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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也就買點花生瓜子小籠包子。 二姨從鼻子里笑了一笑,想,不來錢你每天熬油似的熬夜。 喬祖望看看她的面色,接著說:好了好了,八塊行不行?再多我真的給不起了二meimei。 二姨不說話了,過一會兒又說:那么姐夫,那筆醫療費你可不能忘了。 喬祖望說:那個另外算,我隔個三五個月總會還你一些,就算沒有錢,我也會拿些糧票布票或是工業劵去頂賬,你放心,我不忘。喬精刮子又不是賴皮。 第二天,二姨就過來,抱走了小東西。 跟她一塊兒來的是他的兒子齊唯民,那個喬一成從不愛理的小表哥。 齊唯民歡天喜地的,爭著從二姨懷里抱過小東西去,嘴里一疊聲地叫著:七七,七七,七七,笑一個,啊——啊,笑一個! 喬一成暗暗地罵一句:神經病! 這一年的夏天,又出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要地震了! 大街小巷都在傳這個可怕的消息,政府方面也沒有出來批謠,似乎也肯定了這個消息。 每一個人的腦海中都還在想著前一年唐山的那場震驚中外的地震。但由于沒有電視,只聽廣播與看報紙,其實那印象并不十分鮮明,人人都覺得,這種事,離自己是十分遙遠的。可是一下子,原本以為永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惡運卻在一步步地逼近。 還好學校已放了暑假,喬一成每天象圈小豬仔似的把弟妹們圈在家里,三麗膽子小,不敢亂跑,二強卻改不了男孩子的淘氣,一個沒看住就要跑得沒影,四美還小,根本不大懂地震的含義。 喬一成便發揮想象力,跟弟妹們描述地震的慘狀,說得極其血腥黑暗,嚇得弟妹們再也不敢亂跑。 二強每天帶著兩個meimei,抱了裝滿涼白開水的水壺和那個生了銹跡的餅干筒,躲在八仙桌下面玩兒。那餅干筒里其實早就沒有了餅干,只有一把變了味兒的餅干屑。 喬一成放了心,每天做完飯也躲進桌子下做暑假作業,翻看課本或是那幾本早就翻爛了的小人書。 他們的爸爸喬祖望卻完全不相信地震的傳聞,充分表現了無產階級的大無畏精神,說南京這塊,是風水寶地,多少皇帝都看中了的,哪會隨便亂震,如今的人,就會聽見風就是雨。 第4章 他照舊從容地上班,從容地在單位里打瞌睡,從容地在晚飯時喝兩杯小酒,再略有些鬼祟地鉆進牌友的家。 又過了半個月,消息越發地緊了,老天爺也好象給出了一點預示,這號稱火爐的城市,原本熱得象下火似的七月,竟然時常地陰天,天空低沉得象要撲跌到大地上,天邊還會有滾滾的烏云,隱隱的沉悶的雷聲一聲緊著一聲。 越來越多的人家開始在街邊空地上搭起了簡易的防震棚,一般都是放上一張竹涼床,再把床板豎起來,遮起一小方天地,慢慢地,有人開始弄來大塊兒的蘆席圍成一間簡陋的小屋,里面放上了居家必要的一些物什,有條件好一些的人家,居然弄來了大塊兒的塑實布和竹桿,搭出來的防震棚就相當地像樣了。 晚上,人們就住在這樣的防震棚里,點著蠟燭,有人還帶了小無線電,低低的歌聲與播音員四平八穩報新聞的聲音傳出來。 喬一成家這一進院子幾乎搬空了,到了晚上,就只剩他們這一家還在。四周黑黢黢的,又靜,靜得連躲在古舊的墻角的蟋蟀都不唱了,只有老鼠在梁上索索地來去。 喬一成想起老師說過,動物比人更能預感自然災害的來臨,嚇得拖著弟妹干脆睡在八仙桌下。 那桌子實在太沉,他們沒有辦法把它搬到院子中間的空地上,央求了喬祖望幾次他都不同意搬,因為“怕人偷”。 喬一成只好安慰自己,在院子的空地上也不見得更安全,要是真的地震了,四周的房子沖著院子傾倒下來,不是砸個正著! 他可憐的,甚至是錯誤的有關地震的知識,給了他一點點的安慰,支持他帶著弟妹,勇敢地睡在桌子下面,熬過了好幾個夜晚。 終于,喬一成還是請求爸爸把竹涼床搬到了街面上。他和弟妹們撿來一些紙板圍在竹床邊,活象是一個動物的窩,他們心滿意足了,卻不料當天晚上就飄起了毛雨,雨漸成了線,外面真的呆不住了,喬一成帶著弟妹們只好又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二姨父來了,帶著齊唯民,用三輪車載來了一大卷大塑料袋還有一些竹桿,還有工具。 他一言不發,把大塑料袋子一個個地裁開,鋪平,再燒了烙鐵細心地把兩大張塑料布粘在一塊兒,然后立起竹桿,到了傍晚時分,喬一成和他的弟妹們終于有了一間像像樣樣的防震棚,在喬一成和他的弟弟meimei們眼里,這小棚子象個透明的仙宮似的,二強也學人家搬來了臉盆水壺,還包了一包衣服。 二姨父齊志強買來了燒餅,又燒了一大鍋綠豆稀飯,一并端到小棚子里,跟喬一成他們一塊兒吃。 小棚子一下子坐了這么些人,顯得有些擠,可又顯出一份格外的安全感。 喬一成看著蹲在地上吃飯的這個高大沉默的男人,腦子里想起那些三姑六婆們背后的議論,那些讓他似懂非懂的傳聞,讓他不安不快,讓他覺得屈辱,可是,在心底里,他想,為什么這個人不 是我爸呢? 于是越發恨了低頭呼呼地喝著稀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