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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里是某個真實存在的空間? 林瑯還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力和法術(shù)在這個世界竟然被徹底封印住了,連一顆小火球都發(fā)不出,如果在這里遭受到攻擊,他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還來不及探索更多,一陣孩童嬉鬧談笑的聲音由遠(yuǎn)到近地傳來,似乎在往他這邊走過來,林瑯趕緊躲在樹后掩藏身形。 不過他似乎多慮了,五六個小道童們歡快地從他面前走過,被風(fēng)吹起的衣擺甚至都拂上了他的身,也沒人察覺他的存在。 他在這些人面前似乎是隱形的。 林瑯?biāo)餍灾鲃幼叱鋈ィ踔劣字傻財r在道童們,在他們面前張牙舞爪扮鬼臉,道童們?nèi)匀慌d高采烈地談自己的話,完全都不帶理睬他的 。 果然,這些人看不見他!這個發(fā)現(xiàn)讓林瑯放松了許多,才開始認(rèn)真偷聽他們說話的內(nèi)容。 “你們猜今天誰能贏?青巖仙尊還是道成仙尊?” “當(dāng)然是道成仙尊了,青巖仙尊的棋術(shù)都還沒我好!” “那可不一定,論耍賴的功夫,整個仙界就沒人能比得過青巖仙尊。” “不然咱們打個賭?” “賭多少?” “五仙晶!” “小氣,至少十仙晶。” “可以!” …… 林浪聽著他們的話,心底的驚詫更甚,無論仙尊還是仙晶,都應(yīng)該是仙界才有的說法,難道他竟然來到了仙界?! 幾個童子商量好賭約,就打算去他們口中兩位仙尊弈棋的現(xiàn)場等結(jié)果,林瑯也趕緊跟了上去。 他起初還擔(dān)心仙尊修為境界更高,會不會發(fā)覺他的存在,不過走過去時下棋的兩位仙尊頭都沒抬一下,林瑯甚至還故意在旁邊瞎插嘴指點了幾句,兩人也沒有跳起來揍他,看來是真看不見也聽不見,他才放下心來。 兩位仙尊看起來都是青年的模樣,不過看他們滿頭的白發(fā),想來仙齡也不會低,其中一位穿著煙青色長袍,時不時嬉皮笑臉的,應(yīng)該就是童子們說的最會耍賴的青巖仙尊,另一位則一直緊繃著臉,看起來有些少年老成,應(yīng)該就是道成仙尊了。 仙尊們下棋竟然很樸素,沒有用什么玄之又玄的意念為棋,而是最簡單的玉石棋盤玉石棋子,不過既然是仙家之物,這玉石大約也不是普通的玉石。 林瑯的棋藝不算精湛,不過也能夠看出,道成仙尊應(yīng)該是穩(wěn)穩(wěn)地勝了青巖仙尊一籌,只是他并不急著爭取勝利,好幾次明明可以吃掉對方一大片棋子,還會故意裝沒看見略過去,明顯是放水帶著青巖仙尊玩。 旁邊的幾位童子也看出了這一點,賭道成仙尊贏的人都不由得急了,恨不得沖過來替他下,卻又不敢冒犯,站在原地抓耳撓腮的,林瑯不由得好笑。 兩位仙尊下棋的過程中,還會時不時交流一點修煉上的經(jīng)驗,人站得越高目光也是越發(fā)寬闊深遠(yuǎn)的,他們簡簡單單一句話,也時常給林瑯帶來特別的感悟,不由得越聽越投入。 突然,他從青巖仙尊口中聽到了一個 熟悉的名字。 “云陽那小子還沒消息么?這都失蹤多少天了。” 林瑯:“!!!” 他所說的,難道會是云陽尊者?! 道成仙尊蹙起眉,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倘若我沒記錯,已經(jīng)音訊全無一千多日。” “這么久了?”青巖仙尊也有點驚訝,“他不是去了下界?那便是一萬多年,以那小子的本事,就算是爬,也應(yīng)該爬回上界了吧?” 道成仙尊落下一顆棋子,聲音有些沉重,“極可能是他投身的下界出現(xiàn)意外,我特地查過,該界近萬年以來,不曾有任何人飛升。” “又是魔帝余孽惹事?那小子不就是特地去處理這事的嗎,難道也栽進去了?好歹也是個仙尊,這可不像他會做的事。” 道成仙尊沒有說話,半晌之后又落下一子,淡淡道:“你輸了。” 賭了道成贏的童子們歡呼起來,道成仙尊又鄭重提醒青巖道:“這是他的仙劫,你我切忌插手。” 青巖仙尊輸了棋不高興,堅持認(rèn)為道成仙尊是趁他不備耍手段了,拉著他重來一盤,林瑯卻沒有精力繼續(xù)關(guān)注棋局。 剛才他們那些話包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他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云陽尊者竟然也是仙界的仙尊,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重華大陸,是特地下凡歷劫的?!可他不是早就飛升上界了么,為什么這兩位仙尊說人失蹤不見了? 近萬年來沒有任何人飛升又是什么鬼?!就林瑯?biāo)厝A大陸這些年來成功飛升的修士確實不算多,可是每隔幾百年總會出現(xiàn)那么一兩個,云陽尊者暫且不提,就拿重華宗來說,他們玄劍峰一位師祖就是在九百年前飛升仙界的,難道仙界還不止一個,他們飛升去的是另一個? 還有他們口中的“魔帝余孽”又是指的什么,和重華大陸上的魔教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個個的疑問讓林瑯頭都大了一圈,如果這兩位仙尊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么他們重華大陸上極可能還存在一個欺騙了整個修真界上萬年的大型騙局! 林瑯其實寧可相信,眼前的仙界和兩位仙尊都只是他的幻覺,可是內(nèi)心的警惕感不允許他有逃避的想法,甚至,他又衍生出了新的疑問,這么關(guān)鍵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