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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沈橋和找來了最好的工程設計師和施工隊,雙方詳細的討論了翻修方案。等再過個兩天,就可以開始動手。 緊打緊趕,差不多能在年關前完成全部的工程。 沈橋和放下工程師發來的設計稿,揉了揉發脹的太陽xue。 管理一家企業遠比他想象中還要難得多,最近一邊忙公司的事,一邊還要討論工程,面對戴康寧的邀約,他都沒什么時間和精力了。 因為今天約了工程師下班去家里,在施工前最后一次看看現場,沈橋和在秘書詫異的目光中準時下班。 車子還沒開進莊園,就接到了李瑞打來的求助電話:“沈先生,秦少爺死活不讓我進去。” 秦宅前的鐵柵欄門緊閉,車子開不進去。 沈橋和下車,不遠處東躲西藏的李瑞看見他,看見救命稻草似的,撒丫子狂奔過來:“沈先生!” 李瑞剛躲到他身后,一顆石頭越過鐵門沖沈橋和迎面砸來,他沒躲,剛好砸到他腦門,當場就見了血。 鐵柵欄門內,秦洛寧呲牙咧嘴,看見是沈橋和,更加出離憤怒,他就知道男人這段時間的平靜只是偽善的蟄伏,其實心里已經計劃好了等著放大招呢。 秦洛寧用戒備的姿態立在門后,雙目欲眥:“有我在!你休想動我們家的房子,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 · 因為前段時間沈橋和破天荒的允許,秦洛寧一有時間就去秦炆那。 今天放學,讓司機老張開車送他過去,叔叔一如往常熱情地招待了他,嬸嬸的表情有些奇怪。秦洛寧心思敏感,馬上察覺到了異樣。 秦炆切了一個果盤,拿了一瓶秦洛寧最愛喝的果汁,讓堂姐秦雅文陪他先看會電視,然后自己走開了。 秦洛寧上廁所出來,聽見隔壁秦雅文的臥室有聲音傳來。臥室的門沒關好,空出一道縫隙,剛好能聽見里面的人說話。 秦洛寧沒耐住心底的好奇,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這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秦炆,你一個大男人賺不到錢也就算了,學人搞投資,現在好了,被騙的血本無歸!那可都是我向娘家借來的錢,我現在哪里來的臉回家啊!”嬸嬸哭聲傳來。 秦炆耐心哄著:“對不起了媳婦兒,我答應你,我一定把錢追回來,行不行?” “你騙誰呢秦炆!這都一個多月了,騙子早八百年跑了!你去哪里把錢追回來!況且,你現在已經不是秦家的少爺了,你爸都死了。現在所有的錢都在你侄子那兒,你他媽一分錢都沒有!當初你老爹偏心,把錢都給了你哥。我為了你,被人說虛榮拜金,戳著脊梁骨罵狐貍精。你摸摸良心,我有貪過你們秦家一分便宜嗎!好!你說你是秦家人,有種你就出去和你的好外甥說,讓他給錢!” “你說的什么糊涂話!我是洛寧的叔叔,我怎么......我怎么能和他拿錢!” “呵,秦洛寧是你的寶貝外甥,那我呢,我和雅文是你的什么!你心里就一個秦洛寧,那我們母女倆要去喝西北風嗎!” “彩琴,你別這樣,我當初干了糊涂事,傷了爸和大哥的心,現在這樣是我活該。洛寧是我大哥留下來的唯一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侄子,我當然要對他好。” “很好!秦炆!你把人家當侄子,人家把你當叔叔了嗎?秦洛寧上門這么多回,看我們住這么一個80平都不到電梯都沒有的破房子里,他有說過一句話,有為你這個叔叔想過嗎!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幫你說!” “啪”一巴掌響起:“你打我,你為了一個外人你打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彩琴,洛寧不是外人。他也是你侄子啊。” “這日子我過不下去了!我要離婚!你愛和你侄子過,你就和你寶貝侄子過去吧!” 門突然被一陣風帶開,哐當一聲響。 秦雅文聽見動靜走過來:“怎么了?洛寧你站在這兒做什么?” 秦洛寧看著屋子里鬧成一團的兩人,眼底滿是觸動。 秦炆倉皇道:“洛寧,你......你都聽到了?你嬸嬸她胡說的,你別理。” 秦洛寧緊緊攥著手,口吻堅定,向著屋內鞠了個躬:“叔叔嬸嬸你放心,錢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說完,他一溜煙的跑了。 等走出來后,秦洛寧又冷靜下來。 他現在自身都難保,怎么去幫秦炆。 可秦炆是這個世上和他血脈相親,對他最好的秦家人了,叔叔那么疼愛他,為他著想。他也要為叔叔做點什么。 秦洛寧查了下手機賬戶,上回他把沈橋和砸進醫院后,男人性情大變,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控制他的每一分花銷。這段時間,秦洛寧的賬戶里也存了十幾萬塊錢。 秦洛寧左思右想,最后想到父親有有塊非常珍貴的老式懷表,知名設計師設計,全球僅此一塊。雖然定制價不知道具體是多少,但肯定不會低于一百萬。 秦洛寧去父母的房間里翻了一遍,沒有找到那塊表。又仔細回憶了一下,懷表好像被放在書房了。 現在書房是沈橋和的地盤。 秦洛寧趁沈橋和還沒回來溜進書房。 翻便了每一個角落,終于在書桌的抽屜里找到了懷表,順帶他的余光瞥見一份設計稿。 看清上面的東西,親了的眼睛不禁瞪大了:沈橋和居然想動秦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