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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敘不是一個愛哭鬼,眼淚珠子像是黃金一般的金貴。 這么些年了,就是林徹只見過一回兩回。 但喬美娜之前也說了,只要錢給的多,孔敘這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不就是哭嗎,誰不會。 鐘詩大概要恨死她了,剛剛房間黑,人又亂,淚眼朦朧的鐘詩什么也看不清,如今小妓女被人點了名,鐘詩想看不見她都難。 所以所以,臉臭的猶如一個爛茄子一般。 陰魂不散,真他媽的是陰魂不散。 像是噩夢一樣,她一直都沒忘,孔敘濕潤溫熱的身體,yin水和jingye被她用舌尖勾進嘴巴里。 大明星受不了這種折辱,不敢怪罪賀虔,但有本事記恨孔敘。 說破了大天,也只是一個妓女而已。 不是冤家不聚頭,鐘詩這人,孔敘是得罪的徹底。 甚至她還問:“你怎么在這里?” 這里是春上,春上是妓院,我他媽的一個妓女,我不在這里我去頒獎禮拿最佳女主角? 孔敘噗呲一聲笑出來,有一些沒忍住。 “看你這樣子也不像個會哭的。” 賀虔挨著她坐下,指一指鐘詩,又把孔敘拎出去。 又一次的,像是上供一般,兩個女人被放在一起。 鐘詩嫌棄的要命,挨著孔敘都不愿意,全然忘了前些日子,大庭廣眾之下她也光溜溜的被人cao逼。 茶幾上涼的很,鐘詩的聲音嬌滴滴,孔敘走神去看她的熱鬧,下一秒就被人頂進了身體里。 說到底,她們兩個都是一樣的東西。 都不金貴,都很便宜。 今晚男人沒喝酒,賀虔他改吃素了,果盤吃了一份又一份,說里面的西瓜格外甜。 有人提議下注,說想看看誰哭的更久更兇更動人一點。 “只看她們哭可沒啥意思。” “說的也是,有這時間都夠我出去打一炮了。” “那就猜猜看唄,這不比打炮有意思多了?” 這話一撂地大家伙都跟著捧場,在柜臺兌換了紙幣,雪花片子似的撒了出去。 鐘詩拿過影后,拋開賀虔這個金主不談,在娛樂圈里也算是有點成績。 就連孔敘都看到過,電影院的大屏幕上,她痛不欲生的演繹。 所以孔敘理解,大家都不想輸,勝利的滋味可是美妙到無法言語,就連喬美娜也掏出所有的家底壓在了鐘詩那里。 她雙手合十沖著鐘詩拜了拜,求爺爺告奶奶一般的要她揚眉吐氣。 “我聽說你上次輸的徹底,還被迫舔了孔敘的逼。” “大明星,好jiejie,你加加油、努努力,成敗在此一舉。” “加油加油加油!!你可是大明星,別輸給一個妓女。” 喬美娜篤定鐘詩會贏,他們都篤定鐘詩會贏,然后押上大把大把的錢幣過去。 坐在一旁的孔敘不尷尬,如果可以,她也想砸點錢在鐘詩那里。 這一生她的眼淚都金貴,已經許多年沒流出過一滴。 孔敘不喜歡哭,很早之前就是。 最早最早要追溯到五六歲的時候,她看著那個女人收拾好了行囊,匆匆離去。 她倚在門檻上看,老舊的木門被她倚響,發出破舊寒酸的聲音。 窮。 這個地方太窮。 窮到一個男人養不起老婆,要她一門心思奔著大城市走去。 門口的小路塵土飛揚,孔敘趿著拖鞋,總是臟兮兮。 門聲響動的聲音驚擾了女人,她神色慌張的回頭,撞進孔敘的眼里。 一雙幽深平靜的黑眸。 她那么小的一個女孩,卻像是什么都懂。 “你還是要走?” 她這樣問,女人就知道,她聽見了夜里的爭吵。 “我出去幾天,你跟著爸爸在家要聽話。” 擦肩時她腳步停了停,什么也沒給孔敘留下。 她都沒抱一抱她,甚至說一句要好好長大。 她就這樣走了,用匆忙焦急的步伐。 這是孔敘的親媽,她叫陳小紅,早早的就離開了孔敘,離開了她們窮酸的家。 孔敘記得她說過的話,她說出去幾天,說買糖回來給她。 然后一走了之,這么多年都沒回來看過她。 七月的太陽炙熱,孔敘站在太陽底下,頭發黏著面頰,雙頰升起紅霞。 她看著她,一滴眼淚也沒流下。 但她說:“你不會回來了對吧?” 又一次的,女人腳步停下,終究是沒忍心,她回頭看一眼。 那女孩站在七月的熱流里,一滴眼淚也沒有,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至今孔敘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賀虔押了多少錢進去,這男人扣的要命,事成之后只愿意賞給她一點。 當成山的鈔票落在孔敘眼前的時候,女人有一瞬間驚愕。 她想,鐘詩那里已經堆不下了嗎,賭注都被擠到她面前了。 虧著賀虔在她臉上拍了拍:“傻了?” 這時才后知后覺,孔敘用看傻子的目光回頭望去。 她再叁強調:“鐘詩可是影后!” 賀虔可不管什么影后不影后,他睡過的女明星數都數不過來,鐘詩這個影后狗屁罷了。 況且這女人還挺麻煩,狗皮膏藥似的甩不開,推門之前賀虔沒想過她會鬧到這里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他丟臉! 賀虔想打她,但不是現在。 他告訴孔敘:“好好表現,贏了的話,這將是你最貴的一夜。” “那輸了呢?” “輸了算你。” “?” 沒有王法了。 孔敘可能要辜負賀虔的信任了,她哭不出來,看著這滿屋子的熱鬧,眼睛里像是裝了兩個撒哈拉。 賀虔還在一旁嚇唬她,說這是好大好大的一筆錢呢,輸了的話,那你下輩子也要出來賣屁股了。 錢這么多,你這輩子就算是讓人搞爛了都還不完,況且我不知道還有什么工作比這個更掙錢了。 可孔敘還是哭不出來,她急得火燒眉毛,求賀虔趁早換個人押。 去押大明星啊,影后也不是白拿的。 押我做什么呢,雖然我為了錢什么都做的出來,但掉眼淚這種事不是人為就能控制的啊。 最起碼孔敘不能。 她看著鐘詩哭,他們都看著鐘詩哭。 熱火朝天,梨花帶雨,一副要把眼睛哭瞎的架勢。 賀虔不催她,沒曾想半路殺出個著急的程咬金。 李敢勝負心重,抓著孔敘的頭發就給人拖了過來。 他來的晚,一開始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著賀虔押了孔敘,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一注。 錢不錢的不重要,他主要是想贏。 怎奈眼前的女人不爭氣,他等了這么長時間也沒見她吭一聲,反倒像個傻子似的在哪里看熱鬧。 李敢脾氣來的快,想也沒想的就把孔敘抓了過來。 就在大家都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孔敘就已經挨了幾個大嘴巴了。 男人的手掌有力,每一次打過來都帶著風聲,連著四下打在孔敘臉上。 然后人被踢到一邊,李敢特別真誠的問:“現在你能哭出來了嗎?” 按理來說不能,林徹當年差一點就給她打死了,可孔敘咬著牙,硬是沒有一滴眼淚。 可今天晚上看見李敢,又挨了幾個嘴巴,叫孔敘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陪過的一個客人。 他叫許文,人模狗樣的,卻猶如一個惡鬼。 女人驚魂未定的跌坐在地上,看著事不關己的賀虔,又看一眼不耐煩躁的李敢,最終最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什么也不為,單純的哭了出來。 聲音洪亮,丹田有力,輕而易舉的就蓋過了鐘詩小聲地抽泣。 甚至孔敘往前挪了挪,和鐘詩面對面哭了起來。 她嘴巴張開,嗓子眼都能叫人瞧見。 如此中氣十足的聲音不但哭懵了鐘詩,也哭懵了在座的所有人。 就連專心擺弄手機的賀虔也饒有興致的觀看。 她嗓門大,眼淚也多,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掉。 男人上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哭,好像還是在葬禮上。 他笑了笑,回頭看一眼李敢,夸他打的好。 今晚這次,孔敘要他贏得漂亮。 鐘詩被她的大嗓門哭懵了,坐在那里愣了一陣,等再想哭的時候已經哭不出來了。 整個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急得直跺腳,在原地轉了好一陣子。 甚至還有人提議:“不然我也打你一頓。” “不行不行,我明天還要去拍戲。” 鐘詩擺著手推脫,咬著嘴唇向賀虔看去。 他一向懂得憐香惜玉。 鐘詩懂得這個,卻忘了男人沒剩幾個好東西。 他厭煩了鐘詩,恨不得一腳給她踢出去。 況且大明星被人捧慣了,恃寵而驕不說,今夜還追到了這里。 賀虔可不受女人的這種氣。 “你不是因為新做了鼻子?” 賀虔揚揚眉,可是不太紳士。 這話一說大家都笑起來,喬美娜倚在張立的懷里還狗仗人勢的問:“花了多少錢啊?我正打算去做一個呢。” 說著話,哭喪似的孔敘也被人拽起來。 是賀虔,他甚至還抽了兩張紙給女人遞過去。 “行了行了,別在這嚎喪了,今晚跟我走,咱倆把贓款分一分。” 那是孔敘賣yin生涯里,賺過最多的一比。 孔敘不知道賀虔押了多少錢進去,只聽到他問人要了個口袋遞給自己。 然后他像個散財童子似的,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鈔票的香氣:“裝吧,能裝多少就裝多少。” 孔敘自然是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