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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固這輩子還沒跟人接過吻,他就沒辦法接受跟人這么親近,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把自己封閉起來,遠離人群和緊守安全距離,再偽裝成自己很正常的樣子,在人群中活成孤島。 他抵觸溫池夏屢次打破他的安全距離,不能接受他擾亂自己的生活,所以才每一次都幾乎無情地去驅逐他。 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神經病居然…… “唔!”溫固抬手砸在他的后腦上,惱羞成怒的狀態下他的力度不可謂不大,但是溫池夏簡直不像個人,他不怕疼似的,不光不閃不避,連哼也沒哼一聲,甚至還纏著溫固的舌尖咬了下。 溫固疼得眼淚差點飚出來,才包扎好的腿被溫池夏死死跪住不能抬起來踹人,溫固被溫池夏用一種扭曲的姿勢禁錮在沙發里面,雙臂被壓到他自己的后腰。 他脖頸被另一只手托著,微微后仰,以一種完全無可抗拒的姿勢,被迫迎接著他生平從未體驗過的深吻。 溫固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憋的,呼吸不暢,整張臉都通紅,連脖子都紅起來。 他眼睛死死閉著,睫毛狂顫,呼吸間全都是屬于另一個男人侵略十足的氣息。 “cao、你……唔!” 他短暫的得到喘息,又很快被剝奪。 第13章 你再說一遍 等到溫固舌尖和嘴唇都麻了,被壓到身后的手也發疼,發現自己越是掙扎這狗東西的勁兒越大,簡直像是給他助興的時候,溫固終于不動了。 溫池夏這才從那種兇狠的要吃人的狀態下慢慢恢復,動作也變得輕柔起來,不再鉗制著溫固,而是撐著手臂閉著眼,慢慢地貼著他輾轉。 電視劇里面的聲音如同一個啟示,他那么想要靠近溫固,想要留在他的身邊,不就是愛他嗎?除了愛還能是什么呢。 如果非要有個理由留在他的身邊,溫池夏覺得這樣就很好,他從來也不覺得自己喜歡男人,可如果是溫固,是他的造物神,他就一點也不介意。 甚至還會覺得溫固的嘴唇很軟,和他這樣親近著,溫池夏也覺得很舒服。 于是就在溫池夏自我解釋這種荒謬行為的時候,將被鉗制的手抽出來,轉動酸麻的手腕,最后在徹底恢復的時候狠狠砸向他身上這狗東西的溫固,這輩子也沒有這么憤怒這么兇狠過。 溫池夏被他打翻在地上,溫固連腿上的傷都不顧了,直接跳起來朝著他肚子狠狠踹去。 他的嘴唇紅得不正常,臉也紅得不正常,但不是羞恥,是憤怒。 沙發和電視中間是個玻璃的茶幾,茶幾和沙發的距離實際上是很小的,小得掉進去一個大老爺們就再伸不開腳了,所以溫固是從上往下踩,每一腳都踩在溫池夏相對柔軟的肚子上。 溫固不是個打架的好手,可以說是毫無章法,全憑著憤怒在亂踢亂踹,期間幾次自己的腿都磕在了茶幾上也毫無痛覺一樣,不過溫池夏很快抱住了溫固受傷的那條腿,避開他的傷口,不讓他在憤怒中造成傷上加傷。 “你他媽的有病!不治!”溫固氣息混亂地低吼,“瘋子!神經病……”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氣得幾乎仰過去,等到終于渾身顫抖沒有力氣的時候,溫池夏才撐著手臂爬起來,這點傷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他眼眶烏青,嘴角被溫固給踢出了血,他們進屋還沒來得及換鞋,溫固穿的是在外頭穿的旅游鞋。 每一下都足夠重,可是溫池夏抱著他的一只腿坐起來的時候,蹭了下自己嘴角的血漬,甚至笑了。 “出氣了?”溫池夏就這么坐在地上,和狠狠擦自己嘴唇,也擦得出血的溫固,對視著,毫不膽怯地迎接著他的怒火。 溫池夏心里竟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早知道他從一開始就不裝了,這樣不是很好么,最起碼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里的憤怒是因為自己燃燒起來的,不再是一片冷漠。 “我限你五分鐘之內從我家滾出去,否則我現在就報警。”溫固眼中的怒火更甚,要是能夠化為實質,已經把溫池夏給燒著了。 “我叫溫池夏。”溫池夏看著溫固說。 “我他媽的管你叫什么!你給我滾!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溫固再度要起身,卻被溫池夏推著肚子按坐下,他從地上站起來,十分靈敏地跨{坐在溫固的腿上,壓著他的肩,在溫固瞠目的視線中捏住他的手腕再度后轉,疼得溫固“啊”的一聲,這個姿勢抬腳也踹不到他,溫池夏眼疾手快地按住溫固受傷的腿。 溫池夏幾乎是鼻尖貼著溫固的鼻尖說,“你這條腿別亂動……你打不過我,我,我要不是心甘情愿,沒人能打得過我。” 他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苗,一雙狹長的美目,露出如刀鋒般尖銳的情緒,刺得溫固睫毛一閃,他想起他身上的那些傷,還有他開著瓢還能到處跑的能耐,心中迅速給溫池夏下了定義——不怕疼的神經病。 確實沒人能夠打得過,如果一個人連命都不要的話。 溫固有憤怒剛才也發泄得差不多了,這會兒被壓制著,疼痛讓理智回歸,他是真的打不過這個瘋子,現在自己這樣做無異于在激怒他。 可是太氣了,溫固動了動嘴唇,溫池夏再度盯著他說,“我叫溫池夏,你好好看看我,你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