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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朝并不會什么浪漫,偏生他做出來的事卻都十分動人心弦。 就連系統都能感覺的到,它在宿主大大那里最喜歡的小寶貝的位置都要被動搖了! 可惡!! 論爭寵,還是它統寶最會! 系統打了個滾,渾身的毛都凌亂的翹起來一點綿軟可愛的緊。 謝余果然被轉移了視線,抱著它揉了好一會。 系統正瞇著眼睛享受著宿主大大溫軟修長手指的輕rua,忽的謝余輕輕戳了戳它頭頂的小呆毛,他甚至還好心情的變出一個芭比粉的蝴蝶結別在了系統的頭頂上。 謝余滿意的瞇眼,他抿唇輕笑:“我們好師尊煎熬了這么久,應當快要來了。” 他彎眸看著手畔的手鐲,這手鐲是祁朝擔心他的安危才尋到的一個法器。 這法器但凡遇上了比謝余修為高的都會稍稍提示一下,當然主人也是可以自行設置的。 謝余特意戴上一段時間,為的便是等到謝元白。 如今這鐲子的琢痕之間的光痕愈發明顯,只怕這謝元白已在這萬象宮附近出沒多次了。 至于是何原因,再明顯不過了。 白衫的青年輕輕放開了手中一團白色的毛茸茸,清風拂過他耳畔的發絲,宛若有什么人輕輕撩起他的發尾,細膩又小心。 謝余輕輕攏了攏肩頭微微滑落的白裳,那白瓷般細膩的頸與鎖骨便露出了幾分。 春色無邊,尚比芙蓉。 青年面容倦懶,那白皙如玉石般的頸側還留有星星點點的淺紅,宛若盛開在雪原的花兒,細碎又勾人。 毫無疑問,他日日被人疼愛,如今正如被開發出的艷色海棠一般,姝色動人。 謝元白眸色微身,直直的盯著青年頸側細碎的吻痕,蒼白的指尖隱隱攏上幾分黑氣,透著幾分陰森與不詳。 他站在青年的背后,輕輕點住了謝余的兩處大xue,叫這人再無法動作。 隨后他顯出了身形,從背后將青年攏入懷中。 謝元白低啞著嗓子,那雙銀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懷中的青年:“子期,為師來接你回去了。” 青年的眼神帶著幾分驚恐與陌生,他緋色的唇微張,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甚至連掙扎都毫無辦法,整個人周身無法動彈,宛若一個僵硬的木頭人一般。 謝元白心中微痛,只以為青年是怨他之前的不開竅與冷心絕情,他低聲道:“子期,是我的錯,我知你怨我,只是你先隨我回去,我再慢慢講與你聽,可好?” 謝余眼神中的驚恐變成了劇烈的抵觸情緒,他的呼吸越發急促,眼眶都紅了幾分,像是被欺負的狠了一般,眼角都變的緋紅一片。 淚水一滴滴滑落下來,滲入了謝元白摟抱著他的手臂一側。 有些微涼,但是其中包含的抗拒與厭惡的情緒卻叫謝元白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窒息一般的痛楚。 謝余是真的討厭他、抗拒他。 也是,他都已經離開了他,放下他,同旁人成親了。 怪只怪他明白的太晚,一切都太遲了。 謝元白微微收緊了手,將懷中的青年按在自己的頸側,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微乎其微的輕顫:“子期,乖一些,隨我回去。” 說完他卻不敢再多看一眼青年的眼睛,生怕自己會在那眼神中被傷的丟盔棄甲,再無半分勇氣。 謝元白將青年輕輕放在上清殿的側殿,謝余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角還留著幾分淚痕,他的眼神陌生極了,仿佛他謝元白就是個陌生人一般。 謝元白按捺住內心幾分難言的苦楚,輕輕將一根紅線系在自己與青年的小指端,低聲道:“子期,這是我前些日子求得的姻緣鎖,近些日子,我們便呆在一起,你且聽我解釋幾分可好?” 謝余有幾分害怕的看著他,那眼神無辜的很,甚至透露著幾分迷茫,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了一般。 謝元白垂眸,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我將你的xue道解開,你莫要亂動。” 謝余眨了眨眼睛,像是答應了一般。 謝元白便輕輕點了點他周身幾處xue道,謝余只覺渾身氣息都流暢了起來,身體也能自主的控制了。 可青年解xue后卻是往后推開幾分,眼中飽含著警惕道:“你是誰?為何要將我帶到這里,你最好將我送回去,我夫君知道了會不開心的。” 謝元白怔怔的看著他,臉色霎時間就白了,他顫聲道:“你夫君?” “你不知道,我是誰?” 謝余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心中卻難得涌上幾分異樣的感覺,但他很快便不再多想——有什么好多想的,祁朝才是他最親近的人。 于是,青年很認真的道:“我夫君是魔尊祁朝,你應當也是聽說過的吧,我與阿朝成婚不久。” “······不過,我確實不認識你。前段時間我受傷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你是我以前認識的人嗎?” 純白的青年這樣問道。 他的眼眸很清澈明亮,甚至帶著幾分好奇與天真。 ——他失去了關于謝元白的一切記憶。 謝元白干澀著嗓子,輕聲道:“我們從前認識,是很好很好的關系。” 魔氣在他的體內復蘇,心魔愈發躁動不安。 那銀灰色的眸子緩緩被猩紅占據,突兀的甚至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