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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和豪門大佬網戀后我紅了在線閱讀 - 第113節

第113節

    看著這名年紀輕輕的隊長,主持人按慣例采訪:“這次比賽對手都是pcl隊伍,拿下銀狐杯有什么感想呢?”

    少年抬起眉梢:“pcl不過如此?!?/br>
    「想拔小崽子的紅毛」

    「悔不該讓紅毛崽接話筒」

    「主持人還是太年輕」

    但這一次的彈幕沒有嘲笑,因為ttl用實力證明可以將老牌隊伍壓在腳下,沒人敢再小覷這支隊伍。

    *

    頒完獎沈遲出乎意料請客,ttl眾人向訂好的餐廳走去,過慣苦日子的韓渡秋望著餐廳名字問:“會不會太貴了?”

    “他哥哥訂的?!?/br>
    藍恒篤定回答,以他對沈遲的了解肯定舍不得花這錢,果不其然少年沒有否認,沈遲的哥哥似乎總會準備得妥妥當當。

    一行人進入餐廳,地板光滑韓渡秋推著輪椅走得緩慢,衣著華貴的女人經過他們身邊,舉手投足透著名貴的香水味:“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br>
    “錢我會還你?!鄙蜻t停住腳步捏緊手,“我為什么不能來?”

    沈夫人將發絲挽至耳后:“不要以為轉錢給我就有資格我面前說話,我會缺你那點錢?”

    只不過就在她撫摸秀發的那一刻,不小心碰到脖頸上的贗品珠寶,珍珠散落的聲音格外清晰,散成一顆顆的珠子。

    少年的視線落在塑料珍珠上,聲音恢復了平時的冷漠,慢條斯理說:“看來是不缺的。”

    所有人都朝沈夫人望過去,坐在輪椅上的韓渡秋抬起下巴,繃不住笑意,沒錢還裝什么貴婦。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沈夫人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脖頸, 撥弄頭發掩飾無措的慌亂:“珍珠假貨多,當時沒細看就買了。”

    藍恒嘀咕:“我怎么看她衣服也像假的。”

    感受到眾人側目的視線,習慣在沈遲面前高高在上的沈夫人落荒而逃。

    沈夫人穿著鄭重的長裙步行回租的房子, 破落的墻面與光鮮亮麗的外表格格不入, 像是跌出虛假的幻境。

    她打開鐵銹斑斑的鐵門, 過去住慣別墅的她想象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住在二十平米的狹小房間, 忍受著潮濕寒冷的空氣,傭人也請不起。

    沈夫人坐到椅子上對著鏡子卸妝,連片化妝棉都舍不得用,從瓶蓋里擠出護膚品。

    “今天參加宴會看到小聶了, 她從前給我當助理,見到我連頭都不敢抬。”沈夫人用紙巾擦拭保養良好的臉, “現在都能穿上高定了?!?/br>
    她的語氣透著微妙的嫉妒, 難以忍受自己瞧不上的人爬到自己頭上:“所有人都圍著她轉,我反倒邊緣化了,怎么說呢助理穿上高定也是助理?!?/br>
    沈父看著沈夫人的劣質耳環欲言又止:“你以后還是少和你過去的朋友來往, 自己不痛快別人也不痛快,小舒還要交考試費,我們家負擔不起額外的開銷, 這個月的水電氣還沒交?!?/br>
    “不和她們來往難道和隔壁的底層人來往?天天借米借油的,衣服沒換過?!鄙蚍蛉缩久?,“你知不知道今天連沈遲都看不起我, 諷刺我沒錢買珠寶?!?/br>
    沈父無奈:“你和孩子計較什么呢?!?/br>
    他當初就不贊成把沈遲送往邊城, 沈家又不是養不起兩個孩子,平白落人閑話, 沈夫人堅持他便沒阻攔, 他心里對沈遲也是不喜。

    只不過要是沒把沈遲送回邊城的話, 現在還能接濟他們,不像小舒只進不出,連出去打工都推三阻四說怕影響學業,還不如當初沒接回來。

    沈夫人冷笑:“你天天在外面養女明星當然不知道沈遲脾氣有多壞,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看我們笑話,他身邊的人都斜著眼睛看我,你試試被人戳脊梁骨?!?/br>
    沈家風光時沈父在外面不著家,她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沈遲身上,但底層人生的殘次品終究是殘次品,即便考上燕大也學不會對長輩客氣禮貌。

    “我不想和你爭。”

    沈父的聲音帶上一絲怒意。

    沈夫人不敢再說,轉而溫言對沈父說:“我相信我們不會一直苦下去,算命的人都說我們家有大富大貴的命?!?/br>
    雖然沈父過去花邊新聞不斷她依然對沈父言聽計從,因為她從沒吃過苦,要不是沈家落魄她依然過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名媛生活,深知翻身的希望都系在沈父身上了。

    “大富大貴?”

    沈父搖頭,當時沈遲出生時花重金請了有名的算命先生,但現在他們的境況和大富大貴絲毫不沾邊,他后悔當初花請人的錢了。

    “當年你一窮二白都可以從西北創業,現在有人脈有經驗,怎么不可以重頭再來?讓那些看不上我們的人都看看,沈家還是他們高攀不起的沈家。”

    沈夫人知道沈父自從沈家破產后便郁郁寡歡,擔心根本沒有重來的心氣,語氣帶上殷殷切切的激勵:“大不了回西北做邊境貿易?!?/br>
    沈父聽得意動:“倒是有個朋友邀我做高管,攢夠錢也能做個小本買賣?!?/br>
    見沈父沒有一蹶不振,沈夫人提著的心放下了,她告訴自己現在的生活只是暫時的,她給自己選了個好老公,哪怕不工作也能過上普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忽然沈父對著晚間報紙自言自語:“怎么還在登新區的消息?!?/br>
    沈夫人的太陽xue猛跳,她現在一聽到新區兩個字就頭疼,原本沈家經營困難還能熬兩年,再不濟將資產轉移到國外,公司破產也不妨礙他們享受生活。

    然而北港的投資直接讓沈家負債累累,名下資產蕩然無存,地能便宜賣出去都算萬幸。

    如果不是攀不上嚴家,她都要懷疑嚴家是不是故意放出北港設立新區的消息。

    沈夫人沒放在心上:“新區不是定在南灣嗎?”

    南灣的地價都翻了三四倍,看得她眼發熱,可惜他們把寶壓在了晦氣的北港上。

    沈父死死捏著報紙:“北港也要設立新區?!?/br>
    北港?

    沈夫人聽到這句話震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們昨天剛把北港的地賣出去,她的眼神望向報紙。

    報紙上清清楚楚寫明了年底在北港開設新區,以起到對偏遠地區的輻射帶動作用。

    沈夫人的身體搖搖欲墜,倘若他們能多等一天,他們手里的土地將會翻倍升值,屆時沈家的債務迎刃而解。

    可他們等不及賤賣了北港的地,不僅沒獲得投資收益反而搭上沉重債務。

    此時的沈夫人心里格外復雜,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眼睜睜看著上天賜予沈家的機會溜走。

    悔恨、不甘乃至憤懣一并在她臉上交織,比得知破產當天更失態。

    沈夫人喉嚨里泛出腥甜的血絲,生生卡出一口血,勉力撐著才不至于跌坐。

    她心下沒了主意向沈父看去,沈父捏著報紙的手不住顫抖,眼睛直直盯著北港新區四個字,眼皮一翻倒在地板上。

    沈夫人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

    *

    沈遲聚完餐回到華庭,打開門透著暖色的光亮,男人坐在沙發上看書,桌上放著烤好的新鮮蛋糕。

    他坐到嚴雪宵旁邊,柔軟的紅發往男人懷里蹭了蹭,像只聽話的狗崽崽。

    “拿了冠軍還不開心?”

    “今天見到沈夫人了。”少年垂下琥珀色的眼,“當初拼命想得到她的認可,現在再次見到沒有任何波動,只是疑惑為什么會戴那么顯眼的假貨。”

    紅發被指尖溫柔地撫摸,他低下頭藏住發紅的眼圈,正好瞥見放在沙發邊令人臉紅心跳的書。

    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般,嚴雪宵低低說:“看完了?!?/br>
    “要檢驗下嗎?”

    第一百二十五章

    沈遲下意識答應了一聲, 吻印在他的唇上,先是淺嘗輒止,而后撫起他的后腦勺, 攥取他口腔里稀薄的空氣。

    薄薄的奶油淌在指尖涂抹, 無聲無息誘導他放松,嗅著奶油味他稍稍失神, 只不過強迫自己回避危險。

    可已經來不及了, 月光溫柔地照在海邊, 他被拖入看不見底的海面。

    他絲毫沒有經驗,一個勁地掙扎,嚴雪宵吻在他的脖頸上, 制住他往上浮的動作。

    盡管他保持緊閉,連睫毛也因為緊繃顫抖,然而海水不受控制地一點點涌入, 直覺告訴溺水的危險逼近, 他掙扎得更厲害了。

    嚴雪宵察覺到了他的反應, 安撫地咬住他的后脖,一遍遍廝磨鎮定, 吻得太過輕柔,他放松了警惕。

    “你會喜歡的?!?/br>
    他聽話地沒有動,然而正在這時海水洶涌灌入,他嗆水得厲害, 眼前幾乎一黑,那是一個相當可怕的深度。

    嚴雪宵的吻更用力了,他大腦空白到發麻的地步, 瀕死掙扎著想浮出海面, 可男人從他身后死死固定住他, 將他拖回來親吻雪白的側頸。

    他眼角眉梢泛紅,被拖回來時發出脆弱的嗚咽聲,意識模糊下海水灌入,隱忍的少年第一次控制不住叫了出來,聲音弱不像是自己能發出的。

    ttl銀狐杯斬冠的消息傳遍論壇,誰也想不到領獎臺上面無表情的年輕冠軍面紅如潮,皮膚濕漉漉的淌著海水,被迫承受侵占般的深吻。

    少年仰起修長的脖子,好讓自己得到喘息,然而涌入的海水越來越多,遍體是腥咸的液體。

    在密不透風的撫吻下他的眼圈泛紅,冰涼的刺青貼在他的皮膚上,真切地意識到他哥是年長男性,輕而易舉地將他掌控。

    他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又被重重拉下,由于缺氧身體顫抖痙攣,只能跟小狗崽般嗚咽叫哥哥。

    嚴雪宵溫柔吻上他沾染水霧的眼,如同不忍般在耳邊低喃:“我的沈遲。”

    可下一秒將他拽入更深的海域,他在海水的浸沒中失去意識,被完完全全圈入領地。

    *

    燕政法的宿舍中,季舒坐在床下的書桌前,復習著功課,忽然間電話急促地響起,顯示出是沈夫人的電話。

    他放下手里的書本,走到陽臺接通電話。

    “你在學校怎么樣?”

    季舒第一次被沈夫人詢問近況,語氣透著驚喜:“我挺好的,同學室友都關照我,在食堂吃飯也便宜,花不了什么錢?!?/br>
    “那就好。”電話那邊的女人似乎松了口氣,“你父親腦溢血進了醫院,需要八萬塊的手術費,你向你的同學募捐五萬。”

    不待季舒開口,沈夫人便掛斷了電話。

    季舒將手機捏得細微作響,他從沒求過人,在邊城時季家把他當成寶,在燕城只有周圍人求他的份,吃的用的都是朋友里最貴的。

    他難以啟齒募捐醫藥費,這意味著他要把沈家的變故和盤托出,承受憐憫的眼光。

    季舒艱難做出決定,打開門回到宿舍時,聽到門內室友們毫不掩飾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