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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大寫的渣男。 南希盯著奧托,一聲不吭。 奧托被她盯得發毛,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干巴巴道:“你還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我還要回去上課,以后咱們最好還是不要見面了……” “這是你的孩子。”南希突然說道。 奧托被她的言語嚇了一跳,驚恐地看著她懷里的孩子,“你不要瞎說,我們只有那一次,怎么可能……” “就是你的。”南希盯著奧托,“我沒有結婚。” 校園里有不少學生來來往往出入教學樓,奧托額角有一滴汗,“所以呢?你究竟想怎么樣?孩子也不是我要要的,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齊歡聽到這些不負責任的話都忍不住心疼千里迢迢來到學校的南希。 “孩子你不要?”南希眼角發紅,“你嫌我耽誤你娶那位漂亮的富家小姐?” “不僅是耽誤我,而且還耽誤你,還沒結婚就已經有了孩子,以后誰會娶你?”奧托明顯有些暴躁,他抓了一把自己頭發,對南希快速道:“趁現在你在城里,把孩子放到孤兒院門口,會有人收養他的,然后回鄉下找個人嫁了,忘記這個孩子,這樣對誰都好!” 南希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她不可置信道:“你是魔鬼嗎?這是我們的孩子……” “我是不會娶你的,用孩子要挾也沒用,我愛黛拉,希望你清楚自己的位置。” “你愛她的人還是她的錢?”南希道。 這話直接惹惱了奧托,“輪不到你質疑我的愛,馬上要上課了,我言盡于此,孩子你怎么處理都可以,這筆錢給你,這是我接下來半年的生活費,多的再也沒有了,算是我補償你的,以后不要再出現在黛拉面前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別用你骯臟的錢羞辱我,我一分錢都不會要,我會自己把這個孩子撫養大的。” 齊歡看著南希把錢包丟給奧托,此時畫面碎裂,下一秒,他又回到修道院中。 又到了隆冬時節,南希雙手哈著熱氣,步履匆匆地進入一側的小屋。 齊歡也跟著進去,屋內陳設簡單,只有基本的生活物品,孩子躺在床上,旁邊坐著熟悉的修女,“藥買回來了嗎?孩子燒了一天了。” “買回來了。”南希伸手把口袋中的藥拿出來,齊歡才看到,她的十根手指和秀麗完全沾不上邊,已經變得又紅又腫,手背皮膚皸裂,看著像幾十歲的老太太的手。 修女簡單檢查了一番,嘆口氣道:“沒買到消炎藥嗎?孩子再耽誤下去就變成肺炎了。” “藥店斷貨了,還有進口的……太貴了。”南希抱起孩子,聽著孩子沉重的呼吸聲,眼眶發紅,“都是mama不好,都是mama不好。” “你每天給別人洗衣服能掙幾個錢?孩子就算現在抗過去了,可以后上學怎么辦呢?你要洗多少件衣服才能供她讀書?我聽說孩子爸爸現在的夫人無法生育,找你要過孩子,你怎么這么倔呢,把孩子交給父親,怎么都比在你身邊享福。” 見南希不說話,修女嘆了一口氣,拿著藥去燒水了。 又過了兩天,孩子還沒退燒,夜晚一直咳,小孩子抵抗力差,在這個時代,一場簡單的感冒都要可以要人性命。 南希抱著孩子,雙目無神。 此時場景再次破碎,然而其后的事情因為時間跨度長,無法截取具體的時間點,系統將發生的事情像電鏡膠卷一樣加速放映,齊歡看到了奧托派人接走了孩子,過了兩年,黛拉突然有孕,而南希就像幽靈一樣,入駐奧托的家庭,成為了最底層的燒炭女仆。 她每時每刻看著自己的孩子和這個傷害她的家庭相處得如此融洽,孩子再也不會喊她mama,轉而投向黛拉的懷抱, 偶爾單獨遇見,貝絲總是禮貌道:“辛苦了。” 明明她才是貝絲的最親近的mama! 南希心中的嫉妒無處宣泄,這個時候,她結識了女巫,一個可以傾聽她苦難的垃圾桶,她也會和女巫做一點交易。 與此同時,因為做事認真,她從燒炭女仆升職為照顧孩子的女傭,很得黛拉的信賴,但她的痛苦沒有減少,反而與日益增。 黛拉的小女兒愛麗絲降生了,南希把自己的感情投射在這個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上,小孩子單純像一張白紙,偶爾還會叫她mama。 但這遠遠不夠。 一次,奧托和黛拉吵架,奧托喝了酒,那晚奧托暴虐地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南希笑了,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嘆息道。 ——“你對黛拉的忠誠也不過如此。” 和奧托的偷歡只能短暫的安撫她的情緒,她精神的依賴要求越來越高,已經發展到看到黛拉和奧托的臉就可以陷入極度的憤怒。 經過女巫的介紹,南希信仰了罪惡之主,這大大地緩解了她的焦慮,她向罪惡之主乞求黛拉家族破敗,罪惡之主回應了她。 黛拉家族破敗后,奧托的事業卻急速上升,南希以為奧托會拋棄黛拉,但沒想到奧托依舊不離不棄。 就算奧托會對黛拉不忠,可是他也從未想過離開她。 她所做的一切就像一個笑話。 和罪惡之主交易的弊端已經顯露,深夜恢復理智的南希看向被砸得面目模糊的黛拉,顫抖著丟掉了錘子,跪了下來。 她臉上的表情似乎被某種生物控制了,透露著瘋狂和饜足,嘴角變態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