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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把墻上唯一一張貌合神離的父母合照拿下來,床頭墻上一大片地方就被空了下來。 秦洛寧拿起沈橋和生日那天送給他的一幅畫,打算代替父母的合照掛在墻面上。 而這時候,好不容易盼著假期能多睡一會兒的沈橋和被秦洛寧房間里的動靜吵醒。 把腦袋蒙到被子里隔絕噪音無果,沈橋和帶著起床氣坐起身。 走到秦洛寧門口,想看看狗崽子一大清早在折騰個什么勁。沈橋和正好看見秦洛寧光腳站在床上,手里抱著一大幅畫往床頭的空墻壁上懟。 畫是沈秦洛寧生日時送的,沈橋和沒告訴他,其實是自己親手畫的。 沈橋和本來一肚子的起床氣,看到狗崽子怎么懟畫作都懟不上墻的動作笑傻了。 聽見笑聲,秦洛寧回過頭去。 正好看見男人穿著絲質的睡袍,懶洋洋的靠在門口。沈橋和穿著的睡袍只用一根同等材質的腰帶固定,從靠近大腿處開始敞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顏色。 沈橋和的雙腿修長,皮膚雪白,雙手懶洋洋的抱在胸前,臉上還帶著一絲沒有睡醒的倦意,眼位處一抹似酒意未消的紅暈。眼神斜斜瞥著他。 看上去有點......撩人。 秦洛寧心頭一棒,想起之前和男人一起出門,這人總會惹一身的桃花,男的女的都有。 頭一回這么仔細打量對方,秦洛寧不得不承認,沈橋和真就有拈花惹草的資本。 他看上去溫文爾雅,可其實一點都不娘。并且秦洛寧是見識過沈橋和力氣的,對方身上肌rou勻稱漂亮,比他見過的任何模特的身材都要好。 秦洛寧模樣愣愣的,傻抱著畫不動,直到聽到沈橋和問他:“干嘛呢?” 秦洛寧才倉促間回神,在男人的注視下,他莫名覺得耳朵有些發熱:“掛、掛畫。” 沈橋和從半靠的門框上起來,慢悠悠地走向秦洛寧,問:“喜歡?” 秦洛寧低著腦袋不敢去看他,大方承認道:“恩。” 沈橋和揉了一把狗崽子的頭發:“墻上什么都沒有,你怎么掛?” 秦洛寧這才發現自己犯了蠢,一時之間又羞又惱。 沈橋和接著笑話他,秦洛寧臉被他笑的臉紅的都要爆炸了。沈橋和見好就收,不能把人逗急了,狗崽子急了可是會咬人的。 秦洛寧還傻愣愣的站著,沈橋和說:“等著。” 片刻后,沈橋和回來,手里拿著無痕釘。 他站在床底下問:“不介意?” 秦洛寧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介不介意上他的床,他忙搖頭道:“不介意。” 沈橋和脫了脫鞋踩上床,從秦洛寧手里接過油畫,三兩下就用無痕釘固定好。 沈橋和踩下地面,倒退幾步,發覺這畫掛著還挺賞心悅目,眉眼沾染笑意。 察覺到秦洛寧傻愣愣的看自己,沈橋和回望過去,眼神中含帶積分揶揄。 本以為狗崽子會像以前一樣開始頂嘴,沒想到秦洛寧只是默默別過了臉。 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開口提昨晚的事情。 秦洛寧不自覺松了一口氣,一想到昨晚他趴在男人的懷里又哭又求的,秦小少爺的臉都快丟到太平洋去了。 僅剩的兩天假期里,秦洛寧哪兒沒去,整天在秦宅里和沈橋和大眼瞪小眼。 之前兩個人關系緩和,但是可能是秦洛寧心底到底還是有些怨氣,一開口就忍不住打嘴炮。 這天沈橋和手里捏著一份財經報紙在花園里看了大半小時,狗崽子看家護院似的黏在旁邊做作業。 沈橋和說:“怎么不回房做去?” 秦洛寧沒回他,繼續埋頭解題。 沈橋和放下報紙,眼睛瞇了瞇,身體微微后仰,看了秦洛寧一會兒。把秦洛寧渾身都看不自在了。 “你看我干嘛?” 沈橋和俯下身,精致的下巴擱在支撐的手掌上:“看狗崽子如何成為社會主義接班人。” 要是放在從前秦洛寧早就開腔了,他憋了憋嘴,最后又拿起筆低頭做作業去了。 沈橋和猜不準秦洛寧的心思,說:“等你中考完了,帶你去公司實習。” 秦洛寧聽了,“啪”一下放下筆,沈橋和以為小少爺又要做什么幺蛾子的時候。 秦洛寧定定看著他說:“我不去。” “不去?你不是一直怕我搶你家產,現在帶你去公司看看體會一下我們這些打工仔的日常還不好?” 秦洛寧瞥過臉:“我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公司交給你我放心。” 小少爺聽話的時候特別可愛,沈橋和沒忍住伸手揉了一把秦洛寧的頭發。 秦洛寧抱著腦袋跳起來,不滿道:“你每次揉我腦袋我感覺你就像在擼狗。” 沈橋和說:“你不就是個小狗崽子嗎?脾氣暴,嘴巴硬,奶兇奶兇的。” 秦洛寧眼珠子轉了轉,哼哧幾聲,伸出挽住沈橋和的胳膊,小狗似的蹲在他身邊“汪”了一聲。 把沈橋和逗樂了。 當天晚上,正在桌上吃晚飯的時候,阿丁拿了個快遞進來。 黑色禮盒裝,外面用粉色蝴蝶結固定。 秦洛寧見過不少次,逢年過節,沈橋和都能收到這種包裝的禮物。 有的時候是一塊手表,有的時候是一條領帶,甚至有的石頭只是一塊沒有價值的石頭。但是從嚴謹的包裝上就足以看出送禮的人是用了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