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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是如此,他費了好大一番勁才想起學長后來悠悠的那么一句評價,內(nèi)心正意識到什么,困意卻立馬涌來。 會是因為這件事嗎? 學長的夢境里,會不會也出現(xiàn)過最后和他見面的那一段經(jīng)歷,所以想要避開自己曾經(jīng)的命運,如今的學長已經(jīng)自主地想要去南方了? 林翕想到這點就要試著組織語言去問,但喉嚨卻像是被人在無形之中扼住了一般根本發(fā)不出聲音。 外邊的天色降下去,公交逐漸駛進了一段隧道,窗外的顏色徹底變黑,車內(nèi)的燈也忽明忽暗。 林翕是真的擋不住那洶涌而來的困意了,最后在耳邊傳來一句輕聲的“睡吧”時,再也無法自控地閉上了眼睛。 這隧道很長,公交斷斷續(xù)續(xù)開了快五分鐘,等車逐漸駛出隧道,窗戶內(nèi)被公路旁邊的燈照亮的一瞬,能看見公交后排睡著的林翕一只手在無意識間輕輕拽住了學長的衣角。 而許寒來則單手支在窗邊,看著車窗外變換的景色。 過了隧道就是城內(nèi),窗外的夜色逐漸流光溢彩,反照向車窗,然后綴上許寒來的眼眸,從他弧度好看的眼皮一路向下,映出一片清冷的黑色。 不知什么時候,許寒來的手伸向身側(cè),握住了拽住自己衣角的那只手,然后纖長的手指上揚又下墜,緩緩拍了拍林翕的手背。 * 雖然趕上了回城的末班車,但到城西也是夜里十二點多了。劉浩和林翕困得路都走不好,差點沒在馬路邊直接睡著,回許寒來家是徹底不可能。 索性在劉浩家宿下,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圓了他的念想。 而次日一早天還沒亮,許寒來就把林翕喊醒了,要帶他回去。 沙發(fā)上的劉浩聽見動靜,迷迷糊糊揚起個頭:“哈?就走啊哥?不是,急啥啊?10點才返校吧,這外邊天還沒亮呢?” 許寒來問他:“你昨天洗澡了?” 劉浩一愣,低下頭來,立馬給自己熏的眼睛都睜不開。 前一天出城又進城還附帶爬山,三個人都堪稱風塵仆仆,少年人出汗量又大。許寒來身上已經(jīng)算最整潔的了,但即便如此,褲腿上也有些泥點,林翕的鞋子則是自上次暴雨之后第二次宣布泡湯,衣服上都帶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沾上的泥印。 而劉浩作為三個人中最不拘小節(jié)的,身上堪稱災難。 他撓了撓腦袋,過了片刻說:“那,那你把小林子也帶走啊?” 許寒來說:“不然?” 劉浩露出不舍的神情,還想扯皮兩句,可一看許寒來背后自從被叫醒就迷迷糊糊像跟屁蟲似的,許寒來走哪他跟哪的林翕,頓時不吱聲了。 每到這種要耗體力的事情,林翕第二天反應永遠是最嚴重的。他被學長喊起來之后大腦還像泥潭一樣,都聽不明白劉浩和學長在說什么,只覺得耳邊一陣嘰里咕嚕。 有點吵,也有點累,可林翕又記著學長要他跟著走,所以就那么瞇著眼迷迷糊糊跟了一路,連出門穿鞋都是乖乖的。 早上六點的滿城還很涼快,林翕吹著風半走半偷著瞇眼。許寒來怕他摔了,還是伸手牽住了他,卻不想這小孩變本加厲,上車后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靠,又是一點一點的。 “……被賣了都不知道。”許寒來有些好笑。 話音落地,他還是伸手給林翕開了點窗,讓風把他又軟又亂的頭發(fā)吹起,給夏季悶熱的公交輸送點空氣,讓小孩睡得更舒服一些。 清晨六點,整個城市都在逐漸蘇醒,商販們首先給城市添上了聲音,許寒來在樓下買了早點,然后才把林翕帶上樓。 這小孩進了熟悉的客廳,碰到熟悉的沙發(fā),轉(zhuǎn)身倒下就睡,一秒不帶停的。 許寒來什么也沒說,甚至還一點不嫌棄地給泥孩子蓋了床薄毯,然后伸手捏了把他的臉,才進廚房把早點放好,緊接著就準備進里屋洗澡。 去里屋洗澡是許寒來的習慣,他自己在家不怎么用客用衛(wèi)生間,可他家隔音實在是太好了,許寒來擔心去主臥洗的話,外邊林翕有什么動靜他會聽不見。 所以回頭看了眼林翕后,腳下方向一轉(zhuǎn),還是進了客衛(wèi)。 然而許寒來委實高估了林翕的恢復能力,就他洗澡的這期間,林翕在沙發(fā)上根本一動也沒動,甚至連倒下蜷縮起來的姿勢都沒變過。 最后還是許寒來洗完澡出來,拿著已經(jīng)冷掉的早點開始加工,順便多煮一些,廚房里傳出香味,林翕才從沙發(fā)上猛地彈起。 他頭發(fā)造型看著比之前更囂張了,聲音里卻充滿了遲疑道:“學,學長。” 許寒來回頭看他一眼:“醒了?早啊小朋友。” 林翕從他帶笑的眼睛里意識到了自己的形象不佳,連忙伸手抓了兩把。 他發(fā)質(zhì)太軟,如果睡覺時不整理好,第二天就總?cè)菀壮霈F(xiàn)亂七八糟的發(fā)型,嚴重的時候壓都壓不下去,得靠洗解決。 “……嗯。”這次也是如此,林翕壓了兩下發(fā)現(xiàn)沒效果后就死心了,然后一低頭,和劉浩一樣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連忙把薄毯一掀,從白色的沙發(fā)上跳下來,發(fā)現(xiàn)沙發(fā)沒被染上他身上的臟東西,這才松口氣,想了想轉(zhuǎn)頭說:“學長你一會要去返校嗎?” 許寒來說:“嗯。” 林翕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