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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謝枕舟看了眼城內,眼睛亮晶晶的,唇角上揚的弧度壓都壓不下來。 不論是上輩子,亦或是這一世,他都沒有出過門。 若能停下一晚,那他就能好好玩玩了! 薛凱看他忽然活躍,渾身充滿了歡快的氣息,知道這是謝枕舟的第一次下山,于是提議:“晚些師兄帶你去玩些好玩的。” 謝枕舟猛地點頭,“多謝師兄!” 果然,不過片刻。 六師兄譚溪就來告訴眾人,“今日入城,歇息一晚,明日再出發。” ...... 因為臨州城內混集凡人與修士,他們一群人身著嵌有崇云宗標記的弟子服太過惹眼,需得換下便服再行入城。 謝枕舟回了船上的房間,從儲物鐲中取出一套錦衣。 剛準備換上,房門就被打開。 朝舤一手還扶著門框,抬眼便見屋內小師弟衣衫半褪的模樣,立刻條件反射的關上了房門。 房門‘吱呀’打開的聲音響起后。 謝枕舟尚來不及反應,又是‘嘭’的一聲關上。 一切只發生在頃刻之間。 謝枕舟知道是大師兄,思考之下還是決定先把衣服換好再出去。 · 一門之隔。 朝舤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他的神色看似沒什么變化,但只需一個側目。 便可看見其耳尖處迅速升起的一抹薄紅。 眼前仿似還殘留著剛才看見的畫面。 簡單的淡色道袍半遮半掩下, 瑩白的肌膚宛若羊脂玉般,幾絲碎發落在上面,勾的人想要上去親手撫開...... “大師兄,”謝枕舟從里面換完衣服,看到還等在房門外的朝舤,說道:“我好了。” 朝舤側眸望向謝枕舟。 后者的臉上透著粉色,似乎是熱著了,額角還沁著點點薄汗,眼睛圓溜溜的看著自己,睫毛長而卷翹看起來有些俏皮。 一身淺藍色錦袍,袖口處嵌著銀邊似還裹挾了點點白色光暈,更襯得少年眉眼精致如畫。 朝舤撇開視線,“嗯。” 略帶沙啞的聲線,不太對勁。 在謝枕舟的目光中,他徑自轉過了身,走進了房間。 猜測大師兄也是要換衣服,謝枕舟想到方才大師兄站在外面替自己守門的場景,覺得自己有必要也替大師兄守一守。 遂站在門口等著人出來。 少頃。 朝舤走了出來。 謝枕舟只見大師兄依舊是那一身黑衣,只下顎處多了些許水跡,鬢角的發絲也打濕了不少,倒像是去洗了把臉。 *** 交完入城費,眾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掌柜見他們各個通身氣度不凡,連忙吆喝著要去給他們準備房間。 然而下一秒,又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掌柜的,把你們所有上房都騰出來,小爺全包了!” 來人頭戴金冠,品貌非凡。身著一襲紫色錦衣,袖口同樣有金色紋路交雜,一柄折扇在五指間翻飛,靈動瀟灑至極。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隊人。 從氣息波動上看,同為修者,且前面幾人的修為都不低,不過卻都以領頭那人馬首是瞻。 掌柜的一看就知道,哪頭自己都惹不起,一時不敢開口接話。 但此處乃臨州城萬劍門的管轄之地,掌柜倒也不擔心他們**,只裝模作樣的抬手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汗珠,有些為難的看著兩方人馬,“這......” 崇云宗一眾弟子見狀,俱都朝身后來人看去。 面露不忿。 只見那領頭人的視線漫不經心往崇云宗弟子們這邊一掃而過,然后慢慢定格,原本的漫不經心被驚喜取代,“是你!” 崇云宗弟子被他弄得一頭霧水,循著他看過來的視線望去。 卻見那領頭人盯著的,正是滿臉無辜的謝枕舟。 謝枕舟左右看了看,旋即往左一站,只見那人眼睛也跟著動了動,依舊看著自己。 他又往右邊挪了挪,那人也同樣轉了過來。 “你們認識啊?”薛凱離謝枕舟最近,不由好奇。 謝枕舟搖頭。 小聲說了句,“不認識......” · 在場都是修者,輕易就把二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聞言,錦衣少年立時氣紅了一張臉,大吼出聲,“你居然不記得我了!我是寧遠!” 聽到寧遠自報姓名,崇云宗眾人即刻就知道了此人身份。 寧遠,天辰派掌門寧振獨子。 自幼嬌縱,做事橫行無忌,而天辰派掌門又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久而久之便養出了他這副無法無天的性子。 想到他同謝枕舟認識,崇云宗眾人也不覺奇怪。 這兩人倒是臭味相投。 寧遠哼哧哼哧喘著粗氣,看向謝枕舟時表情不善。 眼睛都紅了。 想他惦記了那么久,還想著有機會要再去一次崇云宗同去找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給忘了! 從未有過這般丟人,寧遠脾氣上頭。 當即朝謝枕舟奔了過去,同時運起靈力。 謝枕舟躲閃不及,眼看著朝自己打過來的靈力襲到近前。 一旁的薛凱也察覺出,這少年應當是有金丹期的實力,這一擊謝枕舟怕是接不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