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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橋和看向門口就差沖他搖尾巴乞憐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心軟了軟:“進來再說。” 今天江城的風很大,沈橋和給秦洛寧倒了杯溫開水,去廚房把最后一個菜炒出來。 擺了兩副碗筷。 秦洛寧很久沒吃過沈橋和做的飯了,火急火燎就要上手,被沈橋和用筷子打了手:“這么著急干什么,沒吃過飯啊,小時候教你吃飯的規矩都忘了?” 秦洛寧可憐巴巴地縮回手,并不生氣,反而一臉熱忱地看著他:“我被趕出來,已經兩天沒吃飯了。”說著,他的肚子還十分配合地叫起來,看起來可憐極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洛寧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連頓飯都吃不上。 可明明心里清楚這人是在故意賣慘,但沈橋和還是忍不住的上當。 “吃吧。” 得到對方的允許,秦洛寧忙端起碗來開始吃飯,一副餓死鬼投胎樣。 末了,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不吝夸贊道:“還是你做的飯最香,我都想了好幾年了。” 天底下沒人不喜歡被人夸,沈橋和被他的馬屁拍的心情舒暢。 吃晚飯后,秦洛寧自覺收拾碗筷,動作麻利勤快。 沈橋和坐在沙發上搜索各種和盛開有關的新聞,確認秦洛寧沒有騙他。今天早上盛開新的代理總裁都到位了。 秦洛寧從里頭出來,沈橋和就問他:“這到底怎么回事?” 秦洛寧靜靜看著他,一時沒說話。 沈橋和心底隱約生起一個想法:“是因為我嗎?” 秦洛寧沒有否認,他走到沈橋和面前,依戀地跪在他的腿邊,抬頭仰望著沈橋和,就像是一個充滿依賴的孩子:“現在又沒人要我了,你還要我嗎?” 沈橋和嘆一口氣:“我現在一窮二白的,住的房子都是別人的。謝老爺子再怎樣也是你親外公,你去和他道個歉認個錯,興許還有挽回的余地。” 秦洛寧跳腳道:“他催著我去相親催了好幾年了,我和他攤牌我就是喜歡你,這輩子已經認定你了。只要你肯要我,那什么狗屁集團我才不稀罕,苦日子我們又不是沒過過,你忘了,當年過年我連新衣服都沒有呢。” 青年的目光太過坦白灼熱,連帶著說著表白心跡的話也從不畏縮。 沈橋和看了他半晌,秦洛寧了解他,他也了解秦洛寧。他一旦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秦洛寧暫時在這兒住下了。 前幾天沈橋和還在揣測其實秦洛寧還有后招,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秦洛寧還真就成了個無業游民,每天最大的事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頭轉圈。 因為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好到底去做什么,而霍青現在整天都把心放在小男友身上,沈橋和就暫時負責幫霍青打理酒吧。 酒吧一般要開到凌晨兩點才關門,沈橋和每回下班,都能看見秦洛寧在門口等他。隨著天氣越來越冷,秦洛寧從最早站著等他,到縮在馬路燈下等他。 和他一起出來的調酒師調侃:“你侄子又來接你啊。” 秦洛寧一看見有人和他說話,就火急火燎跑過來,占有欲十足地把沈橋和護在身后,一臉的戒備。 調酒師笑著說:“看你侄子緊張的,你們叔侄感情可真好,拜拜。” 聽見對方說他是沈橋和的侄子,秦洛寧擰著眉頭:“我們才不是什么叔侄——” 在秦洛寧說出什么雷人的話時,沈橋和重重踩他一腳。 等人走遠了,沈橋和才惡狠狠地罵他:“你剛剛想胡說八道些什么!” 秦洛寧委屈道:“你干嘛總和別人說我是你侄子,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我才不是你侄子。就算有關系,我現在吃你的住,住你的,也是你男朋友。” 沈橋和要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笑了:“我養條狗不也吃我的住我的,那狗也是我男朋友?” “是。”秦洛寧上前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我就是你的小狗。汪——” 沈橋和從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他心里又氣又覺得好笑,看到有人看過來,沈橋和連忙甩開秦洛寧的手:“不是讓你以后別來接我了,你有這功夫去外面找份工作多賺點錢不好嗎?” 秦洛寧賴在家里一個多月,混吃等死的特別坦蕩。 秦洛寧說:“你要我找工作我就去找工作,但我還是要來接你。你長得那么好看,在酒吧這種地方一點都不安全。” 沈橋和敲了下他的腦門,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放屁!我都三十幾了又不是未成年,哪里不安全了。” 有時候秦洛寧想,沈橋和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有的時候他覺得男人這么聰明應該是知道的,有的時候又覺得其實他對自己一點數都沒有。 之前聽說沈橋和要來酒吧上班的時候,秦洛寧天天去酒吧蹲點,每個試圖靠近沈橋和的人都會被他眼神兇走。 隨著吧里生意越來越慘淡,沈橋和就禁止秦洛寧和狗入內了。 秦洛寧只能每天在上下班的時候接送他。 兩人走在大街上,十一月的江城不是刮風就是下雨,天氣總是陰沉沉的。 沈橋和把手揣進兜里,秦洛寧特別想把那兩個兜縫住,這樣他就有機會去牽沈橋和的手了。 之前因為手頭緊,沈橋和的車已經賣掉了。兩人走了好長一段路都沒有打到車,就只能一步一步走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