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書迷正在閱讀:[鬼滅之刃] 愛及屋烏、[綜英美] 博德之門的菲洛希爾在呼喚、[咒術(shù)回戰(zhàn)] 咒術(shù)高專特聘心理教師、[綜漫] 森小姐貌美如花、[綜漫] 口嗨上司后我被抓包了、[網(wǎng)王同人] 立海修羅、[紅樓同人] 紅樓之小姑威武、[HP同人] 黑魔王的小白、[HP同人] 重疊、[綜] 巫師
昨天手塚在賽后第一次回歸網(wǎng)球部,他沒做練習,只是一對一的給出指導提升建議,這種交代式的做法,突然讓上杉有了他即將要離開的實感。 部活結(jié)束后,大石完全遮掩不住自己正在計劃著什么的蠢蠢欲動的興奮感,約了他們晚上九點在小公園見面。 對于大石心血來潮的爬山看日出的提議,其實上杉并不覺得瘋狂,人生的日常里有太多的規(guī)則和秩序,偶爾打破像輪回一般的日常才叫人感到有掙脫束縛的自由和肆意。 雖然她有過夜爬山頂看日出的經(jīng)歷,但7月的山里蛇蟲鼠蟻也活躍,她向來對此敬而遠之。但有些人注定不會同行,有些人也很難再相遇,如果能有一起制造難忘回憶的契機,她倒也是能努力克服下困難。 大石的提議自然是遇冷過,正犯困的時候爬山其實不太能提起勁,再加上他們第二天還要上課。為首的越前最不懂給前輩面子,問就是我不想去。不二在沒有起捉弄人的心思的時候,一直都很善解人意,他開腔支持后,一來二去的,就算桃城和越前再不情愿,爬山看日出這事就這么定下了。 她還記得他們聚在新宿24小時咖啡店里假寐的情形,也記得在凌晨的鐵軌上行駛著前往八王子市高尾山的電車,昏沉的夜色與車廂的明亮形成極致的反差,不遠處的點點燈光朦朦朧朧。她大概是困極了,在這幾人打撲克牌的哄鬧聲里,也睡得極沉。 東京到高尾山的車程時間并不長,閉眼入睡到睜眼醒來似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綠意濃重的山林氣息撲面而來,涼意兜頭一澆瞬間叫人清醒過來。即便是夏日,也免不了更深露重。凌晨的風里帶著冷意的霧氣,黏著在裸露的皮膚上時,叫人冷不丁地哆嗦。 她記得他們打著手電筒燈,邁過虬結(jié)的裸露樹根,腳踩在枯枝落葉上發(fā)出的嘎吱聲時不時地打破沉寂,林間深處冒出喁喁私語,觀察著闖入山林的不知疲倦的少年。 她不是第一次在距離東京中心都市圈50km外的高尾山中央觀景臺上看燈火輝煌、熠熠生輝的東京。隨著天色漸明,似煙似紗的霧氣從樹林深處彌漫開來,似白似藍,隨風席卷,遠處即將熄滅的寥寥數(shù)盞路燈在霧氣遮掩下不過點點暖黃,不斷地繞著路燈沖撞的飛蛾和流螢早已停歇自取滅亡的行為。 凌晨四點多的東邊天空聚集著云層,像是遮擋著朝日霞光的出現(xiàn)。那個當下,她確實以為看不到日出了,但她并不怎么遺憾。有些事情,過程比結(jié)果重要。 對于他們而言,一同去看日出的過程本身就是更令人難忘。他們并不是有那么多的機會一起在城市街頭閑聊散步,一起坐上深夜的電車,在只有他們的車廂里玩著撲克牌,一起在夜晚爬上高尾山,感受山林的寂靜和欣賞東京盛大的夜景…… 日出,只是將這段旅程的結(jié)尾句號畫的更完美一些。 她記得帶著盎然綠意的風吹散了霧氣和云層,太陽自東邊的地平線升起,輻射萬丈光芒,喚醒還在沉睡的城市。初升的光線并不灼熱卻讓人的心里流過一陣暖流,它似乎能給人以力量,能夠沖破桎梏,乘風而上。 廚房的隔門被拉開,手塚彩菜探出頭來,雙手合十面帶笑容地拜托,“伊鶴,可以拜托你去叫下國光嗎,我們要開飯了哦。” 驟然被打斷的思緒回攏,上杉回頭應好了一聲,拿起手里的幾張照片,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的樓梯,拐向東側(cè)的走廊,敲了兩下緊閉的門,“手塚?”她等了會也沒見人開門,也沒聽到房間里的動靜,她又提高了聲音,“手塚?” “我在這。” 上杉一回頭就見到剛從幾米外浴室走出來的手塚國光。 他只穿了條寬松的黑色運動短褲,手里拿著被打濕沾上水珠的眼鏡。他的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劉海也被捋到了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水珠不斷的順著發(fā)梢滑落下來,劃過喉結(jié)突起的性感弧度,順著肌理線條沒入短褲的系帶之下。 他皮膚冷白,身形頎長,胸腹肌理分明,線條流暢,頸項處帶著條銀制的項鏈。少年人的身材仍是單薄清瘦的,但起伏的線條卻又含蓄地彰顯著他極具爆發(fā)性的力量感。 “還要看多久?”手塚看著上杉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后又好整以暇地抱著手臂,姿態(tài)悠閑地靠在墻壁上上下打量他。 “怎么,要收費嗎?”上杉挑眉打趣著,假裝忘記了非禮勿視這回事,她再次將視線落到他的六塊腹肌上,“看在我跑腿叫你吃飯的份上,給我算便宜點。” “不收費。”手塚近視也不過100、200度,因此站的近的人的表情他仍是看到十分清楚。他紅了耳根,欲蓋彌彰地用手擋了下,又有些不自在地轉(zhuǎn)身回浴室抽了條毛巾擦掉身上的水珠,可發(fā)梢的水珠又不斷滴落下來重新打濕。 他沉吟片刻,“但是…”要吃飯了,他得換衣服了。 “非禮勿視?”上杉自覺補充,順從地閉上眼,其實在歐洲長大的她完全不覺得這有什么可害羞的,去海灘游泳不也是穿條泳褲么,有些更開放的日本人說不定還穿兜襠布呢。 手塚也沒糾正她的誤解,他走進房間,拿過衣柜上方疊得齊整的襯衫準備換上,他聽見上杉說道,“其實在我看過的人里,手塚你的身材也能說很好了,害羞什么。” 他扣紐扣的手停頓了下,“你還看過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