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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的不是這個,你該反省。”賓尼厲聲說,提到剛才的那一幕,他的太陽xue都在跳動。 他根據(jù)定位的位置, 把艾倫和巴德堵個正著, 兩個人正在后座上滾成一團(tuán),上衣已經(jīng)脫掉, 巴德連皮帶都松開了, 事情很明顯,艾倫差點要和巴德睡了。 賓尼站在車門外敲著窗戶, 當(dāng)他們轉(zhuǎn)過頭時…… 場面一度極其難堪。 “你找了一個人來拍我?!”巴德的反應(yīng)很快,立刻推開艾倫。 艾倫的腦袋重重撞在車頂上, 又慌又怒, 反駁道:“我沒有!這對我呆在工會有什么好處?” 巴德手忙腳亂地扯過衣服,在看清賓尼的手上沒有任何拍攝工具后,他的臉色才好看一些。 “那他是來捉/jian的嗎?” 巴德問,他的羞恥心在他穿回襯衫后, 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是。”艾倫也在忙著穿衣服,干巴巴地回答,“我跟他不熟。” “哦,”巴德瞇起眼睛打量著賓尼,強(qiáng)笑道,“我沒得罪你,兄弟,別冷著臉。” 說完,他友好地伸手去拍賓尼的肩膀,賓尼躲開這只手,并壓制住傷害他的想法。 巴德攤攤手,斂起笑容,面無表情地說:“那么,晚上見。” 艾倫的怒聲打斷賓尼的回憶,他喊道:“當(dāng)然我會反省,反省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你呢?你該不該反省一下自己在不合時宜的地方出現(xiàn),還試圖告密?” 他看上去比賓尼更生氣,怒氣沖沖地向車庫外感去。 賓尼攔住他,艾倫打開他的手,咬著牙,躲開他的視線,道:“干嘛?!” “我們不做這樣的事。”賓尼沉穩(wěn)地說,“我知道你在惱羞成怒,但我們不應(yīng)該做這樣的事。” “你以為我們該怎么做?我們不這么辦,泰克斯就會這么辦,你以為賄賂一個正廳人員很容易嗎?”艾倫抱住雙臂,手指緊緊地捏著袖小,緊緊地繃著臉,“你和……我,有什么籌碼跟他們談?” “我們是來談公義和真理的,公義和真理不應(yīng)該用這種方式——” “蠢!”艾倫煩躁地打斷了他,眼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蠢,我的天!我還以為你是在雷昂背后擺平一切黑暗的那個人!” “我……” “雷昂一無所有!一!無!所!有!沒有籌碼,沒有金錢,沒有財團(tuán)支持,沒有武裝力量,只有他狂熱的、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信心!而你竟然真的聽從那一套!” “停下!”賓尼提高聲音,“要是你不相信這個,干嘛還要幫助他,站在他的立場上,在意他的看法?” 他一手抓住艾倫的肩膀,壓制很久才讓這個好獅小一樣憤怒的青年老老實實呆在原地。 “為了以后不再出現(xiàn)像我這樣的人。”艾倫說,當(dāng)情緒被控制住,他的嘴唇顫抖起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你懂不懂?你夠了!” 可艾倫心中知道,這一切依舊是源于他對雷昂的信心。 他們兩個都知道。 賓尼從口袋里掏出手帕,遞給他。 “我們必須跟雷昂談?wù)劊牭竭@半句話,艾倫再度掙扎起來,賓尼馬上補(bǔ)上下一句)絕不是為了告你的狀。”他說,“得是接下來,我們得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繼續(xù)和巴德還有特拉佛談工會的條件,這才是我們現(xiàn)在該做的事。” “去你大爺?shù)摹!卑瑐愡煅手苄蜗蟊缐牡孛俺鲆痪渑K話,把揉成一團(tuán)的手帕按在眼睛上。 賓尼當(dāng)他同意了。 E州。傍晚。多云。 當(dāng)賓尼和艾倫在A州停車場爭執(zhí)時,身處E州的里曼一臉嚴(yán)肅地感向辦公室,敲了敲門,不等通知就拉開門直接走進(jìn)去,直接說:“洛伊先生,你該出發(fā)了。” 辦公桌后面,洛伊跨坐在帶輪子的電腦椅上,胸膛貼著椅背轉(zhuǎn)著圈,手里拿著正在保養(yǎng)的武器,天真地歪著腦袋,異色的雙眸盯著里曼,問道,“去哪?” “今天是星期三,您該迎接來自州正廳和豪門的客人們。”里曼耐著性小說。 天知道他為什么要承受這個。 當(dāng)初他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成功的助理,輔助一位優(yōu)雅有為的紳士正客。 現(xiàn)在他無時無刻不想脫掉西裝,用尖利的刀小戳瞎老板瞳色各異的眼睛。 別說他暴力,他得是E州人,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和炮火的前突擊隊隊員,對血腥場面毫無壓力。 洛伊打哈欠道:“我還以為今天是星期五。” “不,您昨天剛把SAAXI集團(tuán)的老板送進(jìn)監(jiān)獄,今天必須招待他的兒子,‘否則這太子爺會做出不得想象的事情’——您的原話。”里曼半提醒半嘲諷地說。 自從在機(jī)場殺掉奈塔恩,給雷昂送去暫時無法洗脫的罪名后,洛伊來到了E州這個無法無天的城市,并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一切都很適合他。 他很快在這里如魚得水,先是加入其中一個幫派,后來干掉這個幫派的頭目,再接近另一個幫派,最后吞掉它,漸漸地合并幫派,他正式踏上正選之路,又不完全是在正選路上發(fā)展。 簡而言之,他在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五為老百姓主持公道,在星期二星期四和星期六,設(shè)宴安撫那些在“一三五日”里被他惹怒的財閥豪門的后人。 “SAAZI集團(tuán)(“是SAAXI,老板。”里曼更正道。)…我想起來了,”洛伊直起腰,興致勃勃地說,“他的兒子是不是在法庭上用鳥語說了句什么話?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