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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致寧趕著上班,跟他買好了早餐就匆匆出了門,剛到門口又折返了回來,急急忙忙的沖進臥室。許斯航手里拿著油條,一口豆?jié){剛下了肚,看著周致寧的動作一愣一愣的,原以為他忘帶了東西。 結(jié)果他還沒問出口,周致寧徑直過來就捧著他的頭深深的吻了下去,親完就跑,兔子都不帶這么快的。感情這么著急折回來是忘記親他了?許斯航舔了舔唇,還有豆?jié){留下的余甘,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周致寧的,許斯航眼神飄忽的看向天花板,只覺得心里密密匝匝的甜。 但是當許斯航下一秒眼神無意間瞟到衣帽柜的時候,神色突然一凜,怎么突然間多了這么多衣服,衣柜平白的都擠了起來? 許斯航蹙著眉下了床,手指修長,在衣服上挑挑揀揀的看了看,還以為是自己不知不覺添置的衣裳,直到看到那一套在商場里周致寧穿著陪黃雅晴逛街的衣服,許斯航才明白過來,這他媽一半兒都是周致寧的衣服! 氣的許斯航握緊了他的拳頭,好你個周致寧!果然心懷不軌,這他媽才在一起一天呢!就開始肖想同居了! 許斯航冷哼一聲,沖著周致寧公司的方向豎了一根中指。 ——遠處,一輛黑色的卡宴里,坐在后座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前面開車的男人往后瞥了他一眼,“少爺,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周致寧搖了搖頭,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沒有吧,我倒是沒感受到什么不舒服。” 前面的秦叔微微一笑,“該不會是有人在罵您吧?” 第52章 躡手躡腳 Ann的工作效率的確不錯,周致寧一到就將上次要的那人的資料準備的齊全了送了過來。周致寧坐在辦公桌前將牛皮紙袋拆開,里面雪白的A4紙散落在辦公桌上。從他的履歷上來看的確沒有什么問題,只是蹊蹺的是三四年前,陳副市長的親生兒子出了車禍,這位民間“遺珠”才被扶了正。 這人很聰明,借著父親的勢與本就是商人的親戚合開了公司,就連上次去找斯航的溫泉山莊都是他旗下的產(chǎn)業(yè),周致寧指腹在紙業(yè)上輕輕摩挲著。這家公司的確夠“新”,打著做房地產(chǎn)的名號,招標拿下了好幾套地皮,現(xiàn)在已然竣了工,開了樓盤,不過它年紀輕輕不想著穩(wěn)扎穩(wěn)打,一個勁兒的往上攀緣,在各個層面行業(yè)都有涉獵發(fā)展,說到底還是太急于求成了一點。 副市長的名號好用,但并不是人人買賬。陸明清這個人,周致寧怎么看怎么覺得詭譎,野路子,他不會相信他這么做是把他父親還有他旗下的產(chǎn)業(yè)往火坑里推,樹大招風的道理誰都懂,他卻偏偏要貫徹。 這次還找上了他,陸明清是個瘋子,說不定還有洗黑錢的勾當,自己的公司跟他們搭上了伙指不定要把自己玩進去,周致寧用手撣了撣紙,不過這個陸明清情史一干二凈倒是他真沒想到,也不知道是藏起來了呢,還是真的沒有。 周致寧靜靜思索著,少頃,哈了一口氣,想這些做什么,這些都不關(guān)周致寧的事,與其想陸明清的事兒還不如多思念思念許斯航。 他往那軟軟的真皮辦公椅上往后一躺,都能聽見全身的骨頭噼里啪啦的響,昨天安置了一次許斯航,才知道自己生病的時候他有多遭罪,他現(xiàn)在在辦公室里簡直無聊極了,一天中最大的盼頭就是下班回家見許斯航了。 陸明清的資料被他擱置在一旁,全然沒有了興趣。 “叮——” “叮——” “叮——” 許斯航在床上煩躁的翻了一個身,手機上那個不知名的電話已經(jīng)打來好幾通了,許斯航睡得正香被吵醒,起床氣簡直大到不行。如果是周致寧打來的他還可以選擇接一下,但這個不知名的電話打了好幾通了,煩人的不行,他在記憶中搜索了好幾遍愣是沒搜索出來這么個號碼! 許斯航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五點四十五,離六點鐘還差一刻鐘的時間。算著周致寧差不多也要回來了,許斯航怠倦地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了身。 手機仍舊在震動,他瞥一眼手機,煩不勝煩了,一把將手機從床上撈起來,接通了。 “喂,那位?”許斯航微蹙著眉頭,語氣聽上去并不太好。 對面的人很明顯沒有想到許斯航會突然接通他的電話,聽到他的聲音后很明顯的遲疑了一下,才輕笑一聲,說,“許編劇忘記我了嗎?” 怎么會忘記?光聽見他前頭那一聲笑,許斯航就已經(jīng)判斷出來是陸明清了,他翻了一個大白眼,面無表情地冷笑一聲,“哦?那可能是真的忘了吧,沒事掛了。” “哎哎哎——別啊”陸明清在那頭笑呵呵的,聲音聽起來都點兒飄忽不定,還隱隱約約地聽見其他人的說話聲,推杯換盞的聲音,嘈雜又凌亂。 “許——許斯航,我給你說個事,真——真的,你聽著————” “什么?”許斯航在這頭眉擰的更緊了,陸明清的聲音現(xiàn)在何止是飄忽不定,就像手機已經(jīng)拿開了一樣,壓根聽不見。 “我很想你。” 陸明清這時候的確有點不清醒,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喝酒,打中午起就開始喝,喝的昏天暗地。喝到最后神志不清想要給思念的人打電話說想他,翻遍了手機才找到一個號碼,打出去結(jié)果是空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打錯了,然后又花著眼翻通訊錄,可巧,這次將許斯航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