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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黑衣人又朝林瑞深深躬了一禮,閃身消失在叢林中。 林瑞些許茫然地注視手心的印章,仿佛在看一塊燙手的山芋,神色幾經變幻,最后定格成一片漠然,將印章收入乾坤戒的深處。 ** 林瑯雖然不清楚林瑞和黑衣人談話的具體內容,但也推測得到,應該關乎到他的身世問題,和魔教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而他自己這邊,現在也有了新的發現。 和樂瑤分開之后,他繼續朝西行了兩天,殺了幾只妖獸,也得到幾件過得去的靈器之后,他突然感應到,一名玄劍峰弟子觸發了林瑯給他的防御護盾。 對方的位置剛好距離他不遠,林瑯立即御劍飛過去,發現一位筑基中期的同門師弟正在被兩名身著黑衣黑 袍的金丹期修士聯合圍攻。 這位師弟的劍術其實還不錯,與同階修士基本上能打個平手,但架不住對方二人修為都比他高了一個大階,而且配合默契,出手更是招招直擊要害,打法兇殘暴虐。 玄劍峰弟子很快就在兩人的夾擊之下落了下風,千鈞一發之刻,只好使用林瑯交給他的防御護盾,伺機想辦法逃脫。 林瑯趕到時,那位師弟還在被敵人緊追不舍,而護盾的使用時間也已經快要結束,他立即拔劍加入戰局。 早在筑基期時林瑯就已經能夠對付金丹期敵人的夾擊,如今當然更不在話下,很快就將兩位金丹期修士斬殺在劍下,救下了師弟。 通過親自交手,林瑯可以確定,這兩位金丹修士使用的正是滄溟派獨門的“嗜血狂刀”,看來這次魔教仍和原劇情一樣,計劃在秘境內大開殺戒。 只是不知道魔教究竟混進來了多少人,如此大開殺戒也和以往低調潛伏的風格不符,他們究竟有何目的? 林瑯將驚魂未定的師弟交給另一位金丹期弟子帶著后,又翻來覆去仔細查看地上的兩具尸體,從他們身上找到了兩塊眼熟的身份牌。 這次的身份牌和之前攔路搶劫的兩位修士身上的石牌很相似,當中同樣刻著血色的“溟”字,不過材質是玉石,應該是身份更高的弟子使用的。 林瑯還發現,比起石牌,玉石身份牌右下方還多出了兩行小字,上一行一塊是“二”,一塊為“一”,下一行一開始都是“一十六”,在他觀察的那段時間,突然就都變成了“一十七”,這些字竟然還會變化,仿佛是在計算著某種數目一般。 聯系到魔教之徒混入秘境殺人的行徑,林瑯有一個猜測,難道玉牌上記錄的,是他們殺人的數目? 接著他又在兩人的乾坤袋里各找到了不少拇指大小的白玉瓶子,絕大部分都是空瓶,但也有一兩瓶裝了東西,瓶內裝著的分明就是人血。 莫非魔教之徒在秘境內殺人,就是為了搜集這些修士的血? 光在這里猜想也無濟于事,林瑯剝下一具尸體上的衣袍自己換上,戴上千衍面具,偽裝出那位修士的模樣和修為,再把自己的所有物品都扔進隨身洞府,佩戴上 從尸體上擼下來的乾坤袋和武器等物品,徹底偽裝成他的模樣。 隨后他毀掉尸體,又在身上劃了兩道劍傷,把自己折騰得一身狼狽,仿佛在被誰追趕、倉惶逃命的模樣,在秘境內東躲西藏。 他偽裝得很成功,在秘境內晃悠了半天,就有穿著同款式黑衣黑袍的修士主動找上來。 此人顯然和他偽裝出的人相識,語氣還透著幾分熟稔,“老金?你怎么搞成這副模樣?老白呢,他不是和你搭檔么?” 看來他偽裝的這個人叫老金,林瑯不清楚他的說話風格,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只一臉陰沉地朝來人搖搖頭,“死了。” “死了?”來人驚訝地重復了一句,不但沒有為同伴的死亡感到傷心,嘴角反而彎起詭異的幅度,“那你可走運了,老白這些年可攢了不少靈石,都拿到手了吧,見者有份啊。” 林瑯:“……” 不愧是魔教之徒,坑隊友坑得理直氣壯,明明白白。 他無力地撇了撇嘴,“遇上硬茬子了,光顧著逃命,來不及拿。” “你可真沒福氣,”那人切了一聲,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往天上一拋,又隨手接住,“對了,你完成幾個了?” 完成什么,殺人的任務?林瑯故意警惕地看向他,“你先說。” “瞧你那熊樣,我還能搶你的功勞不成,”對方白了他一眼,拿出玉牌在林瑯眼前晃了晃,“人殺了四五個,可惜只有兩個符合要求,也是晦氣。” 看來玉牌上記錄的數字還真和殺人的數目有關,不過還有條件限制,為了繼續套話,林瑯也拿出老金那塊玉牌,“不如你,符合要求的只有一個。” 對方晃了晃腦袋,語氣有些不滿,“還非得要元陽未泄的男修心頭血,可不好找,現在的年輕修士喲,也太不檢點了。” 林瑯:“……” 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條件,難怪了,原劇情里在秘境內遭到攻擊的也都是男子。 來人似乎也習慣了這位“老金”就是個半天憋不出一句話的悶葫蘆,并不指望得到他的回應,一個人自顧自地說話。 “一共只給十五天時間,要搜集到九十九份心頭血,這次又沒進來多少人,不是在為難我們嘛,上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