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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神的差距有天與地那么大。 他剛走到門邊,正準備出去,結果卻狠狠的撞在了結界上面。 他出不去! 正是驚慌的時候,他看見了外面的悅天。 兩個人正好打了個照面。 “你難道不知道,第一個人死的比誰都快么?”伺應一掌打再了江慎的后背,江慎當即軟了下去,一口血吐了出來。 整個過程都是當著悅天的面的。 江慎忍著胸口的鈍痛,笑著朝著悅天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悅天聽不聽得見,輕輕說了一句,“我沒事,別進來。” 伺應揪著江慎的頭發,看著門口的悅天,就像是一個勝利者在耀武揚威一樣,“悅天,你這棵鐵樹這么多年才開這么一次花,我倒要看看,你心是什么做的,不過,他就是一個凡人,凡人也沒有永生,即使他死了,靈魂散了,你也可以重新找過一個,完全沒必要為了他到我的陷阱里面來,你說是吧?!?/br> 伺應好心提醒道。 悅天看著伺應又是一掌打在了江慎的身上,臉上的冷淡始終如一。 “嗯?!彪S后轉身走了。 伺應笑了起來,也不著急,溫聲細語從悅天后面傳了過來。 “既然這個人對你沒有用了,那我就幫你解決這個麻煩吧,本來是想欺負兩下的,但是你都不感興趣的人,我也沒有什么感興趣的了。認識這張符么?” “貼上這張符,靈魂會被徹底的撕碎,即使是你悅天,你也沒有辦法可以將他的靈魂重新拼湊在一起?!?/br> “從此,天上地下,上窮碧落,下至黃泉,再無他?!彼艖獙⒛菑埛堎N在了江慎的額頭上,隨后點燃了符紙的另一端。 伺應做完了一切之后,走了出來,走在悅天的后面,也沒有朝著悅天出手。 江慎感覺到那種從頭到腳被撕裂的感覺,不過是一瞬間,就好像是過了許久一樣。 疼,太疼了。 下一刻,貼在他額頭上的符紙就被人給撕了下來,疼痛感漸漸消失,江慎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你怎么進來了?” 悅天將人給抱在懷里,“我那么喜歡你,看你被他打了一下,我都疼的要命,要是我再也找不到你了,我覺得我會成為下一個伺應的?!?/br> 悅天不想在伺應面前表現得有多在乎江慎,這對江慎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看著他打江慎,悅天都咬牙忍了下來,但是聽到伺應的那一句上窮碧落下至黃泉再無他的時候,悅天就再也忍不住了,無論那個房間里是什么,都比不上失去江慎帶給他的恐懼。 悅天咬開了自己的嘴唇,將自己的血給江慎送了過去。 這就是有了弱點的感覺么? 即使前面是滿是荊棘的深淵,也能讓你無所畏懼的走進去,“好點了么?” 江慎擦了擦嘴巴,唇上沾染的那一點點血在他此刻蒼白的臉上顯得妖艷至極,“本來就沒多大的事情,你非要走進來?!?/br> 伺應背對著那間房間,施了個法之后,離開了那里。 來吧,悅天,嘗嘗你身邊的人都分崩離析,在互相猜疑中一個個死去的感覺吧。 顧沉陽杵在門口許久,外面的聲音全然聽不見,他沒空去想,為什么從外面看,是一個房間,而到了里面,卻是個很深很深的坑,他站在僅一米寬的臺階上,再往前走一步就是坑了,看著面前被關在籠子里面,一左一右的兩個人,顧沉陽沒有說話。 倒是被關在籠子里面的朱雀說話了,“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了?!?/br> 朱雀比扶鈺要醒的早一些,當他看到了他右邊的扶鈺,再看著扶鈺底下是萬劍深淵,那種一掉下去就準沒命了,還有石魂獸在旁邊等一頓美味。他這邊地下,則是重重陣法,布陣的人也是費勁了心機,他一掉下去,估計整個神魂都會被撕碎。 朱雀笑了笑,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但是他還是很犯賤的抱有一絲幻想。 顧沉陽會救他么? 顧沉陽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棘手的問題,他看著旁邊那一直昏迷不醒的扶鈺,還抱著最后一絲僥幸,“鈺兒會不會···” 是假的?畢竟魔頭伺應詭計多端。 誰也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滑頭。 “真的,跟我們一起被抓的,我們找到他了。”朱雀冷漠的斬斷了顧沉陽的最后一點希望。 顧沉陽將這間房間里面的東西都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當看到朱雀下面的那些奇怪陣法的時候,問了一句,“你下面是什么?” 這個時候,在朱雀腦子里面閃過了很多種回答。 他可以跟顧沉陽說假話,告訴顧沉陽,下面這個陣法對他無關痛癢,這樣,即使顧沉陽救的是扶鈺,自己掉下去了,顧沉陽也用不著自責,因為他可以自己安慰自己,是因為他說了謊,他不知道掉下去會讓他神魂消散。 “不知道,反正是我破不了的陣,掉下去會神魂消散的陣。”朱雀如實說,他才不會那么好心。 如果顧沉陽救了扶鈺的話,他就要顧沉陽記著他一輩子。 顧沉陽痛苦的閉上眼睛,他多希望關在里面的是自己,這樣,他就可以不用做任何選擇,無論是生與死,他都會坦然接受。 “沒關系,你救他,反正我死了也不能找你尋仇?!敝烊缚孔诨\子的邊上,說的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