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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在凌致眼里仿佛是一個慢鏡頭,他看著她舉起鞭子,手臂上若隱若現的肌rou露出來,狠狠抽下去,謝然的后背的肌膚和鞭子接觸的瞬間就綻出血rou來…… 凌致的拳頭攥了起來。謝然抬起頭,艱難朝他搖了搖頭。 謝然看見凌致的額頭上出現魔王的圖騰,翅膀也變大舒展開,神色堪稱是兇相畢露。果真是罪孽魔王的駭人模樣,霸道可畏。 謝然已經無暇維持結界的力量,現在只剩下保證它能隔絕聲音和畫面,如果凌致想沖破,那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謝然,我不能忍。”凌致暴怒之下反而平靜下來“我要殺了她。” “我有罪……該罰……”謝然的傳音秘術也因為他的身體狀況而斷斷續續的“你不能被發現……你抵擋不住這么多人,會被……封印。” 謝然的后背逐漸血rou模糊,凌致幾乎不敢再看。大魔王雖然恨得想殺人,但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在恨自己,責怪自己為什么會以為那血只是個□□。為什么會以為誰的都一樣? 就算別人可以,他也是不行的。當時為什么沒想過自己是魔王,自己的血在這群人類眼里就是天生骯臟邪惡。 凌致眼眶發紅,憤怒內疚又委屈自責的情緒將他裹挾起來,不敢再去看已經幾乎跪不住的謝然。 凌致低著頭,聽著一聲聲脆響,謝然發著抖的呼吸聲,偶爾抑制不住的悶哼。 終于,一切重歸平靜。 刑室的門打開又關上,圣皇離開。凌致抬起頭,只剩下謝然一人,側躺在地上喘息著。 他的后背已經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rou,血還在往外涌,凌致拿出上次給他用過的藥粉,卻有些手抖不敢給他倒在傷口上了。 這么大面積的傷口,撒上藥的話得多疼啊。 “鞭刑也已經挨了,難道要讓你自己走回去?怎么還不回去?” “沒結束。”謝然虛弱道。 “什么沒結束?” 凌致話音未落,修女捧著一個琉璃酒杯走進來,謝然掙扎著坐起身來。 “圣子大人。”那修女行禮道。 杯子里面是黑色的液體的,不時冒出一串詭異的泡泡,謝然拿過杯子,一飲而盡。 那修女又對著謝然行禮,之后就離開了。 “怎么都走了?這是要干什么?” “受刑。”謝然說著又慢慢側躺下去,凌致連忙來扶他,把他慢慢放回地面上。 謝然躺下幾秒鐘,突然開始捂著腹部發抖,眉頭緊鎖咬著牙。 凌致見他快沒理智了,似乎本能的想要打滾,連忙坐在地上讓他枕著自己的大腿,怕他壓了背后的傷口。片刻后發覺這樣按不住他,干脆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里。 想必是剛才那黑不溜秋的可疑液體惹的禍,謝然雖痛苦萬分,但是并沒有吃驚,大概是對這藥心里有數。 凌致思考了片刻,按理說他們肯定是不會毒死自己圣子的,大概不會當謝然有生命危險。但是謝然疼的幾乎要昏死過去,可見這群人刑罰多惡毒。 謝然疼的渾身緊繃,后背的傷口流血更多更快了。甚至還有要崩裂開的趨勢。 “謝然!你放松點,放松——”凌致說著,一手環著謝然的肩,一手輕輕給他揉著肚子。 但謝然依舊還是緊繃非常,根本沒法放松。凌致眼睜睜看著他的傷口撕開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突然,謝然咬牙切齒低聲罵了句“cao”。 凌致以為自己聽錯了,高貴的圣子大人還有罵人的時候? 接著,謝然就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 凌致立即明白,這是魔種又開始活動了。這時候趕得實在太不巧了,凌致心疼的摟著謝然肩膀,低頭蹭了蹭他的額頭,謝然立即緊緊把他抱在懷里,非常用力,要是他清醒肯定不做這種用別人疏解痛苦的事情。 好在自己皮糙rou厚,哪怕掉個手指頭都可以長出來,他抱的再用力也無所謂,何況他現在虛弱非常,即使疼的發狠也沒多大力氣。 凌致感受著他渾身冰涼,帶著血腥的濃烈味道,呼吸時急時緩,有時候甚至疼的屏住呼吸。 他愈發后悔,突然心頭一跳,無端想到“玷污”一詞。他曾經惡趣味的認為污染謝然這種高高在上圣潔不可侵犯的人,是一件很好玩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看著他圣潔的身體和靈魂都被拖入深淵,如此有趣。 但是他現在,突然發覺自己這么骯臟,在謝然面前這么自慚形穢。 他捫心自問,當時用自己的血代替謝然的血,真的只是因為看他太難受了。但是現在謝然的處境就像這個世界給他迎頭一棒,告訴他:你不配。 這么想想,其實當魔王也不怎么樣,就算他們都怕魔王,那也只是本能的,如同野獸一般對于強大彪悍的恐懼本能。 但是信仰不一樣,他們對謝然是獨屬于人類智慧的虔誠的信仰和敬意,即使把謝然壓的透不過氣來,但那也是他閃閃發光的證明。 謝然那么優秀,整個人真的像光明之神一樣閃著光芒。 不像自己,活在暗處,只能靠著別人的恐懼憎恨欲望等最原始的負面情緒,去積攢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015 15:38:02~20201016 21:55: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