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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幻術。”他輕聲一嘆,狐妖最擅幻術,這不是簡單的障眼法,林中生靈萬千,他若直接破這幻術,會叫那些飛鳥走獸一時失性,互相廝咬,而若闖入城內,又將禍害人類。 他又添了擔心,如果玄庸被幻術所迷,該怎么辦,他會做出什么事? 不不不,還是先擔心那家伙有沒有命出來吧。 他不能一下破這術法,但并不是破不了,俯身向下,腳點樹梢之上,折了一枝葉,手一揮,樹葉幻成千萬片,朝四周飛去。 迷霧之下,層層葉遮了月光。 茂密繁葉在一山石周圍落下,石頭后面,隱有微光。 微光從石后的洞口傳來。 玄庸被綁得板板正正,躺在石床上。 面前女子已不是那紅裙白衫的打扮,她著如血般的詭艷長裙,緩步走近,搖曳生姿,這張臉沒有變化,仍是秦如硯的樣子,但眉眼之間皆是媚態,卻好似比那在醫館中溫婉一笑的女子美艷許多。 她含著笑,向玄庸半俯身姿:“叩見妖王大人。” 玄庸無奈看著眼前人:“原來你是同類。” 千里啊千里,都是你害的,非要我來! 不過,幸好是我來了。 他又笑:“別,我此下被你綁著,你是大人。” 秦如硯嘴角上揚:“千年前,奴家曾見過大人風采,那時候您打上仙界,長發隨風,紅衣翻動,狷狂不可一世,如今,大人倒是收斂許多。” 他悠長一嘆:“你若是像我這般,隨隨便便就能被綁了,你也會收斂的。” 秦如硯也嘆:“辛離山眾妖皆被打回本相,隨你封印這千年有余,大人沒想過恢復靈力,早日為他們報仇嗎?” “辛離山上眾妖不勞你費心。”玄庸望著她,“你當不是來自辛離山吧?” 那兒如今已不會有像她這般道行高深的妖異。 秦如硯道:“我也曾出自辛離山,在被封印時跑掉了,可惜,我的兄弟姐妹們沒能跑得了,已成了山中野狐,大人,我修成人形的時候,可是比您早得多,辛離山上一草一木,我都曾看著它們長起來,大人您原身,梧桐神樹,那時候也還沒長那么大,時而有鳥雀停留筑巢,我還幫您趕過。” 玄庸靜默了一下,只道:“幸好你跑得快。” 秦如硯又道:“當年大人初化人形時,就有仙界之人去過辛離山。” “那不是很正常?” “你又可知,仙界之人去做什么?” “你說來聽聽。” “但凡新成人形的妖異,都要勘測靈力,若是覺察出會有危害蒼生的能力,就即刻毀掉內丹,叫他們回歸本相。” 仙界兼顧六界平安,妖魔出世皆要測其資質,賜其名諱,從而登記在冊,普通妖魔放任而去,有些較強靈力的則需引起重視以免將來危害蒼生,實際上,為了避免風險,大多數被測出來有“潛能”的,在他們剛成形還比較弱的時候,就被仙界悄悄解決掉了。 玄庸也許算是“漏網之魚”,他原身是集了天地靈氣的古樹,當年仙界為之分成兩派,一邊要殺他,一邊說他不足為懼,吵得不可開交,結果后者吵贏了,他活下了下來。 至于后來,大概還是那些提出要殺他的比較有先見之明。 他向眼前人笑道:“仙界不是一直這般做的嗎?” 秦如硯道:“那大人應當是知道了,當初仙界本是要殺了大人的。” “后來不是沒殺嗎,這說明,他們到底是看到了我其實是個老實本分的妖。”玄庸自嘲一笑。 秦如硯微有遲疑:“難道大人真的不知道,您的靈脈被仙界抽走了一根?” “我起初的確靈脈有缺,但也無甚影響。” “沒影響?” 玄庸瞇了瞇眼。 他集了天地靈氣,原本一幻化人形就該有滔天靈力,然而,他初時卻缺失靈脈,只若凡人,啥也不會,一只鳥妖輕輕在額頭上一啄,他立刻得痛得抱著頭打滾,一個藤妖隨便一揮手,他就像石頭一樣被扔來扔去。 他混混沌沌在山中生存,受盡其他妖異欺辱,這樣的日子是真不好過,他甚至還得為能吃飽肚子發愁。 還好那時候青木仙君時常護著他。 及至數百年后他才有了靈力,而且一發不可收拾,足以叫那些欺辱他的妖異唯唯諾諾,俯首稱臣。 至于跟仙界打起來,那就是后話了,但若照這只狐妖所說,他一開始靈脈是沒缺失的,只是被人抽走了一根? 妖異看不到自己的靈脈是否齊全,只通過靈力來判斷,起初他沒有靈力,毫無疑問靈脈是不齊的,它也不可能自主長回來,玄庸一直覺得自己天賦異稟,靈脈有缺,過個數百年照樣能上天入地。 不過,要是原本不缺,是不是就能打過仙界了。 那么還會有后來發生的事嗎,還會……遇上子安嗎? 如此這般思量,又覺得覺得往事已過,沒什么好后悔的,若非要討回個公道,那冤有頭債有主,封印辛離山的是陵光神君。 把他困了千年的也是陵光神君。 其實也不能算是討公道,他現下覺得,當年那事兒他自己不算完全占理。 不必折騰了,陵光神君償命就行。 哦,對了,還有個抽他靈脈的,不知道是哪個,這個是得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