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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冉用薄毯牢牢裹住身子,聲音還帶著顫抖,“外面有人要抓我,求求你,讓我在這里待一會兒就好。” “浪哥,你可別被她騙了!”那個熟知娛樂圈八卦的小弟忍不住出聲,“這女人心眼多著呢,她可跟過不少金主,說不定這次就是把你當成了冤大頭!” 林浪橫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那人立即慫了,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不敢不敢,浪哥您請便。” 林浪轉(zhuǎn)向鐘意冉繼續(xù)提問:“他們?yōu)槭裁匆ツ悖俊?/br> 鐘意冉似乎已經(jīng)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顧不上林浪是外人,咬著嘴 唇低聲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經(jīng)紀人要把我送上一位老總的床,我、我不愿意……” 那小弟又忍不住插話了,“為什么不愿意?嫌棄人家給的錢不夠,還是技術(shù)不行?嘿嘿,別太挑剔了。” 最后的笑帶著幾分下流,聽到他的話鐘意冉整張臉都變得蒼白,林浪心里一陣煩躁,“你們誰過來,把他的嘴給我堵上,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看林浪是真的發(fā)脾氣了,那小弟不敢再放肆,自己主動退到了門邊。 “他今天沒帶腦子,你就把他的話當個屁放了,”林浪不怎么貼心地安慰了一句,讓鐘意冉繼續(xù)往下說。 他的話似乎讓鐘意冉好受了些,話也說得更連貫了,“我知道你們可能不信,可是,我真的沒有做過他們說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是污蔑!” “就因為我不聽經(jīng)紀人的話,無法給公司帶來更多利益,所以他們要徹底毀了我!” “什么親密照片,什么實錘,還不是任他們捏造!我就是他們手里的玩具,說什么也沒人會信。” 說到最后,鐘意冉悲從中來,捂住臉無聲痛哭起來。 林浪的話如同天籟一般從她身旁傳來,“誰說沒人信,我不就信了嘛。” “你先在這里歇著,我出去看看外面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林浪招呼所有人一起出了包廂,順手安排兩個最信得過的人守在外面,“別讓任何人進去,不然唯你們是問。” 正如鐘意冉所說,會所的走廊上,一男一女由會所的經(jīng)理帶著,一個個包間敲門問話,似乎是在尋找她的下落。 女人應(yīng)該就是鐘意冉的經(jīng)紀人,男人顯然喝得不少,堆滿肥rou的臉漲得通紅,啤酒肚也快撐破了襯衫扣子,光看年紀差不多夠當鐘意冉的姥爺,應(yīng)該就是那個什么老總了。 兩人連找了近十個包間都沒有找到人,經(jīng)紀人低聲下氣地向男人道歉,“對不起黃總,我們意冉性子有點野,您放心,我今天一定讓她乖乖跟您回去。” 黃總冷哼一聲,臉上的肥rou都跟著顫動起來,“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以為她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呢!” “沒錯,那丫頭就是被我們慣壞了,這次可得讓她好生吃一頓苦頭。” “那倒也沒 必要,我這人心軟,最見不得漂亮小姑娘吃苦。” “明白了,就知道您最會憐香惜玉。” 檢查完其他包間,他們終于來到林浪這間的走廊上,會所經(jīng)理看到像墩門神一般站在門口的林浪,心道怎么惹出了這個小祖宗,冷汗滋滋往下掉,朝林浪躬了躬腰就轉(zhuǎn)向下一個包間。 “這間怎么不查?”黃總不樂意了,“怎么著,以為老子喝醉了,瞎糊弄呢?” 經(jīng)理擦著汗,垂著頭小聲在他耳邊解釋道:“黃總,這包間里的人咱們?nèi)遣黄稹!?/br> “笑話!”黃總猛地提高聲音,“我倒是不知道,這里還有我黃某人惹不起的人!查,沖進去給我翻箱倒柜地查!出了任何問題有我擔著!” 問題是這人您也惹不起呀,會所經(jīng)理這樣的人最會看身份下菜,知道這下兩個人他今天肯定是要惹怒一個了,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狗腿地站到林浪身邊表忠心,“林少,這些話都是他自己說的啊,我們絕對沒這么想過!” “林少?可別笑掉我的大牙了!”黃總抖著滿臉肥rou,笑得眼睛都快找不著了,“現(xiàn)在這個世道啊,隨便哪個暴發(fā)戶家的黃毛小兒,都能跑出來稱少爺了嗎!” “小少爺,乖乖地回去喝你的果汁去吧,除非你爸是林培業(yè),不然你可沒有跟我說話的資格!” “你認識我爸?那可真是巧了。” 林浪認真拽起來能比他更囂張,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都沒拿正眼看這位黃總,直接用手機撥出了林培業(yè)的電話。 對親親兒子的電話,林培業(yè)一直都是秒接,“咋了兒子,這時候給爸打電話?” 林浪臉皮一向厚,竟然直接告狀:“爸,我被人欺負了。” 林培業(yè)氣沉丹田吼出聲,“誰!誰敢欺負你,讓他報上名來!” “他叫什么?”林浪指著黃總問會所經(jīng)理。 “黃、黃顯達。” 林浪繼續(xù)講電話:“說是叫黃顯達。” “黃顯達?”林培業(yè)頓了一會兒,“原來是那個龜孫子!兒子,你把電話給他,爸一定要他當場給你道歉!” 林浪斜著眼,把手機遞給還在旁邊罵罵咧咧的黃顯達,“找你的。” 黃顯達下意識接過電話,“哪位孫子找你黃爺爺?” 林培業(yè)對他的態(tài)度就一個字,冷,“我是林培業(yè)。” “你是林培業(yè)?我還是黃飛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