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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許斯航啐了他一口,“你才偷情呢,我們他媽的,這叫正兒八經的自由戀愛好嗎?都快三十了,還不允許處對象了?”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祖宗。”周致寧上手趕緊捂著他的嘴,“這可是你家樓下,你就不能說話小點兒聲?” 許斯航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你還知道這是我家樓下?” 周致寧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許斯航一轉身,遙遙對著他揮了揮手,“行了,等我消息吧啊,樓下沒事兒畫圈圈玩兒?!?/br> “哎!”周致寧還有話對他說呢,這都沒叫住,只能自己暗自嘀咕了一句,“我不偷情,我偷人?!蓖档木褪窃S斯航這個人。 等他上了樓,許書記都已經歇下來了,在臥室里面聽著新聞聯播打著瞌睡,霍女士的碗都洗得差不多了,看著門“嘎吱——”一響,就知道是許斯航回來了。 從廚房里探了個頭出來,對著換鞋的許斯航打了個招呼,“回來了?” 斯航點頭應聲,“回來了?!蹦┝擞謫柫艘痪洌拔野帜??” 霍女士忙著洗碗,沒那么多閑工夫探著腦袋在那兒專門跟他嘮,“屋里看新聞呢,要找他快找去,不去就來幫我洗碗?!?/br> 聽到洗碗,許斯航溜得更快了,他這回溜到了斯尉的房間。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斯尉有一根尼龍繩子,買了挺久了一直放著落灰,放在他柜子的頂上,現在許斯尉正在浴室洗澡,斯航瞄準了時機,準備行一波竊。 斯尉房間真的是干凈,干凈的一塵不染,他睡得床跟斯航不一樣,他睡的是那種專門定制的木頭的行軍床,就睡得下他一個人。 許斯航打量了一番,搬了個凳子,伸手探上柜子上頭,往那兒一摸,就摸到了一根繩子。好歹是柜子上,不比底下干凈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有,積的灰都能搓成伸腿瞪眼丸兒了都。 算了,許斯航心想,姑且為了周致寧忍一忍吧。 拿完東西就趕緊溜,門給輕輕帶上了,椅子也放回原地了,斯航趁他還沒洗完趕緊溜回了自己的房間,還一直感嘆他哥,真是一個鋼鐵直男,睡覺的地兒都那么艱苦,果然沒有辜負他,這么多年打光棍兒。 許斯航進屋第一件事,就是鎖門,門鎖好了一切好說。 然后先是趴在門口聽了一出外面的動靜,霍女士洗完碗就回臥室了,斯尉要鬧騰些,在客廳折騰了十來分鐘才回臥室,等到他把客廳燈的開關,“啪嗒——”一聲按下來的時候,許斯航才欣慰地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 準備作案。 尼龍繩子結實,許斯航在首尾兩端打了個結,然后把其中一個套在了自己的手上,走到窗戶旁邊,按著周致寧說的,叩了三下窗,兩長一短,沒有比這個暗號更加暗號的了吧? 許斯航還沒開窗,就聽見一聲嘹亮的口哨,他在心里默默腹誹,周致寧當真是野路子,真的一點兒都不帶怕的。 他何止是不怕,他還覺得刺激,在底下早就脫離了許斯航給畫的那個圈兒,蹦著跳著給許斯航揮手,許斯航懶得搭理他,直接把繩子的另一頭扔了出去。 落到距離地面約莫一米五的樣子,周致寧對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就開始往后退了,許斯航看著他退,心里也有了譜,在蓄勢呢。 然后他突然間加速,朝著前面疾沖過來,借著力往上一躍,用手抓了繩子,將它纏在自己的手上,腿蹬著墻,許斯航在上面拉,他在地下踏著墻往上攀,前后不過一分鐘,周致寧的手就搭上了許斯航房間的窗上。 “噔——”一聲,周致寧就落了地,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周致寧臉上掛著痞痞的笑,許斯航把他摟過來,狠狠地在他嘴上親了一口,抹去他嘴邊殘留的津液,輕聲一笑,“不錯啊,寧寧?!?/br> 周致寧甭提多驕傲了,“那是,見我媳婦兒能不驕傲嗎?”話音剛落就被許斯航扯到了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窗戶掩上了。 “偷情還偷的這么大膽?周致寧你還真是頭一個。”許斯航打趣著他,兩個人并排坐在許斯航的床上。 他這床可比許斯尉的奢華多了,墊了一層席夢思呢,沒行軍床那么寒磣,而且大,兩個人都睡得下。 周致寧四處打量了一下,碰了碰他的胳膊,“我來你房間還是頭一遭吧?”還挺新奇的,許斯航的房間貼了挺多海報,掛在最顯眼位置的就是泰坦尼克號里頭的經典的鏡頭。 他指著海報里嘴對嘴的那兩個演員,轉過頭問許斯航,“許書記許你貼?” “哪能???”許斯航翻了一個白眼,“你沒瞧見上邊翻了白色的皮兒嗎?貼了就撕,撕了就貼?!甭犉饋碚Z氣倒還挺輕快的。 “那后來呢?”這怎么貼上面不動了?許書記不動手了? 許斯航“嘿嘿”一笑,“后來我18了,我是一名成年人了,他就管不著我了。”那副嘚瑟勁兒真想讓周致寧替許書記給他來一頓竹筍rou絲。 周致寧悟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你現在多少歲?” “27啊,干嘛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痹S斯航被問得一臉莫名其妙。 下一秒周致寧就把他一把壓在了床上,“27總算成年了吧?那海報上的事兒總能做了吧?” 許斯航想說話呢! 他那里說的了啊?嘴被周致寧堵上了,只能聽見他掙扎著嗚咽了一聲,輕輕的,“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