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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楚慎行狀況,想到宋安,想到青云老祖。一時之間,滿心憂慮,生怕在自己渡劫時,宋安又去找楚慎行麻煩。 如今出了雷坑一看,果真,楚慎行、宋安具不見蹤影。倒是有些青藤,盤在演武場外。見到秦子游出來,便盤旋往前,繞進秦子游袖里。 秦子游微微怔忡,手指在手腕上的藤蔓上輕輕拂過。 藤枝乖順。 主魂如今聚精會神,分魂也跟著平靜。 只是在秦子游摩挲久了之后,分魂跟著扭動一下,也驚醒了正沉吟的秦子游。 秦子游輕聲問:“我去尋你?” 青藤不動。 秦子游垂眼片刻,身形一晃,消失在此地。 儒風別苑之中,江且歌正與師弟、師妹們議論幾位長老所說的“天道移位”。 他們相互交流著自己從相熟的其他宗門弟子那邊聽來的話,憂心忡忡,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察覺到外面已經(jīng)散去的劫云。 直到秦子游出現(xiàn)。 與楚慎行那會兒不同,秦子游來時,并未掩飾自己行蹤。江且歌正在與李君昊說:“不如要黃裳往宋真人、楚道友所去方向查看一番?” 唐遲棠說:“師尊說了,不許我們介入。” 江且歌皺眉,柳瑩則道:“此前我看到師尊取出龜甲,”她是陣修,師從的西長老另有一門卜卦的傳承。 李君昊問:“阿瑩是說,幾位長老師尊其實早已查看過?” 柳瑩遲疑著點頭,正要再開口,忽而察覺別苑外傳來動靜。 幾人以神識相探,見到抱著劍,站在別苑外的秦子游。 江且歌眼皮跳了跳,覺得這一幕與此前楚慎行來時略有相似。但秦道友顯然比楚道友有禮有節(jié)許多,這會兒客氣地“登門拜訪”。 幾人對視一眼,柳瑩打開防御靈陣,讓秦子游進入。 兩方相見,秦子游一眼掃過屋內(nèi)景象,暗道不妙。 這幾個人聚在一起,可桌上無酒無茶,顯然是在商議要事。而這兩天,若說“要事”,似乎只有一件。 秦子游干脆地詢問:“幾位道友,你們可知道楚慎行與宋安有何動靜?” 他能感受到楚慎行此刻平安,也能大致知曉對方所在方向。 但秦子游并不知道,天雷劈下之后,宋安又做過什么。 江且歌聞言,斟酌一番,先將前面對楚慎行說過的話又和秦子游講過一遍,然后一咬牙,頂著李君昊和柳瑩不贊同、唐遲棠也略有猶疑的眼神告知秦子游,楚慎行此前也來過此地。 秦子游挑眉。 青年嗓音清朗透澈,“他來這里做什么?” 江且歌心想:我若是知道就好。 他思緒至此,反倒靜下許多,覺得自己興許可以從秦子游口中得知內(nèi)情。 江且歌緩聲道:“取走了我門存在此處的二十顆上品靈石。” 此言一出,李君昊等人紛紛露出牙酸表情。 秦子游聽了,沉默一下,干巴巴說:“原來如此。” 江且歌看著,實在分辨不出,秦子游這四個字有何含義。 他略有失望,而秦子游朝諸人點了下頭,身形一晃,這便消失了。 見他離去,儒風弟子們湊上前來。柳瑩與李君昊先叫一聲“師兄”,唐遲棠則說:“秦道友雖說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語畢,一頓,記起秦子游如今不過五十五歲。四十年前初見,她是筑基仙師,秦子游不過初邁入道途的少年。如今,卻已經(jīng)到了這般境界。 唐遲棠深呼吸了下,繼續(xù)說:“可楚道友與宋真人之爭,師尊們此前令咱們勿要摻和。” 江且歌坐下,揉一揉眉心。 李君昊又叫一聲“師兄”,黃裳從他肩后飛出,繞著江且歌打轉(zhuǎn),再啄一啄儒風寺大弟子的腦袋。 江且歌輕輕“嘶”了聲,抬手將黃裳捉住,單手按在桌上。機關(guān)鳥雀在他掌心下掙扎,江且歌面無表情,說:“秦道友已經(jīng)走了些時候,師尊卻并未來訓(xùn)斥你我。” 李君昊一怔。 江且歌說:“以演武場所見,這是宋真人、楚道友與秦道友三人之間的糾葛。在我想來,倘若師尊所說的變故真與此事有關(guān),那秦道友約莫也是‘天道移位’之中的一環(huán)。” 幾人面面相覷。 到最后,柳瑩嘆道:“只是不知道師尊究竟卜出什么。” 她講話的時候,秦子游已經(jīng)離開姑蘇。 他御劍而行,身側(cè)有盛夏時節(jié)的炙風。 秦子游面色微沉。 從江且歌等人的話音來看,他發(fā)出去的信符并未起到作用。 秦子游想到此處,心跳不止。 在離開演武場時,他完全沒想到,與自己憂慮的“宋安又去找楚慎行麻煩”不同,當下狀況,竟然是宋安離開,而楚慎行主動追去! 楚慎行究竟在想什么?! 秦子游心情郁躁,又兼后悔。早知如此,在寒山府時,自己就應(yīng)該與楚慎行互換信符。 不似如今,他幾次三番與楚慎行錯了過去。哪怕有作為道侶的心神感應(yīng),也不知道楚慎行那邊具體狀況。 到金輪西沉,秦子游不減御劍速度。一輪明月東升,天上漸有星斗。此地是紅塵世俗與仙家門派交匯之處,靈氣較姑蘇充裕許多。 再到天亮。 楚慎行的位置許久唯有移動,秦子游心中猜測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