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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他再怎么想阻止顧夜住下,也沒有立場。更何況許木正是對顧夜愧疚的時候,可以說是有求必應,直接讓家政收拾好了他原來的房間。 江以寒看著許木, 就像是在看一只主動把狼放進羊圈的小綿羊。 他生氣, 著急,嫉妒, 焦慮。 可卻像是啞巴似地說不出口。 江以寒在許木家待到了很晚很晚。 許木不好意思趕客, 琢磨著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顧夜可沒那么多顧忌,他早就看江以寒不爽了,直接道:“江哥這么晚該回家了吧?我們就不送你了, 你自己路上小心。” 江以寒真想掐死他,“……” 顧夜又用胳膊碰碰許木,“哥,你說是吧?” 許木正走神,“啊?什么?” 顧夜睜眼說瞎話,“江哥說不用我們送他了。” 許木哦哦兩聲,“那路上小心。” 江以寒:“……” 什么話都被這崽子說完了。 江以寒再怎么厚臉皮也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了,只能不甘不愿地起身告辭,離開了許木家。 顧夜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舒爽了。 終于沒人打擾他和許木的二人世界了。 但這份好心情只持續到了第二天上午,就被破壞得一干二凈。 許木叼著牙刷開門,看到門口拉著行李箱的江以寒,牙刷差點沒掉下來,“江學……江以寒……” 江以寒這是在干什么? 江以寒無辜地聳肩,“我家漏水正在修,住不了人。所以,能借宿你家幾天嗎?” 許木:“……” 行吧,理由倒是天*衣無縫。 許木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只好讓人拉著行李箱進來。 顧夜看到江以寒的時候,臉都綠了,“這是怎么回事?” 許木揉揉太陽xue,把事說了。 顧夜便道:“江哥可以去住酒店,我出錢。” 江以寒理由充分,“酒店多沒人情味,冷冰冰的。況且許木也并沒有反對。” 顧夜冷冷地盯著他,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行,江哥可別受不了刺激。” 江以寒很快就體驗到顧夜話里的意思了。 吃飯的時候,顧夜就跟斷了手一樣非要許木喂他吃,關鍵是許木還真的喂了,江以寒差點捏斷了筷子。 打游戲的時候,顧夜緊緊挨著許木,還往他的腿上躺,許木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就繼續玩游戲了,只剩江以寒臉色鐵青。 就連洗澡的時候,顧夜也要和許木一起洗,好在許木并沒有同意,要不然江以寒真的是忍不下去了!顧夜真是太不要臉了,占著年齡小的優勢,占盡了便宜。 偏偏許木什么都沒察覺。 江以寒每次委婉地提醒,許木總是不以為意,“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 江以寒真是氣到想吐血,哪有那么大的孩子,那小子就是個巨嬰吧! 而且動不動就要撲到許木懷里求抱抱,跟沒骨頭似的。 江以寒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外人,看著兩個人親親密密卻又束手無策,連做個電燈泡都不夠格。 他必須要打破這種局面。 這天晚上,暴雨傾盆。 江以寒在泡了好幾次冷水后,終于如愿以償地感冒發燒了,邁著輕飄飄的腳步過去找許木。 許木正窩在沙發上玩游戲,顧夜像只大狗似地蹲在他的腳邊一起玩,完全沒注意到江以寒的靠近。 江以寒:“……” 江以寒深吸了一口氣,無比虛弱道:“許木,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顧夜頭也不抬地嗆道:“不舒服就去看醫生,我哥又不能治病。” 江以寒真想撕塊膠布封住他的嘴。 好在許木比他善良一點,聞言暫時放下了游戲,還算是關心道:“你哪里不舒服?” 畢竟江以寒是住在他家的客人,他不能不管,更何況兩人還是朋友。 “頭暈。”江以寒微微傾身。 許木見他俊臉通紅,下意識伸手去碰他的額頭想試探一□□溫,可是手伸到半空又頓住,慢慢地收了回去,“可能是發燒了,我去給你找體溫計。” 江以寒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失落,“……好。” 顧夜頓時諷刺地嗤笑一聲。 許木翻到了體溫計,讓江以寒量了□□溫,看到上面的數據是三十八度不禁皺起了眉,“發燒了,先吃點藥吧。” “好。”江以寒乖乖坐著。 許木翻箱倒柜地找藥,卻怎么也找不到治發燒的藥,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力出現了問題,“我記得明明還有藥……” 江以寒心想我早把藥給扔了。 許木沒找到藥,只能抓起鑰匙,“我出去買藥,小夜你在家照顧他,可以嗎?” 顧夜立刻強烈反對,“不行,外面下這么大的雨,你要是也感冒了怎么辦?” “沒事的。” “有事。” 兩個人僵持了幾秒,就聽見江以寒避開他們撕心裂肺地咳嗽幾聲,“你們不用管我,我自己睡一覺就好了,死不了的。” 許木和顧夜:“……” 顧夜暗罵江以寒心機狗,咬牙道:“我去。” 許木皺皺眉,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顧夜就已經拿傘出了門。 家里只剩下了許木和江以寒兩人,大眼瞪小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