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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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九這一問倒確系出自真心,只是聽在焦昊耳中,便猶如羞辱一般。要說當下,明教教內亦有專司藥毒的高手,他自恃教中人才驚艷,不愿受這乳臭未干少女的鳥氣,終究按捺不住,勃然冷笑道:“妖女欺人太甚!焦某改日再來領教高招!”說罷,他身畔幾人扶住他,徑自往風雪中去了,不多時便不見人影。 曾九微微訝然,想通后又不禁心生爭競之意,倒想看看明教中可否有人能解了她這一毒。便也不忙離開,而是反身走回了洞中,吩咐道:“將這人尸首拋出去罷?!?/br> 卻說焦昊率人回到光明頂上,發覺只要不動用內力,整個人便與常人無異,心下不由稍安,一面吩咐手下兄弟將此事報與向教主知道,一面尋到青松道人辛英院中去,請他來解毒。只兩人甫一照面,辛英臉上的笑意便收了,問道:“焦旗使中了毒?” 焦昊心里納悶,嘴上卻誠心贊道:“辛兄弟果然醫術不凡,我行動一如常人,可甚么都沒說,你便知道我中毒啦?!?/br> 辛英眉頭一皺,道:“你也不瞧瞧自己甚么臉色?” 焦昊將臉一摸,不由問:“甚么臉色?” 辛英請他坐下,又在他腕上墊了一塊潔白絹帕,替他號起了脈,這才道:“你面色泛金,有亢奮之色——” 焦昊聞言哈哈笑道:“我這紫紅臉膛,難為兄弟你能瞧出面色泛金來?!彼徽f話,辛英只覺一股梔子香氣幽幽撲來,仔細一嗅,卻又消失無蹤,正是焦昊口中所出,心中不由驀然一沉。 焦昊原本還自說笑,但不知不覺間一炷香時候過去,只見辛英面沉如水,神色變幻不定,漸漸竟致額汗遍生,仿佛魂不守舍一般,心中亦不由驚悚。踟躕片刻后,他開口問:“辛兄弟,這毒你看如何?” 辛英驟然回神,怔怔半晌后,忽而連珠炮似的問:“你如何中了這毒?誰人毒了你?” 監視藥夫那件事并非教中所有人都知曉,焦昊不由略一沉吟:“這……” 辛英一拍桌,苦笑道:“生死大礙,還有甚么可猶豫的,快些講來罷!”他面色陰晴不定,又問,“是不是……白駝山的人?” 焦昊不由一愣,道:“怎么可能?毒我的人是個女娃,瞧著不過十六七歲模樣。” 辛英喃喃道:“不是?也對,也對,瞧著也不像啊。”兀自苦思半晌,又回過神來問,“她如何毒的你?” 焦昊眼下也瞧出來了,辛英只怕解不了這毒,性命攸關之下,便道:“這事說來話長……” 辛英卻不耐煩道:“誰問你那些了?我問你是怎么中的毒?當時情形如何?” 焦昊這才恍然,便將中毒前后情狀一一復述出來。辛英愈聽愈是心驚,末了沉默良久,問道:“她自稱是甚么人?” 焦昊亦變得有些怔怔的,道:“她說姓曾?!?/br> 辛英苦笑道:“姓曾,姓曾,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這世上豈有如此道理?焉有這樣的劇毒,無形無色,只憑一股子香氣毒人?” 焦昊勉強笑道:“或許并非如此,只是我沒瞧清……”他說話間,口中發出的花香氣愈發濃郁,這下連他自己也都發覺,一時竟覺得頭暈目眩,胸悶欲嘔。 辛英嘆道:“焦旗使,實在慚愧,兄弟我是無能為力。這毒發散極快,眼下已有浸入臟腑之相,你萬不可動用真氣,亦不可再行活動氣血。我令童兒將你抬到后頭廂房去,以金針替你封住心脈,勉強拖得一刻是一刻。眼下只盼那姓曾的還滯留昆侖,未曾走遠,好使人搜得到她的蹤跡。”又吩咐一側童子道,“速速去請教主來?!?/br> 第3章 叁 叁 風雪停歇后,云霧分別,雪崖之上漸漸泛出兩三點星子。 曾九命兩個藥人舉著毛皮遮住洞口寒氣,又從外頭搬進來一塊平滑的大石頭,在上面鋪展開她的貂皮氅子,仗著火旺洞暖,就這么蜷膝伸腰地躺在上頭休憩。過了一會兒,又嫌無聊,便卷起九陰真經下冊來讀。 正讀到摧堅神爪一節,她口中呢喃念道:“五指發勁,無堅不破,摧敵首腦,如穿腐土。”讀罷不由又默默出了會兒神。說來也是奇怪,今日她瞧見九陰真經這四個字時,不知怎么竟覺得有些微熟悉,只是想來想去也不得要領,總歸是記不起來了。 她將這一門爪功看完,不由瞥了一眼身旁替她看火加柴的藥人,微笑道:“你聽這爪法,真是歹毒狠辣得厲害。練功時竟要用五指抓破人的頭顱呢?!?/br> 那藥人聽得兩股戰戰,他自個兒已知道身上被曾九種了蠱蟲,那蟲子她很是寶貝,想來不會輕易將自己打殺了。但實在恐懼她言笑晏晏間的惡毒手段,仍忍不住胡思亂想,聞言只覺腿腳酥軟,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曾九笑意微微一收,意興闌珊道:“放心罷,我才不練這個。弄得手上臟兮兮的?!彼@話一落,寂靜無聲的洞外忽而亦傳來一道溫文和氣的聲音。 “明教教主向經綸,特來拜會曾姑娘。盼芳駕垂憐,賞臉相見?!?/br> 曾九立時回首一望,兩個藥人正辛苦舉著皮毛簾子遮洞,外頭那人一動未動,仿佛真個恭恭敬敬地在外頭等著回音一般。早先焦旗使等人來此,步聲已極輕巧,但曾九立時便聽見了。眼下無風雪呼號,如此寂靜深夜之中,這人何時來的,她卻當真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