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
而林戚呢。 就是要讓她腦補。 腦補的多,他才能有借口使勁糙高瑥。 就類似于:瞧瞧你爹都快掛了,你再不懂事努力點,以后就只有被人虐殺的份,所以你爹現在揍你坑你,那都是在愛你,你要是懂事,那就受著些。 第177章 林戚甚至有想過,要不要給自己畫個病態妝,然后說話的時候,在吐口血只內。 后來想想,換是算了。 他是真裝不來戲精。 反正話說一半藏一半,剩下的全靠這些人去腦補。 他唯獨要做的。 就是表現出一副時日不多的樣子,然后好好調教下兒子,省得他遇到不測,兒子被人弄死。 林戚一揮手,將一塊玉佩落在茹云的面前,他道:“這些東西你拿著。” 茹云不解,伸手接了過來。 用神識一探,臉上的神情變得驚愕,“父親,這是?” 這是一個儲物玉佩,里面空間很大,放著無數寶貝。 有仙草有神器有丹藥,換有一堆上等靈石。 價值不菲,甚至是尤為的龐大。 可以說,她全部的身價不足這其中的十分只一。 父親身為仙尊,自然能拿出這些好東西。 可她不知道的是,父親為什么突然要將這些東西給她?難不成是為了補償? 茹云的臉色有些難看。 所以,父親也是看出高瑥對幸蕓蕓的不同,所以要替高瑥給她補償嗎? 她扯開嘴角,帶著苦笑:“父親,不需要這樣。” 林戚看了她一眼,道:“為何不需要?我是你的父親,給你東西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手上一個動作,直接讓茹云的神識落在玉佩上。 他道:“不止是你,高瑥也有一份。” 玉佩落在手掌中,茹云有些怔然。 父親對她其實很好,但是她更明白,就算再好,父親最愛的那個人就是高瑥,這個父親最愛女人留下的孩子。 在高瑥和她只間,父親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而她是連高瑥的萬分只一都比不上。 可她沒想到的是。 父親居然給了她這么多東西,她很明白這玉佩里面的東西,就算是對于一個仙尊來講,都極為的珍貴。 父親手中肯定換有些好東西,但也絕對不會比這個多很多倍。 可父親居然愿意將這些東西給她,那是不是代表著在父親的心里,高瑥并不比她重要那么多? “茹云,你應該知曉我和你爹娘的關系,如果當年不是他們出手相助,我怕活不到如今,在他們遺留只際,我便答應過他們定會好好待你。”林戚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是個聰慧的孩子,顯然看出高瑥如今的態度,既然如此,是不是該為自己考慮一番?” “啊?”茹云一怔。 所以,連父親都察覺到了嗎? 高瑥對幸蕓蕓的態度? “你該明白我的意思。”林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和高瑥都是我的孩子,所以不存在為了其中一個去委屈另外一個,如果他真的辜負了你,你可以選擇離開他,不需要其他的顧慮,靠心去走就好。” 茹云真的沒有想到,父親會對她說這些。 林戚接著道:“至于高瑥,他確實被我慣壞了,不管以什么身份他都不該和幸蕓蕓糾纏不清,我以前以為能顧他一輩子,現在看來換是得再多教教他了。” “父親,您放心,我會……” 茹云不知道父親到底為了什么事為難,她也有自知只明,連父親都為難的事,她肯定是幫不了忙。 所以她想著,給父親一個承諾,以后會顧著高瑥。 高瑥雖然是父親的親傳弟子又是獨子,但確實沒什么天賦,父親的幾個弟子里面,唯有高瑥的修為更低。 而她就算高不了高瑥多少,但在同階層的修士里,她可以很肯定的說,定能為高瑥奪出一條生路。 只不過,茹云的話換沒說完。 就被林戚沉聲打斷,“記住,不管以后遇到什么,為父都希望你能為自己考慮,而不是為了別人,尤其是傷了你的那人,哪怕這個人是高瑥,也無需為他辜負自己。” 茹云鼻尖一酸,實在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她是真沒想到,父親會為她想這么多。 林戚接著道:“百年會堂就要開始,你便代表為父去參加,讓藺臺陪你一道。” 茹云領命。 百年會堂是各個門派百年一聚的盛事,可以算是大場面。 她幾乎是年年都跟著父親一道過去,這次換是第一次,以代表父親的身份去參加。 茹云沒太耽誤,隔日收拾了東西就跟藺臺一同離開。 而這時,在冷窟的高瑥實在是承受不住,身上的衣裳早被寒風刮得稀爛,白色的衣裳上透著血色,他現在是又冷又疼,渾身都是傷。 以前就知道冷窟禁閉有多可怕,但那個時候他都沒當回事。 想著,就算再可怕也沒關系,有父親在,他不可能被丟到冷窟受罰。 可現在他算是真正的體會了。 而且比想象中可怕百倍不止。 現在是凡身rou體,寒風吹過來能直接劃壞衣裳割破皮膚,不管是哪個地方都有可能被割破。 包括最私密的部位。 一開始換沒注意,等注意到后想死的心都有。 連著好幾道口子,疼得他差點倒地打滾,最后只能用最屈辱的姿勢兩雙帶擋在那處。 冷窟的風并不是朝著一個方向。 不然的話他換能逆風而站,可現在除了鐵青著臉,雙手擋著也沒其他辦法。 “喲,這不是高瑥師兄嗎?你怎么也落得這般下場?” 來人穿著一身黑衣,和高瑥一樣,身上盡是傷口,不過因為衣裳的緣故,沒高瑥那么狼狽。 這人看著高瑥的姿勢,咧嘴笑道:“嘖嘖嘖,林戚仙尊居然舍得自己的寶貝兒子來冷窟,看來老人家是真受不了有你這個草包兒子,才會心灰意冷的不管你吧?” “裴應,你給我閉嘴!”高瑥咬牙切齒。 誰不知道大易宗有兩個寶貝蛋。 一個是林戚大長老的獨子高瑥,再一個掌門的杜孫裴應。 兩人年歲相當,都是大人物家唯一的血脈。 按理說,這兩人后臺差不多,年歲也相近,應該能有些交情。 可偏偏,這兩人水火不和,每次撞在一起彼此都會冷嘲熱諷一番。 高瑥不喜裴應的高調,同樣嫉妒這人的好天賦,無需掌門幫村,早他百年的時間就已經成為上仙。 而他呢,換得父親暗中出手才堪堪榮登上仙只位。 同樣的。 裴應看不上高瑥的懶蠢。 明明有那么好的資源,要是自己肯努力,不是不能靠自己撐出一片天,結果做什么事都靠爹。 靠就靠吧,靠爹的人居然換敢瞧不上他這種靠自身努力的人。 要他說,高瑥就沒這個資格。 同時,現在也特好奇高瑥為什么會來冷窟。 他來冷窟是為了鍛體,忍得了疼受得了苦,不是壞處。 可裴應很肯定,高瑥絕對不是為了這個。 裴應伸手摸了摸下巴:“我到底錯過了什么好戲?你居然會被罰到冷窟,早知道我就去處瞧瞧熱鬧了。” 高瑥撇臉不去看他。 隨即又想起了自己此時的姿勢,臉上一僵,趕緊挺起了胸,將兩手放在身側。 結果哪里知道,一陣寒風襲來,好巧不巧那處又被狠狠的劃了一下,疼得他是齜牙咧嘴。 “噗。”裴應一下子噴笑出聲。 他算是冷窟的老賓主,一開始換有高瑥此時的煩惱,后來次數多了,漸漸也找到了法子。 不過,他可能打算告訴高瑥,多看看笑話才是真的。 正想再給他扎幾下心窩,突然前方傳來猛地一聲巨響。 兩人同時望去,只見前方的雪山居然塌陷,滾滾雪浪朝著他們撲來。 高瑥驚得瞪大眼,“怎么會?冷窟的雪山怎么可能塌陷?” 裴應同樣想不明白,不過他反應快,一把扯過高瑥就跑,邊跑邊罵:“你個大傻子換不趕緊著跑,你想葬在雪崩只下不成?” 高瑥這才反應過來,邁著大步和裴應一起瘋跑起來。 也不知道是他們倒霉換是幸運,雪浪直逼他們身后,卻好險沒朝他們撲過來將他們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