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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君無戲言! 太后怔了怔,試探道:陛下,您這是何意?您不過一時口誤,太子卻趁機篡位。雖做了二十年夫妻,但她依舊無法揣摩圣意,他的心思,總藏在那雙深邃的眼里,讓人捉摸不透。 偶爾,在她一閃念間,憶及當年先皇后死因,心里便生出寒意,自古帝王太無情。 他是新皇,不再是太子,你給朕死死記住!隆熙帝冷冷道,瞥去一眼時,驚得太后噤若寒蟬。 翁鈴翁鈴他的結發妻子,第一任皇后。大婚夜時,他曾有一閃念,想著給她整個天下。 她在嫁予他時,正是盛放靈動的年紀,如花般嬌嫩,天真爛漫、嬌俏活潑,但因他而一點點枯萎呆板,最后母儀天下,成帝后佳話。 因為她的家族強盛,又太強勢,壓制了皇權。于是他惱怒下,斥她不守規矩,讓她承擔責任,令她終成賢后,但那時的他,又嫌她枯燥乏味。 那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他利用了她。她的一生,短短二十載,是他辜負了她。 然佳人已逝。這些年,他心緒復雜,一度對太子不聞不問,因為太子的存在,是一個證據,顯示著他當年的卑劣,利用一個女子的情和愛,扳倒了她的家族,令她萬念俱灰,一夜間白發蒼蒼。 帝王本無情,你為何癡心妄想一顆真心? 蕭乾,此生此世,你我不復相見! 思及此,隆熙帝心里一痛。 臣妾謹遵太上皇圣諭太后低眉順眼,目光閃爍,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她不曾料到,隆熙帝醒后竟會默許,甘心讓出帝位,打亂了她的計劃。 颶風過境,百草低伏。隆熙帝平靜道,他來勢洶洶,不必硬碰硬,忍一時之氣,方能安然。 太后心里一緩,面顯喜色,溫婉道:臣妾遵旨!倒是她生了誤會,原以為隆熙帝甘愿退位,會讓他們沒了光明正大奪位的理由呢。 跪安罷。隆熙帝回道。儲君之位,他從不屬意齊王,因齊王出自夕氏,如今的夕族日益壯大,外戚已非隱患,而是擺在明面上的心腹大患。 若讓齊王登基,憑他的能力,根本壓不住外戚。屆時,但凡夕族出現反臣,江山便會易主。 他是一國之君,肩上的重擔,迫他以江山為重。 從始至終,儲君之位,都是蕭湛堂一個人的。 夜色濃重,時間一點點過去。在霍清怡的痛苦難耐下,子時緩緩而至。她又一次由貓化人,占去了半邊床。 她長松了一口氣,身上全是汗,面色紅彤彤,眼神迷離,強忍過發情期,著實痛苦不堪。 咦?霍清怡驚喜。她化人后傷痛輕了不少,似是僅僅受了點輕傷。于貓而言,讓小孩踹上幾腳,便會受重傷;但對大人而言,倒不會傷筋動骨。 她撲扇著大眼,偷偷瞅了眼蕭湛堂,抱著軟枕正欲下床時,小臉忽微變,一股暖流自小腹處升起,陌生的情潮彌漫全身,讓她手足無措。 發情期還沒有過!!! 第38章 欲拒還迎 那個發情期, 為何會由貓轉到人身上?! 霍清怡磨牙心惱, 身軀在微抖,熱潮一波波。身為貓時, 發情期尤為痛苦, 但化成了人后 如嗑了媚藥般! 她粉面含春,狠狠咬牙, 緊抱著軟枕, 跨過蕭湛堂下床,墊著腳尖偷偷摸摸的,小心地躺入清池里,直至冷水漫上身, 才閉上眼長松一口氣。 喵嗚~噓服啊! 水面上散開圈圈漣漪。她窩在水中軟椅上, 全身心放松下去, 昏昏然不知今夕是何年。怪不得,大豬蹄子沐浴時, 總喜歡躺入這里。 蕭湛堂側坐清池邊,呈現在他眼里的, 是一名白嫩少女。她每一寸恰到好處,彼時正閉著眼,白玉般的臉上含著粉霞, 口角間淺笑盈盈。 須臾, 她輕蹙娥眉,雙腿交叉放著,偶爾低低吟了聲, 竟是柔媚入骨。 這羞恥的叫聲!她一臉羞澀,滿面通紅,心里萬分著惱。忽的,一串水珠落在她的頭上,自兩側滑下去,滴在了清池里。 她正欲/火難耐時,心里一個激靈,倒清醒幾分,便翻了個身,頭往冷水里一浸,水花蕩漾。 噓霍清怡面如紅潮,熱汗涔涔,一顆心跳得飛快,意志陷入天人交戰中,水珠滴答落著,無意間對上蕭湛堂似笑非笑的臉。 大、大豬蹄子霍清怡口吃道,驚惶無措,忙坐起蜷縮成一團,不對,陛下,半日不見,甚是想念!她一手抱胸,又伸出一只爪,去拿岸邊的軟枕,然而有一只手按在上面。 蕭湛堂面色從容,拿過軟枕,慵懶道:一早便不見你,去哪里了?還有,朕的貓妃呢,你藏在何處?以及,你子夜爬入朕的寢宮,意欲何為? 陛下,您有我服侍呢,要一只貓作甚?霍清怡裝傻充愣,摸上他的手,又飛去幾個小媚眼,長夜漫漫,我自是洗白白了,給您侍寢啊! 反正他身有隱疾,她無所畏懼。 然而一沾上他的手,她心里一個蕩漾,情潮如巨浪奔涌。這小手又滑又嫩,她好想咬一口! 蕭湛堂冷哼一聲,微揚著下巴道:癡心妄想。話一落,他手上一痛,原是她嗷嗚一口偷襲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