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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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開瓶蓋的礦泉水瓶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猶如沙漠行走即將被渴死的旅人看見了生命的綠洲,上杉半撐著身子起來,一眼便看見穿著學生制服背著網球包的手塚國光。 上杉接過礦泉水瓶噸噸噸地喝著,她喝得有些急,水嗆到了氣管里,引發了幾聲咳嗽,眼睛蒙上濕潤的淚意。 “慢點。”手塚輕拍她的背部,“沒人和你搶。” “哦。”上杉渴得冒火的喉嚨被水的清甜所滋潤,喝了兩口蓄在嘴巴里,慢慢咽下。她將發圈拆解,散落了頭發,順了下又再度束成高馬尾,“你怎么來了?” 手塚看她喝水的習慣便知道她已經不怎么渴了,于是拿回水瓶,擰上蓋子。“接你回家。” “如果拋開網球和網球拍,你的武力值,真的有我高嗎……” 到底是誰送誰回家… 上杉不由得想起她和手塚初次見面的場景。 那時候莉莉安買的房子已經重新裝修好了,只是為了安全,還在散除氣味,因此她暫時和上杉理紗住在東京市中心的高層公寓里。 上杉理紗工作忙,經常在國外,考慮到她之后會長時間處于獨自居住的狀態,便又馬不停蹄地找了一個有口皆碑的柔道館給她報名學習。 手塚國光是被推上來進行對練的。他有點呆,完全不知道防守,被她過肩摔壓在身下后還只是直愣愣地看著她。 后來他們熟悉起來,有段時間她和手塚是在他家的私人道場里訓練的,手塚好歹學過,撿起來很快,只是后來他愈發重視網球的訓練,并不愿意將網球的練習時間分給柔道。 上杉雙腳腳心相抵,雙手后撐,仰頭看著有些眩目的白光,“你呀…偶爾也撿撿柔道吧。” 手塚看著上杉的側臉輪廓,她運動后的皮膚還泛著紅,卻反而顯得她愈加白皙。 他的思緒不由得穿回兩年前的夏天。 伴隨著他六年級的暑假開始的,是隔壁房子的裝修動靜。 據他mama的說法,那棟房子已經空置快12年了。 隔壁人家的事,跟他手塚國光有什么關系呢。鄰里的寒暄是大人的事情。他并不關心也不在意即將搬過來的成為鄰居的人。 他的暑假計劃基本上都被網球占據了。清晨他背著網球包前往網球俱樂部學習和練習,傍晚他再背著網球包回來,然后晚上再寫寫作業,日復一日,始終如是。 本該是如此的。 河堤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這邊視野開闊,是附近最佳的看落日余暉的地方。 他走過這條路不知多少遍,河岸邊的落日他不知看過多少遍,往日他總是埋頭往前走,可那一日,他卻駐足停下,看向被殘陽映紅了的大半邊天空,夏風輕柔,吹動著堤岸斜坡柔軟茂盛的莖草輕搖,有一個女孩獨坐在斜坡上,看著殘霞漸變,聽著聒噪蟬鳴。 她是如此突如其來地闖進了本屬于他的無人黃昏。 后來的十幾日都是晴朗的天氣,他一拐進河堤,就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她有時站著,有時躺著,他總是第一時間就能捕捉到她的所在位置。 他放慢了腳步,盡量延長和她共享落日的時間。 他看著她的背影,隱隱有期待她回頭,他應該會主動搭話的,你不是一個人,又或者說我也覺得落日美極了。 但她一次都沒有回過頭,甚至,她也不再來了。 他心里有些失落,以至于他沒有注意到,隔壁房子的裝修已經結束了。 他繼續重復往來網球俱樂部和家的生活,直到有天他發現他的祖父最近似乎總往柔道館跑。那家柔道館原本是手塚國一開設的,他升上警視廳高官后,身份敏感,早早地就將柔道館轉讓給后輩了,偶爾才會過去看看。 手塚國光不明白祖父頻繁過去的理由,還總帶著他mama做好的小蛋糕小餅干一起過去。 全部打包,一塊也沒給他留。 他倒也不是愛吃這些的人,但是一塊也沒給他留,在他看來,那還是有點過分的。他有點想知道搶走他祖父注意力和他小餅干的人是誰。 他難得地翹了網球俱樂部的訓練。手冢國一前腳提著甜品盒出門,他后腳就跟上了。只是還沒出住宅區,他就被發現了,順帶著被帶去了柔道館。 柔道館的裝修一如以往,只是燈亮了許多。 他祖父拿下了他背著的網球包,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國光,去換衣服,看看你柔道還記得多少。” 他從國小二年級開始就再也沒練過柔道了,他坦誠地說,“很多都不記得了。” “沒事,對方還是初學者,你們切磋切磋。”手塚國一推了推他的背,“別磨蹭。” 他花了點時間回憶柔道服腰帶的系法,總算試探地系了個還算像樣的結。 他是被推上去的。 對方背對著他在喝水,但他能看見她兩頰鼓起,蓄滿了水,一點點的吞咽下去。他有種想戳一戳的沖動。 她的背影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并非具象的相似的熟悉,而是一種感覺。 他的神游在她轉過身來時才結束,他聽到跪坐在一旁地墊上的教練說了聲,“上杉,記得進攻速度要快。”見人不理解又連手帶腳加英語的傳遞他的提示。 他看了眼祖父,什么提示都沒有。 “好了,練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