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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說的事,之前肖萌也聽她談及過,說這家里一點煙火氣息也沒有,江歸遠又不喜歡找朋友,小時候跟著他一起玩的趙啟康等人,長大后因為性格不同,江歸遠與他們之間都懶得走動。 當(dāng)時肖萌還感慨了一句,他居然連一個可以掏心窩子的朋友都沒有的嗎?太可憐了,她以后一定要對他好一些。 沒想到這個對他好,就對到床上去了。 肖萌頭痛欲裂,她也不知道李阿姨怎么清楚他們兩個人發(fā)生了那種關(guān)系,就因為一大早,她從江歸遠的房間出來? 身上還有一股隱隱約約的酒味,澡洗是洗了,衣服沒法換。 鼻間稍稍聞到那股酒味,大腦便自然而然回想起早上地上一片狼藉的一幕。 肖萌耳根倏地燙了起來,果斷埋著頭,趕緊開吃李阿姨準(zhǔn)備的早飯。 這一幕,也被旁邊的江歸遠全部看進眼底。 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如今到底變得有一點不一樣,起碼江歸遠不會說一些你別靠近我之類的話,現(xiàn)在求之不得她能和他多互動一點。 但肖萌反而變得像是頭埋進地里的鴕鳥,不僅眼神多有閃躲,不愿意放在他的身上,語言上也不怎么和他交流,基本和李阿姨在說。 當(dāng)然他的話本身就少,向來遵從食不言寢不語這個規(guī)矩,可以前肖萌會無話找話,現(xiàn)在卻連一句話也不和他說。 態(tài)度方面的轉(zhuǎn)變,前后差異有點巨大,江歸遠心浮氣躁地抿緊唇線,明明李阿姨做的早飯十分可口,尤其是那白粥,燉得入口即化,他卻沒有一點胃口。 隔一會兒,江歸遠側(cè)眸看了她一眼,她看到他側(cè)過來的臉,眼神閃爍一下,瞳色里夾雜著不知名的情緒,不知該用緊張,還是用恐懼來形容。 略微皺起眉頭,江歸遠視線鎖死著她,正要開口說話,肖萌拿著碗,身子一移,用后腦勺堪堪避開了他的那抹視線。 江歸遠拿著筷子的手一僵,臉容逐漸冷下來:“……” 李阿姨也看出來點兩個人的尷尬,莫不是昨天晚上江歸遠把肖萌弄得太疼了一些? 還是說…… 她趕緊用眼神示意江歸遠,他馬上會意,兩個人來到前院的草坪上。 餐廳離他們所站的地方很遠,即使抬高音量,也不一定能聽得清他們的對話。 李阿姨的臉上多有窘迫,一想到接下來要問先生的事有一點叫人難堪,但還是認(rèn)真說道:“先生,有一句話我說出來您別不高興。” 他望著綠茵茵的草坪,就一個字:“說。” 李阿姨壯起膽:“昨天晚上,您是不是趁肖小姐醉酒以后,趁人之危了?” 否則的話,肖萌今天早上的態(tài)度,能是這樣? 江歸遠的臉色頓時黑下來,腦子有一點亂,他以為肖萌多少對他有感覺,否則不會在喝醉酒以后,還能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叫得還那么親昵。 喊他什么“小遠遠”。 一想到昨天她帶著媚笑,用帶著灼熱呼吸的唇,一遍遍地撩撥他,他的身子就是一緊,竟然又有點感覺和反應(yīng)。 “我不知道。”胸腔里有些悶悶的,江歸遠煩躁地回答著。 可能李阿姨說的對吧,肖萌其實對他根本沒那么喜歡,平時也出于其他的原因接近他?比如一開始,他還懷疑過肖萌是不是燕北派來自己身邊的小臥底。 李阿姨不好意思地又問了一聲:“先生,也有可能昨天您……把肖小姐弄得太……”疼了? 最后兩個字,她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女人最懂女人的需求,說不定肖萌正等著江歸遠去哄哄她。 總而言之,李阿姨提議道:“先生,這是您第一次談女朋友,女孩子喜歡溫柔一點的,您好好和肖小姐說話,多哄她開心就好。” 要真是如此倒也罷了,就怕女人心海底針,江歸遠想撈都撈不上來。 兩個人的談話到此結(jié)束。 重新回到餐廳里,肖萌已經(jīng)將早飯吃得一口不剩,對李阿姨慣性地彩虹屁夸道:“李阿姨,您這手藝真的可以趕上舌尖上的中國了,就該有電視臺來采訪您。” 李阿姨被她逗得臉上開花,沒一會兒,又端來一碗湯一樣的東西給她喝。 “這是我上午現(xiàn)煮的,滋補用。” 聽到“滋補”兩個字,肖萌臉上又現(xiàn)潮紅,甕著聲音把湯全部喝完,一口都沒剩。 李阿姨笑著說:“肖小姐,下次可不能再喝這么多酒了,幸好是先生在你的身邊,若是換成別的男人,說不定已經(jīng)遇到很不好的事情了。若是實在想喝,可以在家里喝,即使醉了也沒關(guān)系。” 肖萌也不知道自己醉酒的樣子到底什么樣,會不會酒品不好等等,她只知道昨天晚上喝斷片了,后來還發(fā)生了預(yù)料之外,本不該發(fā)生的事。 現(xiàn)在不好意思地摸著后頸,她悶悶地“嗯”了一聲,眼睛始終沒有停留在江歸遠的身上。 半個小時后,李阿姨出門,說是江歸遠難得休假,肖萌也在,她準(zhǔn)備去生鮮超市買一堆好菜回來,大顯身手一番讓兩個人都好好嘗嘗。 肖萌想回家,礙于李阿姨這么熱情,她只能留下。過不了多久,又有點后悔。 她剛才坐在椅子上,就感覺坐立難安,某個地方一陣陣的傳來酸痛感,連腰身也酸痛的不行。 一開始還不信江歸遠說的,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來了很多次,現(xiàn)在明顯信了,這是要經(jīng)歷多少次才能達到目前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