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誰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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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時半,我和力猛夫一起到達中央公園,準備進場的三叔四嬸五表妹等,見到力猛夫都熱情地上來鼓勵。結果好不容易才擠進選手通道,力猛夫咋舌說:“天啊,外面來了很多熟人,俺的心像跳出來一樣。” 我笑道:“不知不覺已經十六強,選手數目減少了,不過觀眾卻更多,壓力在所難免,記著我一句話就夠,盡力而為,無愧于心。” 本來我們已經提早出門,沒想到原來是最遲到達的,艾嵐﹑云賀恩﹑佐明治早就到達準備。四萬席位亦坐了超過一半,在國王的包廂上,高高放著對戰的名牌,我們的名字大大只列在上方。 一如所料,達美倫的名字在對戰表上,兜麥昨天戰敗了,她今天的對手將是艾嵐。我們走近長椅,艾嵐道:“兜麥輸了,而且蠻傷,醫生說要躺一星期醫院。” 云賀恩道:“已經是對方手下留情,否則手腳早被炸斷。” 對戰牌已經分好場次,第一場是達美倫對艾嵐與及圣月對古狄,第二場是佐明治對耶利及力猛夫對柏烈,第三場是奧夫對高級路人甲及云賀恩對艾法頓,最后一場是我對慧寧及哈傲奇對女龍騎士阿妲。 云賀恩遠眺艾法頓,緊握手中法杖道:“雖然打到十六強已經超出目標,但若是輸給艾法頓,我可能有幾晚睡不著。” 我點頭和意,輸給誰都可以,就是不想輸給這混蛋。 佐明治和柏妮在遠遠的場角,兩人神色凝重地交談,應該是研究今天的戰術。佐明治見到我進場,立即跑過來,道:“安格斯,那件東西有造成功嗎?” 我從背包中抽出銅筒,道:“可以做的我已經做了,成敗要看你自己。” 佐明治的臉容放松下來,握著長笛說:“有了這個,最少增加四成勝算,謝謝了。” 平時睡很久的葛羅士萊亦提早到場,他招招手叫我過去,道:“你今天的對手是四大神棍的慧寧婆娘,你知道對方底細嗎?” 我點首說:“慧寧是神諭使的孫女,她修練祈默法,我曾經觀察她的比賽,肯定是一種幻術。” 葛羅士萊笑道:“不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可以直接一點。祈默法是從古代拷問囚犯開創出來的技術,它是無屬性的幻術,只要符合特定條件即可以發動。” 重點來了,我急問道:“是什幺條件?” 教授不懷好意地笑說:“第一個條件你算是勉勉強強符合。” 我問道:“別繞圈了,即是什幺條件?” 教授笑道:“第一個條件是施法目標必須為男人。” 我驚訝道:“什幺?等等,我記得慧寧有遇過女性對手。” 教授說:“那個女性對手是近戰型還是遠攻型?” 我答道:“是近戰的,你想說如果是女性,祈默法效果會降低?” 教授搖頭道:“不是降低,而是祈默法會受施術者的魅力影響,如果是異性效果會大幅上升。若然對方為同性,就要依靠精神力壓制對方,以慧寧的修為一定勝過筋rou女戰士。另外還有兩個條件,目標已經破身,與及心有所求。” 第一和二個條件很清楚明白,我已經符合了,但是第三個就有些莫名奇妙。教授說:“祈默法是從拷問創出的幻術,被拷問者心里越有鬼,越容易產生效果。” 可是我為了取勝而來,怎可能心無牽掛,故直接問道:“如果被祈默法控制了會如何?有沒有方法破解?” 教授道:“祈默法屬于高級幻術,是大神廟不外傳的秘技,若被控制將會服從施術者的命令,亦會吐露出心底的秘密,最長可以維持一星期。” 我沉聲說:“慧寧是為了雷亞的事,想從我身上套取資料?” 教授從懷中取出一口針,道:“不止雷亞,大神廟一向都想刺探我的事情,在你著道兒之前,用針刺在最痛的位置,痛楚可以減低對方的精神影響。” 我問道:“紅瞳可以對付祈默法嗎?” 教授冷笑道:“紅瞳乃幻術之王,當然可以破除祈默法,如果是古狄絕對辦得到,但憑閣下半吊子的紅瞳還是別妄想。” 我皺眉說:“你又憑什幺認為我不行?” 教授道:“慧寧從四歲開始修行祈默法,十歲能夠控制成年人,十三歲以此法馴服老虎,你那對失控的紅瞳怎幺比?我就是憑這個推斷。” 雖然知道教授的推斷合理,但是我就是不服氣,教授道:“我知道你想什幺,但你越不甘心,反而越有牽掛,亦更容易受到控制。我建議你用痛楚對抗,只要成功抗衡祈默法,近戰交鋒慧寧不會是你對手。” 我嘆一口氣將教授的針收到身上,不過仍然想用紅瞳跟慧寧一較長短。 第一場的兩組選手已經上場,達美倫是我校有名的美女,而且被稱為天才魔法師,云賀恩亦相信她有能力使用中級法術。她上到擂臺時,觀眾席上已經有男生為她搖旗吶喊,就連力猛夫亦兩眼突出,道:“這個女的樣靚身材勁,就算十個金幣我也愿意付呢。” 艾嵐將德魯伊皮甲披在身上,提著魔法杖上擂臺,出乎我們的意料,支持艾嵐的觀眾竟也不少,尤其是來自海外的軍事團體,他們都為艾嵐歡呼,并不讓達美倫專美。 達美倫上下打量艾嵐,最后 目光停在她的胸部,嘴角牽出一個無比嘲弄的笑容。哎呀呀,胸部是艾嵐的死xue,艾嵐不禁勃然大怒,我沉聲說:“冷靜一點!” 艾嵐聞言冷靜下來,忽然冷冷一笑,向達美倫做出一個不文手勢,觀眾席上有一半人大聲笑起來。我和佐明治面面相覷,艾嵐在校內一向以乖乖女形象見人,平日也很講究儀態,現在居然在幾萬人面前做不文手勢,雖然明知道她在耍心理戰,但多少有點不習慣。 這舉動果然奏效,從來只有男生向達美倫獻媚奉承,即使女生亦因為畏懼丞相家聲而不敢開罪她,曾幾何時會被這樣羞辱,今次輪到達美倫怒火中燒,臺下的哈傲奇道:“別中計。” 我們臺下幾個都呼一口冷氣,誰都感覺得到,即使未開戰已經充滿火藥味。佐明治已然回來,道:“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艾嵐的賠率正在昇溫,跟達美倫相當接近。” 云賀恩道:“因為艾嵐手上有骷髏兵和幻兔,加上之前大勝黑當,所以實力已經被肯定。” 裁判讓兩名選手進入等候區,沙漏一倒轉,達美倫取出一條短笛吹起,天空中一頭成熟的龍獸正在盤旋。艾嵐則拿出召喚卷軸,骷髏士兵終于再次登場。 龍獸降落擂臺,骷髏士兵亦舉起半身大盾,葛羅士萊第一次看見此骷髏,他駭然指著擂臺道:“這鬼東西是你做的?” 我被教授的反應嚇到,點頭說:“有什幺問題?” 葛羅士萊沉吟半晌,喃喃地說:“下一年你應該跳兩級考職業試才對。” 達美倫的龍獸是藍綠白三色,身上披著華麗的錦布,繡著奧古斯都家族的徽號。骷髏士兵的獸人體格亦不遜色,而且配上真正的獸人軍鎧甲,手執雕虎紋半身大盾牌,外披黑色防光紗。 時間只剩下一半,達美倫和艾嵐開始念咒,她們在廿秒內各自完成一個咒語,對法術有認識的人都在贊嘆,她倆的速度都很快。裁判舉旗示意開戰,達美倫一聲令下,龍獸發出雄亮的吼叫,向著艾嵐的陣地沖擊。艾嵐亦叫出指令,骷髏士兵一聲尖銳的怪叫,先盾后刀向著龍獸迎戰。 骷髏士兵的速度和力量較過去幾場提升,我在心中暗暗領悟,垂死老頭說得沒錯,日間的陽光會讓骷髏士兵變弱,加上防光黑紗之后,它的戰斗力才回到正常水平。 龍獸爪轟出,骷髏一步不退以大盾抵擋,同時以彎刀反擊。龍獸雙翼拍動飛起避開,接下來是艾嵐發動愛的泡泡,向著天空中的龍獸射過去,達美倫當然不會坐視,她凝聚的魔力發放,一枝火箭把泡泡射破。 可是艾嵐卻露出jian笑,道:“你中計了!” 火箭輕易射破泡泡,但是爆開的竟然不是強酸而是催眠氣體。達美倫微微愕然知道中計,催眠氣體擴散開去,龍獸發出低嗚,一對眼睛半張半合,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龍獸趴在擂臺上昏迷,骷髏士兵沖過去補刀,達美倫卻出奇地不加援手。我心中一動,抬頭叫道:“小心上空!” 艾嵐抬頭一看,竟然有另一只藍色龍獸急速飛降,趁著骷髏士兵遠離艾嵐而偷襲。艾嵐勉強射出另一個水彈,同時召骷髏士兵回防,自己則狼狽地滾開。云賀恩驚訝道:“你如何發現第二頭龍獸?” 我搖頭說:“不是發現,是正常邏輯推理。上次開學大典時哈傲奇和達美倫兄妹各乘一頭龍獸,哈傲奇自己比起龍獸更加強,故此把它借給meimei比賽才合理。” 骷髏士兵把藍龍獸驅趕,艾嵐險險避過一劫,達美倫才笑道:“你的腦瓜跟胸部一樣,都沒發育過。” 艾嵐聽后努力沉靜下來,看看擂臺上兩頭龍獸,其中主綠色的一頭正在睡著,藍色的龍獸則護在達美倫身前。催眠咒有時效性,而且龍獸體型巨大,有效時間將會更短,艾嵐毫不猶豫召喚出歡歡。 達美倫眼中閃過狡黠,她看準機會念咒,輕輕舉起雪白的玉手,凝聚起一個大火球。這個火球比我上次對豪德的更大,是標準大小的火球術,我們幾個都在擔心,區區一面盾牌絕對擋不下火球魔法。 隨著達美倫一聲嬌叱,大火球直撲向艾嵐和骷髏,此時艾嵐才剛剛召出歡歡,還沒趕及喂它吃辣椒。火球碰上骷髏的盾牌發生爆炸,氣勁火舌把我們全都壓退,就連裁判也要跳下擂臺回避。 觀眾發出嘩然,柏妮﹑佐明治亦準備上臺救人,當煙塵慢慢消散,只見艾嵐和骷髏士兵安然無恙,她的魔法杖正頂著骷髏的盾牌,而盾牌上出現藍色強光。 漁潮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