來得及追究,如今想來,那人買通了歌女和衙役,或許有跡可循。” 雍帝的手指輕輕在案上敲了敲,隨即冷聲吩咐道: “黃培,著人去將萬年縣那幾個衙役通通捉來!” 黃公公應(yīng)了聲是,匆匆安排下去。 這時候郭將軍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補(bǔ)充道:“對了,圣上,那歌女還念了一首絕妙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