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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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柏元應(yīng)該不會出來吧?” “不一定,他剛拿下冠軍,怎么著也該露一手吧?” “這可有好戲看了。” “不過,聽說他身上有傷?” “嗯,我也聽說了,膝蓋上有傷。” 聽到有傷兩個字,沈惜霜心里莫名一沉。 算起來她和周柏元有兩周多的時間沒聯(lián)系,根本不知道他這段時間都干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情。更別提他身上有什么傷。 沈惜霜仔細(xì)想了想,剛才她和周柏元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異樣。 真的受傷了嗎? 沈惜霜側(cè)頭看了眼這兩位男孩,突然退后一步,面帶微笑問:“兩位小哥哥,這個周柏元很厲害嗎?” 許是看沈惜霜長得好看,這兩位大哥尤其給面子,搶著回答。 “周柏元啊,全能王啊。去年剛獲得法國國際街舞大賽的hip-hop和log雙料冠軍。” “他前不久剛參加了一場精英邀請賽,各項綜合評分也是第一。” “周柏元牛逼,我們舞者的驕傲。” “等下他出來了你第一眼就能看到。” “你們女孩子應(yīng)該都是為了周柏元來的吧。” 沈惜霜有所不知的是,周柏元的名氣真的很大。 作為世界街舞大賽冠軍,周柏元甚至還是b大特別邀請的街舞老師,現(xiàn)任舞蹈家協(xié)會街舞委員會理事。 今天這個酒吧也并不是人人能來的,光是門票都是一票難求。沈惜霜也是因為席悅是酒吧老板的好朋友,她才能走后門進來。 這個時候,舞池已經(jīng)開始熱起來了。 音樂聲響起,人聲鼎沸。 這陣仗,讓沈惜霜莫名跟著熱血沸騰。 首先是兩個團體出場。 似乎是兩個街舞社的成員,一邊穿的是紅色的隊服,一邊穿著的是黑色的隊服。 沈惜霜在穿黑色隊服的人員身上看到了一個標(biāo)記——storm. 這個標(biāo)記沈惜霜記得清楚,那是周柏元的工作室的符號。 熱辣激情的舞池,□□味十足。 現(xiàn)場還有主持人,拿著話筒介紹:“今天在場的是我們的storm街舞社,以及酷賽街舞工作室,大家掌聲再熱烈一點……” 后面主持人在說什么話沈惜霜完全沒有聽進去,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 是周柏元。 他仿佛天生就是眾人的焦點,舞池里是風(fēng)景,他也是一道風(fēng)景。 此時的周柏元正在和身旁的一個男人說話,他臉上的神色輕松,嘴角微微上揚。 沈惜霜旁邊的一個女孩子突然低低叫起來:“啊啊啊!我看到周柏元了!” 另外一個女孩子跟著說:“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周柏元怎么越來越帥了啊!” “他寸頭也好帥啊啊啊啊!” “你剛才看到他撩衣服了沒有,好像露出腹肌了!” 這一刻,沈惜霜竟然有些得意。 別人口中羨慕的一切,她都擁有過。她何止時看過他的腹肌,甚至還摸過,輕咬過。 隨著一段節(jié)奏感極強的音樂聲響起來,代表著兩個街舞社的人要開始進行一場友誼賽。 站在沈惜霜不遠(yuǎn)處的周柏元也不再和身旁的人講話,專注舞池。 他站在舞池旁邊,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彎著腰,認(rèn)真看著舞池里的比賽。有人時不時低頭在周柏元耳邊說話,他漫不經(jīng)心聽著,臉上的表情肆意。 沈惜霜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全程她的注意力似乎都只在周柏元一個人身上。 他撩衣服,他歪腦袋,他和別人低聲說話。站在周柏元身邊的是一個黑人男孩,他們除了語言交流,似乎還切磋技藝,動作幅度不算大。 這一刻的沈惜霜是被周柏元所吸引的。 仿佛年少時,女孩子站在籃球場旁邊看著自己心儀的男孩子在打籃球。他是全場的焦點,一舉手一投足都能被無限放大。 現(xiàn)場氣氛火熱,到處都是尖叫聲。 這似乎與沈惜霜所認(rèn)為的街舞不同,她以為街頭舞蹈是彌漫著硝煙的戰(zhàn)場,但其實并不然。 在這里,周柏元身上少了平日的冷冽,他會因為對方一個大招拍手叫好,也會跟著律動。 “拍到周柏元沒有?” “拍到了拍到了!” “臥槽,他也太帥了吧!怎么不去當(dāng)明星啊!” “當(dāng)明星的話跟我們搶的女孩子就跟多了吧!還是別當(dāng)明星好了。” “說的也是。” 沈惜霜后知后覺意識到,她以為的那個普通男孩,其實是全場最耀眼的那個。 嘈雜的音樂聲、鞋面與地板的摩擦聲、人與人之間的交談聲……不絕于耳。 沈惜霜仿佛來到了一個異度空間,這是她全然不知道的那個世界。 這里熱情、肆意、揮灑、汗水。 沈惜霜的視線在某一個時刻對上了周柏元的視線。可在這個當(dāng)下,他卻仿佛看待一個陌生人,并未對她做出任何表情。 席悅在一旁也看得激動起來,拉著沈惜霜就叫:“啊啊,你看那個女孩子跳舞太帥了!” 沈惜霜當(dāng)然看得清楚。 那個女孩子不久前還喊了她一聲老女人。 一夕之間,沈惜霜想起來這個女孩子名叫丁程慧。她是storm街舞社的成員,看起來功力深厚。 “丁大小姐這段時間技術(shù)突飛猛進啊,放了好幾個大招。” “她為了追周柏元也是豁的出去,這么高難度的動作都練出來了,可見愛情的偉大。” “你們可別亂說,周柏元還沒交女朋友呢。” “我怎么聽說他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跳舞就跳舞,講這些八卦干什么?無聊不無聊。” 一直到后半程,周柏元都沒有上場。 底下的人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他朝眾人歪了一下腦袋。在場的女孩子瞬間大喊大叫起來。 沈惜霜的耳膜終究不堪重負(fù),她從人群里擠了出來,緩緩走向吧臺。 周柏元的視線追逐在沈惜霜的背影上幾秒,終極還是被身旁的人打斷。 “波nd,上嗎?” 周柏元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膝蓋。 他的膝蓋不久前受了傷,現(xiàn)在不能跳舞。 與舞池中間的熱鬧相比,吧臺這一塊顯然冷清了很多。 沈惜霜撩了撩自己的長發(fā),坐在吧臺的高腳登上。 “怎么?不看了?”酒保笑著問。 沈惜霜調(diào)侃:“老人家了,跟不上年輕人那種快節(jié)奏。” 她看了那么一會兒,只覺得頭暈?zāi)垦#膊恢朗菫槭裁础?/br> 酒保說:“瞧你說的,依我看你才十七歲呀!” 沈惜霜被逗得勾了勾唇。 她笑起來,臉上盡是嫵媚。 放在邊上的手機響起,沈惜霜看了眼,是家里打來的。 估計也是因為今晚羅寰宇的事情。 今晚沈惜霜“大逆不道”給羅宇寰打了那一通電話,估計現(xiàn)在早就鬧翻天了。 電話接通,是母親,著急地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霜霜,你爸爸正在家里大發(fā)雷霆!” 沈惜霜揉了揉自己突然發(fā)疼的太陽xue道:“他除了會大發(fā)雷霆以外,還會什么?” “霜霜。”母親語氣放柔,“別任性。” 沈惜霜輕嘆一口氣,“一時間說不清楚,我回來跟您說吧。” 母親說:“好,我等你。” 沈惜霜拿起包時,到底忍不住往舞池中間看了一眼。這一眼,她發(fā)現(xiàn)自己和眼前的一切竟然格格不入。 那頭是張狂熱情的世界,而她早已經(jīng)過了那個年紀(jì)。 沈惜霜輕輕嘆了一口氣,腳踩高跟鞋,緩緩離開,背影瀟灑。 舞池中間。 周柏元望著沈惜霜離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終于冷如寒冰。 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周柏元身上不一樣的氣場,很明顯他這會兒好像不太開心。 不多時,周柏元推開人群朝著沈惜霜剛才離去的方向追逐而去。 可等他追出來時,外頭是無盡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