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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謝遷之前是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換一下組,再找個理由跟他解釋,楚靈越沒搞清楚狀況之前不會無緣無故地發脾氣,相反楚靈越課業極優,同他一組少不了好處。 可現在就沒辦法了,此時若是硬著頭皮換,怕是會遷怒他人。 “還是不牽連你了,”謝遷說,“先這樣吧。” 而那邊楚靈越自赤令府離開之后,一路御風行出好遠,直到天擦黑才停了下來。 他在一處高臺邊靠著,整個人仿佛要和夜色融為一體,而此時他滿腦子充斥著的,也是方才謝遷的那一句話。 也是此時他才終于知道,為什么謝遷不再沒事就尋他說話,為什么不常同他笑,為什么不佩戴他送的香囊,為什么不邀請他回家……原來這些他平時奇怪過的小事并不是他在多心,謝遷好像是真的討厭他了。 念及此,楚靈越黯下眉目,呼吸似乎都急促起來,一些瘋狂的念頭在腦內不斷滋生,想將他綁回青蕪殿,也想要他只對自己笑…… 但臨到頭了,卻似乎有一只手將它們盡數按了下去,依稀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不可以這樣,謝遷不喜歡,不能夠逼他。 可謝遷怎么敢…… 就在此時,耳邊忽然有個聲音穿過了此處濃重的氣氛:“言疏?你怎么來這兒了?” 楚靈越漠然抬頭,正對上了白玄平靜溫和的目光。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竟已經來到了卜星臺。 楚靈越見是白玄,周身戾氣收了收,但語氣還是有點硬邦邦:“大祭司。” 白玄點點頭,卻也沒有多問他什么,只是說:“今夜天好,要隨我上卜星臺看看嗎?” 楚靈越想了片刻,答應了下來:“好?!?/br> 白玄在楚靈越這里,其實已經算關系親厚了,楚靈越待他大約比待溫遙長公主還敬重些。 因為楚靈越小的時候身體不大好,好些時候全靠白玄妙手回春。 不過近幾年他已經很少來卜星臺了。 楚靈越跟著白玄一路踏上了卜星臺最高處,站在那里,可以將整個京都都看盡。 “臺下萬家燈火,臺上滿天星斗,”白玄坐在案幾邊,手里把玩著他用來占卜的蓍草和銅錢,“我在卜星臺看了這么多年,仍是未曾厭倦,這人間太留人?!?/br> 楚靈越沒有回答,站在臺邊極目而望,任由蕭蕭寒風吹過,像是這樣才可以把滿腔薄怒吹涼。 后面白玄也沒有說話了,楚靈越在那處站了許久。 而這么久的時間里,楚靈越只翻來覆去地問了自己一個問題,是要自己開心,還是謝遷開心? 如果只能選一個的話,他該怎么選? 楚靈越閉了閉眼,一想起謝遷在躲避他甚至討厭他,渾身的血液都像被這霜風雪雨凍住了,怒氣卻在不斷增長。 可是長浮京中很多人都不喜歡他,謝遷這樣,好像也只是回到了正常的隊列而已。 但是憑什么,其他人怎么樣他無所謂,謝遷憑什么這樣?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 白玄此時似乎又卦到了什么,也不是在同楚靈越說話,只是低低念了一句:“守得云開見月明?!?/br> 楚靈越聽聞,眼睫一動,雖然不大甘心,但緊攥著欄桿的手到底還是卸了力。 如果非要選一個,那便……只要他開心就好。 隔天一早,他們是在校場集合,第一門考的是陣法演練,兩人成組,一攻一守,先生根據陣法的難度和攻守的身法評級。 謝遷去的時候,子衿堂的同窗大多已經兩兩一組站好了隊,楚靈越也已經到了,獨自一人站在外圍,像是同其他人之間有一個無形的結界似的。 謝遷沒看徐霽逐漸同情的眼神,朝楚靈越慢慢走了過去。 楚靈越看了他一眼,眼神輕輕的,而后把頭偏向一邊沒有說話。 謝遷見狀,覺得自己此時說什么也無濟于事,又何必為自己昨天說的話找補。 而他們現在這樣,不正是他自己想要的么? 他正想著,那邊宗游雪已經登上了校場高臺,宣布了此次的考核規則。 緊接著便緊鑼密鼓地拉開了序幕,他們這個校場頗大,但有人的陣法也開得大,為了避免陣與陣疊生出什么不可控的情形,是以都是單組上場。 楚靈越和謝遷排在前面,沒一會兒便輪到了他倆,直到上場之后,謝遷方才意識到,他跟楚靈越還未就這次考核討論過,要開什么樣的陣法、誰攻誰守、要用多長時間…… 他忽然意識到,昨晚楚靈越來找他,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吧? 那現在還可以商量嗎? 可就在此時,楚靈越忽地御風而起,掌心結印,幾乎瞬間就鋪開了一個陣仗頗大的陣法。 謝遷下意識飛身退開,眉尾輕輕挑了一下,楚靈越在陣法一道造詣頗深,若他有心為難,謝遷并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破解。 但與此同時,一股子興奮的情緒卻在他心底綿延,他已經許久沒有和人堂堂正正地較量過了。 于是他此時也管不得其他,將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眼下的陣法上。 謝遷騰在半空細細勘驗此陣的走勢和變相,赫然發現這竟是云天明河陣!可此陣乃是典型的攻陣,但此時楚靈越布下的卻是守陣。 不過謝遷是沒想到楚靈越竟以一人之力在頃刻間便將此陣鋪了開來,雖說比威力大開的云天明河陣小上許多,但卻足夠完備,幾乎沒有一處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