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陳芳春咬著牙,“這件事也就你看到,你以為你一個人說得話別人都會信?” 陳家一聽,頓時輕松不少。 是啊,哪怕就是事實,可就陸儷一個人親眼看到,那他們否認不就行了? “行啊,你只要不怕我當著眾人的面扒光你的衣服,你就隨便否認。”陸儷絲毫不在意。 “……你!”陳芳春氣得倒仰。 陸儷起身站起,她到:“給你們?nèi)鞎r間,要是不答應我就去找陳芳春老公,我得告訴他,我家男人特中意他老婆胸前的黑痣呢。” 說完,也不等陳家人的回應,轉身離開。 在走之前,還踹了黃桐兩腳,而高大的男人此時一句話都不敢說,縮著脖子跟在后面。 等人一走,陳母就開始罵人,“什么東西,她這是敲詐,是犯法的!也不怕被抓去挨槍子。” 陳杰撇嘴,“那咱們也得敢報警啊。” 難不成還報警說,自家大姐和別人男人搞在一塊,被威脅要五百塊錢?真要說出去,還不得鬧翻天。 他忍不住抱怨道,“大姐你也是的,就算偷情,用得著在外面嗎?生怕別人抓不到似的。” “夠了!”陳芳春呵斥一聲,當她想嗎?如果不是黃桐撲過來,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 陳杰也來氣了,“罵我做什么?是我不要臉和別人亂搞?這事要是被林戚知道,我看你怎么收場,林戚就是二婚,那也不會要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陳芳春被說得心里更慌,她是真沒想過要和林戚離婚,雖然不喜歡林戚,可他能讓自己過上不愁錢的日子啊。 而她不知道的是,林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出軌的事,陸儷上門后的事,全知曉的一清二楚。 陳家個個愁眉苦臉,黃家卻安安靜靜像是沒發(fā)生過什么事,黃桐一開始還想問,可看著陸儷的臉色,到了嘴邊的話都不敢說出來,便什么都沒談。 第二天早上,陸儷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頭比平常人稍微大一些的陌生人,聽到這人的來意,她蹙眉道:“你說誰找我?” 大頭吊兒郎當?shù)牡溃骸傲制荩褪顷惙即旱睦瞎!?/br> 第12章 這下還真把陸儷給搞糊涂了,難不成陳芳春真把出軌的事告訴了林戚?這種事都能主動交代的嗎? 有些懵,但陸儷還是去了,她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頭將人帶到一家飯館,瞧著裝修顯然是新開張不久,來得人也不多,現(xiàn)在這個年代根本沒人舍得下館子。 陸儷也是頭一遭進,本來沒感覺,因此都帶了些緊張。 進了館子,他就看到坐在角落的一人,她和林戚雖然不認識,但她卻是見過這人,有時候是真不明白陳芳春怎么想的,這么一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不懂得珍惜,居然看上黃桐那個草包。 走上前坐下,她問道:“你找我做什么。” 林戚一只手拿出一沓鈔票,瞧著有大幾百,另外一手拿出個信封,兩樣東西放在兩側。 陸儷看到錢,立馬諷刺的一笑,“敢情陳芳春真什么都和你說了,怎么,你現(xiàn)在是打算堵住我的嘴?” 林戚沒回答她的話,而是道:“這里有你要的五百塊錢,而這邊是五金廠的一份臨時工,二選一。” 陸儷猛地坐直身子,眼睛落在信封上,五金廠是什么地方,哪怕是臨時工都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她現(xiàn)在的工作單位是個小廠,工資低還不穩(wěn)定,哪里比得上這份工。 五百塊雖然多,但是按長期來看,肯定是工作更重要。 陸儷突然還真羨慕陳芳春,為了一個給自己戴綠帽的女人,居然舍得付出這么多。 陸儷伸手,打算將信封拿過來,她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 哪里知道,拿著信封的一角,去抽不動。 陸儷疑惑的看著林戚按著信封的手指,這什么意思?她都答應了還不給? 林戚擺了擺頭,“你要不說,這份工作我還真不能給你。” 陸儷蹙緊眉頭,想了一會兒,才不是太確定的開口:“你想讓我鬧?” 林戚輕輕一笑,將按著信封的手指松開。 陸儷皺著眉頭沉思,隨后便笑出了聲,這個男人應該和她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要離婚吧。 林戚還真是這個想法,他現(xiàn)在要的就是陸儷去鬧,而且鬧得越大越好,所以才會將原先屬于陳芳春的臨時工拿出來作為大鬧的代價。 林戚說道:“只要你去鬧,這份工作就是你的。” 陸儷沒多猶豫,點了點頭,“行啊。” 反正她早已經(jīng)打算和黃桐離婚,當年她在黃桐一窮二白的時候嫁給他,這十幾年為了把黃家打理的是井井有條。 鄰居嫌棄兩老身上的惡臭,她拿著刀嚇唬人后,回到房間就卷起袖子將兩老收拾干凈,十年如一日,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黃桐在外被人瞧不起,她鼓起膽子為他撐腰,難不成她不知道自己是個女人嗎?一個女人和幾個大男人打架,她會不受傷? 可有什么辦法,黃桐直不起腰身,她還不兇狠點,在這個社會會被欺負死。 但又有什么用,她做了這么多就是個大笑話,看到黃桐和陳芳春在一起,她出奇的沒感覺到憤怒,而是一種解脫。 不管陳家會不會給錢,她和黃桐離婚是離定了,至于會不會去鬧,她還真沒決定好。 不過現(xiàn)在。 拿起信封的陸儷起身,慎重的道:“你就等著看熱鬧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等陸儷離開,站在不遠處的大頭坐過來,他懵道:“哥,你這是打算離婚吧?” 他想了好久,林哥這么做肯定是打算離婚,可他不解的道:“離婚就離婚,至于搞這么多事嗎?還把個工作給出去。” 林戚挑眉,當然有必要。 鬧肯定得鬧,但是陸儷會不會鬧才是重點,一份本來就不重要,以后也不想便宜陳芳春的工作給出去,讓陸儷不得不鬧,完全值得。 大頭見林哥又是笑了笑,他還是挺費解的,“哥,你真要陸儷去鬧,那里以后還要不要面子啊。” 林戚拿起筷子開始吃菜,他不想過多的解釋,只是道:“這件事過后,你是不是又要發(fā)愁賺錢的事了。” 果然,這話一說,大頭瞬時沒心情好奇。 幫林哥盯梢還有錢拿,這之后不盯梢,他又得從哪里賺錢呢。 大頭耙了下頭發(fā),忍不住重重嘆氣聲,家里人瞧他不起,他也不愿意回家看那些親戚的白眼,想找個出路賺錢真難。 林戚拿起啤酒瓶給大頭的杯子里倒?jié)M,隨后舉起自己的杯子,開口:“所以,要不要一起發(fā)財?” 大頭眼睛一亮,“哥,你有發(fā)財?shù)姆ㄗ樱俊?/br> 林戚笑了笑。 有,當然有,這個年代還有什么比下海起家來的有趣。 …… 這兩日陳家過得那叫一個膽戰(zhàn)心驚,錢肯定是不愿意給,別說是五百塊,就是五十他們都不舍得掏,反正他們是打定注意耍賴,再說了,他們也不相信陸儷會去鬧,那可是她的男人,鬧出去她也沒臉。 所以他們怕陸儷打上門,但是真不怕陸儷會往外說。 陳芳春想了很久,她道:“要不還是拿出幾十塊封了陸儷的嘴?” 等錢一給,她就立馬回去,哪怕拉不下面子她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她得好好籠絡籠絡林戚,這件事真要暴露出來,只要林戚和她的感情好,也不算事。 “你要是錢多還不如給我。”陳杰撇嘴,“不就是個婆娘么,你要擔心但不如把錢給我,我找?guī)讉€人威脅威脅保準沒事。” 陳母哪里放心,“陸儷那個母夜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能拿刀砍主,你可別去招惹。” 陳父跟著點頭,連連擺手:“對對對,可不能惹。” 陳杰白眼一翻,到底沒在說什么,畢竟他是真的有些悚。 “行了,這件事我自己看著辦吧。”陳芳春不耐煩的說著,她決定今天就回去,先找個借口在林戚手里拿一些錢,先把陸儷穩(wěn)住。 正當她起身打算收拾東西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暵曅[,陳芳春向外面看了眼,“怎么這么吵?” 陳母聽了聽,瞬時倒吸一口氣,“我聽著,怎么像是陸儷的聲音?” 陳芳春眼白一翻,嚇得差點沒暈厥過去。 陳杰趕緊起身,推開房門,外面喧鬧的聲音立馬傳了進來。 “陳芳春不要臉!勾引我家男人在湖邊亂搞,衣服都扒掉了,也不害臊!誰不知道他們兩人早些年搞過對象,既然忘不了就別分開啊,害得我嫁給黃桐做牛做馬這么多年,結果倒好,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滾在一團!” “這這……這陸儷怎么說出去了?!”陳父急得不行,這么丟臉的事傳出去,那他還怎么出去見人啊。 “還愣著做什么,出去反駁啊!”陳母著急,推著讓芳春出去解釋,不管是真是假,先誆騙過去再說。 結果沒想到,推著推著卻又推不動,“怎么還不動?” 陳芳春雙腳站得牢牢,特無賴的道:“我也敢動啊。” 她站得這個位置,好巧不巧正好能看到外面,外面占了不少人,都在交頭接耳,這個時候再不去解釋,還真把jian情做實了。 可她不敢啊,她看得清清楚楚,外面在罵街的陸儷手里,那是拿著一把殺豬刀呢! 那可是個真敢殺人的主,她哪里敢出去。 陳杰也是看到,趕緊將房門一關都不敢露面,剛才說什么要去找人威脅的他,看到那把殺豬刀已經(jīng)嚇得不敢動彈。 “怎么?敢做不敢出來?”外面的陸儷料準陳家的人不敢出來,陳家人不敢露面沒事,還有個窩囊的男人能露面。 她一手拿著砍刀,一手將旁邊縮著不敢動彈的男人扯出來,“黃桐你給我說說,是怎么跟陳芳春幽會的,給大家長長見識。” 被扯出來的黃桐哀求,“媳婦,別、別這樣。” 陸儷把砍刀架在他脖子上,瞇著眼,“說!” 黃桐被嚇得腿軟,眼神都渙散,他磕磕巴巴:“我我,我再也不敢,媳婦你相信我,我再也不見陳芳春了。” ‘嘩’的一聲喧鬧,周圍的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看來這件事是真的啊,陳芳春居然又和黃桐攪合在一起,他們可都是有家庭的人呢。 本還覺得陸儷有些過分的人頓時覺得她蠻可憐的,還有陳芳春的男人,在外當兵那么多年,賺得錢全都寄回來,結果倒好,自家老婆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