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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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后出來,手里多了一本紅本本。 這是她第二次拿到結(jié)婚證,依舊如此的……猝不及防。 荊梵音:現(xiàn)在感覺就很神奇,沒有離婚就又拿了一本結(jié)婚證,要不是跟同一個人,我甚至感覺自己在犯罪…… 重新回到車上,荊梵音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見尹似槿向后靠著座椅背,闔目休息了起來,清冷眉宇間淺淺倦郁,瞧著令人心疼。 荊梵音微張的嘴,又緩緩合上,想著算了,雖然有很多疑問很多話想跟他說,但看他這么忙,還是等他忙完再說吧。 這兩天發(fā)生的變故太多,她也需要幾天整理一下思路,好好想想到時候要問尹似槿什么,又要怎么說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荊梵音感慨一聲,重新望回車外。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幾天,比預(yù)想的稍微久了點。 不知不覺,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即將過去。 而這快一個月的時間里,荊梵音愣是沒能跟尹似槿說上半句話,不是場合不對,就是時機(jī)不對,總之各種微妙的原因,都能導(dǎo)致她剛開的口,聲音還沒發(fā)出,又不得不無奈閉上。 時間一久,荊梵音也琢磨出了不對勁。 她蹲在廁所里抽空想了想,覺得尹似槿這是在跟她冷戰(zhàn),除此以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緣由。 至于冷戰(zhàn)的原因,憑借這么多年的了解,倒是不難猜測,估計是對那晚她被陌生男人抱著在他眼前墜樓這事過不去。 荊梵音:遇到神經(jīng)病是我想的嗎?!男女力量懸殊害我不能第一時間把神經(jīng)病推開是我的錯嗎?!為了這種事居然跟我冷戰(zhàn)一個月?! 荊梵音氣得想去擼鐵! 荊梵音:我以后要練成個金剛芭比,天天讓尹似槿抱著睡! 荊梵音憤慨不已,從隔間出來,洗了手,走出衛(wèi)生間,到總裁辦秘書處取了自己的外賣,又往尹似槿的辦公室走去。 這重逢的快一個月里,除了沒能說上一句話,相處模式倒是跟以前沒什么差別,兩人依舊是形影不離,荊梵音也習(xí)慣了。 那天領(lǐng)完結(jié)婚證,從民政局回到公司,尹似槿的助理就幫她辦理了離職,下午,荊梵音又跟著回總公司,在總裁辦秘書處,掛了個閑職。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他們重逢那天,剛好是尹似槿正式收購她之前任職那家公司的第二天,這么想來,尹似槿從書里回到現(xiàn)實的時間點,肯定要比她早,甚至不是早了一天兩天。 但荊梵音現(xiàn)在沒功夫糾結(jié)這些已經(jīng)過去的問題,她現(xiàn)在需要著重思考的問題是:怎么才能讓尹似槿愿意開口跟她說話,不跟她冷戰(zhàn)了呢? 荊梵音滿臉愁云,抱著外賣,用肩推開辦公室的門。 她知道尹似槿有個會議,這會兒不在辦公室,所以也沒想過管理表情,任由心情全部書寫在臉上,走了兩步,又忽然頓住。 她余光瞧見前方似乎站著個人,抬頭仔細(xì)再看,發(fā)現(xiàn)是個女人,站在落地窗前,抱肩俯視,背影高挑纖細(xì),一雙腿長得像個妖精。 女人似乎聽見動靜,徐徐轉(zhuǎn)過身來,體態(tài)曼妙,氣質(zhì)格外出眾。 丹紅的長指尖勾下墨鏡,睫下瞳孔色澤淺淡,眼波似秋水,她悠悠望著荊梵音,從頭一路瞧到腳,直把人瞧得臉紅心跳不好意思,才堪堪作罷,微翹了唇角。 荊梵音愣住了,活了這么多年,沒見過這么奪目的女人,這奪目還不是外貌,而是那種由內(nèi)自外,亦正亦邪,嫵媚輕佻又霸道純美,讓人有一種極其復(fù)雜的感受,目光深深被吸引的同時,大腦停止了運(yùn)作,再豐富的詞匯,也很難摘出一個去準(zhǔn)確形容她。 荊梵音:我要不是結(jié)婚了,有了尹似槿,就我現(xiàn)在這個心跳速度,很難不懷疑一下,我是不是也喜歡女人…… 落地窗前的女人,朝荊梵音走了過來,站定后,伸出手。 “楚肆。” 女人聲音細(xì)柔,透著股清冷的笑意,極其悅耳。 荊梵音看著眼前的這只柔荑,根根細(xì)白修長,除了尹似槿的,她就沒見過比這更好看的手。 荊梵音臉有點熱,略覺緊張地伸手與之握上。 “你好,我叫荊梵音。” 像小學(xué)新生自我介紹。 荊梵音囧。 “我知道。” 楚肆輕聲慢語,望著她的目光意味頗深。 荊梵音:“?”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哪里不對勁,身后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 尹似槿的助理進(jìn)來,目光鎖定楚肆,便匆忙趕到跟前,態(tài)度恭敬道:“楚小姐,不知道您會突然過來,尹總正在——” “沒事,我也只是順路,把他上次落在我那里的外套送過來。” 楚肆打斷助理的話,沒有松開荊梵音的手,稍傾身,伏在她耳畔,發(fā)絲間帶有醉人的淡淡花草香,聲音極輕,“小朋友,等下記得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美人話音帶笑,笑聲佻薄,酥得人心尖直跳。 荊梵音手被松開了,楚肆從她身邊繞過,隨著高跟鞋聲漸行漸遠(yuǎn),出了辦公室。 荊梵音:“……” 就忍不住再一次感慨,如果沒有尹似槿…… 可怕的念頭剛起,荊梵音就嚇得連忙閉眼搖頭,努力回想尹似槿那張更加完美精致的臉,冷白瓷似的肌,烏羽似的長睫,薄唇艷若啖血,琥珀眸同樣色淺,溫柔時像潺潺溪水,滌洗人心,冷漠時如山中幽泉,只顧月色…… 冥思半晌,荊梵音緩緩睜開了眼,吐出一口氣。 行了,我清醒了,靈魂也升華了。 我還是那個心里只裝一個人的好女孩。 荊梵音準(zhǔn)備去沙發(fā)那邊坐下,吃她的外賣,剛走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頓住。 她眨了眨眼,扭頭看向還沒來得及出去的助理:“剛剛那位楚小姐是不是說……尹似槿上次落了件外套在她那?” 助理愣了下,表情略茫然地點了點頭,解釋說:“尹總每過幾個月,便要去山莊住一晚,偶爾落下東西的事還……”是會有的。 助理話說到一半,沒有勇氣說下去了。 只見對面的荊梵音小腦袋一歪,一雙本就挺圓潤的眼睛,逐漸睜得更加圓潤,眼珠子漆黑,白凈的小臉上,表情懵懂,又隱隱透著絲猙獰,說不出的古怪,氣質(zhì)上很有點嚇人。 助理被嚇得莫名其妙后退了半步,堪堪站穩(wěn),又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心里慌。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感覺哪里陰風(fēng)陣陣…… 不是,平時考拉氣質(zhì),就算瞪人的時候也沒什么危險感的尹總夫人,怎么突然有種恐怖片女主角的氣勢?! 空氣一時過于安靜,靈異得像鬼片。 荊梵音雪膚黑瞳,小唇微張,正要出聲,突然一聲手機(jī)震動。 助理如蒙大赦,一頭冷汗來不及擦,連忙掏出手機(jī)接通,一邊沖荊梵音僵笑頷首致歉,一邊打著電話就往辦公室外面走,走得略快,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 辦公室的門再度打開又關(guān)上。 荊梵音目光追到辦公室的門上,定定地望了好半晌,才慢悠悠收回。 她原地站著不動,又過了會兒,忽然笑了下,恐怖表情消散,自言自語一聲:“怎么可能……” 不要自己嚇自己。 像是自我勸解成功了。 荊梵音恢復(fù)歡快的氣氛,輕哼著歌,走去沙發(fā)那邊,外賣放在桌上,她也不坐沙發(fā),直接盤腿坐在了地毯上。 她一邊拆著外賣的塑料包裝,一邊保持微笑。 只可惜腦子不受她控制,之前那個楚小姐跟尹似槿助理的話不斷在腦海中重復(fù)播放。 ——我也只是順路,把他上次落在我那里的外套送過來。 ——尹總每過幾個月,便要去山莊住一晚。 ——他之前落在我那里的外套…… ——每過幾個月……便要去住一晚…… ——他之前落在我那里…… ——便要去住一晚…… ——住一晚…… 荊梵音拆一次性筷子的手有點抖,她的腦子已經(jīng)不滿足于重復(fù)播放聲音了,甚至開始勾勒出畫面。 月滿中空,山莊二樓的圓弧狀陽臺上,穿著真絲睡裙的女人,倚著矮墻,品酒望月,男人從后面走來,大概是剛到不久,脫下西裝外套,正要給嫵媚的女人披—— “啪”一聲! 荊梵音手里剛拆的一次性筷子,拍在了桌上。 她氣息不太穩(wěn),小臉漲紅。 她突然想起來了,這一個月來,尹似槿不僅是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都沒有跟她過過一次夫妻生活! 更多可怕的聯(lián)想還沒產(chǎn)生,一聲手機(jī)特效音突然響起。 荊梵音思路被打斷了,憤憤看過去,看見是自己手機(jī)傳來一條好友申請。 她愣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那位楚小姐走前,說要讓她記得通過她的好友申請。 荊梵音:“!!” 氣氛又上來了! 荊梵音突然拔高氣勢,宛如要上陣殺敵一般,擼了下袖子,拿起手機(jī)解鎖,點開申請信息。 一個叫“千面女王”的賬號,頭像是很有藝術(shù)感的美人側(cè)臉。 申請說明只有兩個字:【mama。】 荊梵音:“……” 荊梵音:“??” 荊梵音人一愣,差點懷疑自己眼花了。 見過一上來就叫爸爸的,還真沒見過一上來就叫mama的。 荊梵音:這女人套路有點新穎。 荊梵音咳了聲,穩(wěn)住心態(tài),點擊通過,進(jìn)入到聊天界面,還沒等她想好怎么開場,對面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發(fā)來一條。 【你爺爺跟你提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