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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晰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趴在他懷里,慨嘆的說道:“真跟做夢似的,” 傅亦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沒有做夢。 這一晚的遲晰夢到了上一世的情景,他死后的葬禮上,所有人都冷漠著臉,只有角落里的男人,眼眶泛了紅。 他看到他死前寫的那封告白情書不知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在他自殺之后的那段時間傅亦回到自己房間,褪去一身的清貴,仰面泡在冰冷的浴缸中。 微博的熱搜上,遲晰這兩個字后,跟著的是一支白色的蠟燭,后援會宣布告別封號,粉絲無聲的宣泄著命運的不公和對他的想念。 那個少年,像是不曾來過一般。 如曇花一般,匆匆開放,在人生最高光的時刻,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第20章 遲晰從未有過這樣的安逸,乖巧小貓尋到最舒服的姿勢,窩進溫暖的臂彎里,長長的眼睫垂在眼瞼處,刷下一層青色的陰影。 哄他睡著之后,傅亦下床坐著。 少年青澀稚嫩的臉與上一世的模樣漸漸趨于一體。 那股渾然天成的少年質(zhì)感與之前別無二樣。 他見過很多病人。 樂觀的,消極的,平靜的,放棄的,消弭惡毒,絕望的,無論如何,他們的眼中充滿稀碎的憧憬和一絲絲的希望。 唯獨遲晰,快樂的仿佛只是在醫(yī)院度假。 傅亦頓了一下。 遲晰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應(yīng)該是22歲吧。 那天,他依稀記得遲晰是穿著純白的線衣,搭了一件簡單的黑色長褲,戴著格子貝雷帽,沒有過多的掛飾,沒有化妝的容顏清澈純真,露在外的皮膚很白很細(xì)。 他說話也很有禮貌,聲音帶著一股清脆的瓷器質(zhì)感。 胃不疼之后,那個少年特地坐在他辦公室感激他,還帶了自己的簽名卡片,之后就在那里嘰嘰喳喳自來熟的說著話。 傅亦態(tài)度淡然,一邊繼續(xù)做著手頭上的事情,一邊時不時的頓一下表示回應(yīng)。 遲晰很開心。 后來有一天,傅亦回家,偶然看到他meimei在追一部校園劇,屏幕上的男孩白襯衫,面如春風(fēng),溫柔干凈。 他覺得面熟,隨口問了一句:“這是誰?” meimei傅肖肖抱著手機,瘋狂給他安利:“我的寶藏男孩,叫遲晰,是不是很帥?是不是很好看?我跟你說他的身材絕了,穿衣顯瘦脫衣有rou,我崽真的顏值殺人!我一天可以看他一百次!!” 傅亦淡淡的“嗯”了一聲,“我見過,沒你們說的那么玄乎,不要貪戀過頭。” 他拍了拍花癡臉的meimei,淡淡的提醒。 “啊?哥你什么時候見過?” 傅亦眼神平靜無波:“我一個病人。” “啊,他是哥你的病人?忘記了,晰崽有胃病?!备敌ばっμ饋?,抓著他胳膊,拉長了聲音央求著:“哥,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去要個簽名嘛。” “看情況?!彼恿艘粋€來自醫(yī)院的電話,整理了一下衣服很快就離開。 傅亦對明星無關(guān)痛癢。 這個年紀(jì)的男人褪去了一腔孤勇的野性,沉冽的像酒壇陳釀很久的酒,對生活的態(tài)度嚴(yán)謹(jǐn)而不覺得枯燥。 但是很快,家里就被遲晰的各種海報周邊占領(lǐng),傅肖肖買的定制杯子,白瓷的杯壁映著遲晰的照片。 傅肖肖搶了一套,又舍不得轉(zhuǎn)出,恰好是他的生日,就把杯子忍痛割愛,戀戀不舍的送給他。 于是他的水杯每天被傅肖肖脅迫擦杯一萬次。 遲晰三番五次去醫(yī)院看病,院長安排傅亦親自接待。 遲晰越來越熟,每次去看病都像在探望他,帶了水果和花籃。 帶了洗漱用品和替換衣物,興高采烈的住進醫(yī)院。 每次他都會冒著頭出現(xiàn)在他辦公室外,小酒窩很暖,彎著眼睛:“傅醫(yī)生,開房嗎?” 傅亦頭痛,無奈地將住院單遞給他:“開,你的房號,拿好。” 配合他演戲,是一種樂趣。 就連周圍人也都說:“傅醫(yī)生,你很寵這個孩子啊,是因為明星光環(huán)?” 傅亦怔了一下。 也不是吧。 他對娛樂明星一無所知。 傅肖肖很快憑借富婆的優(yōu)勢成功打入粉絲圈內(nèi)部,擔(dān)任了后援會的宣傳負(fù)責(zé)人,整天微博發(fā)煽情問候還不忘圈一下他所在的醫(yī)院,叮囑一定要好好給我們哥哥看病哦。 海大附屬醫(yī)院受寵若驚。 頭一次經(jīng)歷了深情且持久的關(guān)注。 遲晰喜歡撩他。 還喜歡裝柔弱摁鈴叫他過來。 節(jié)假日送他各種插花。 知道他童年過的很枯燥,又給他買玩具。 用小玩具車遙控著給他送茶包,送咖啡,送小玩意。 他上夜班的時候,遲晰就畫手幅給他,隔著玻璃窗搖曳著手幅。 那個男孩穿著大大的病服,每天八點左右將床柜清理干凈,準(zhǔn)時站在他門口,戴著口罩,彎著眼睛跟他打招呼。 那個時候的傅亦不以為然,覺得他還小,貪玩。 可知道遲晰對別的醫(yī)生就不是這樣。 傅亦一笑而過。 有一次他還坐在他面前,托著無辜的一張臉:“傅醫(yī)生,收小白菜嗎?是嫩白菜哦?!?/br> 說罷還掐著自己臉上的奶膘賣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