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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萌感覺自己的嗓子有點干,又努力咳嗽兩聲。 他還待在她的身邊,也不及時上車。 肖萌有些奇怪,側著頭看他:“老板,還有什么事嗎?” 他就這般強勢地凝望著她,也不開口說話。 氣氛略顯僵硬以及詭異。 直到肖萌又問了一聲:“我們……是不是該開車上路了?” 江歸遠忽然又笑一聲,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的肖萌,就感覺他的身體再次重新壓了過來。 這次兩個人離得更近了,他的腿腹完美地抵在她的腿側。 一股清涼的味道充斥著她的鼻間,分不出究竟是洗發露的味道,還是沐浴露的味道。 江歸遠薄唇就在她的上空,仿佛輕咬著空氣一樣,輕輕呼著氣。 肖萌被他無形中撩得完全說不了話。 他嘴角輕勾,眼神好像充滿魅惑地瞥了她一眼。 她就努力把視線轉到別處去。 身體的緊迫感更近了。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仿佛能感受到他手臂緊實的肌rou。 肖萌不動聲色地呼著氣。 以為江歸遠要側著臉,再在這種能被人直白看去的環境下,給她一個霸道又深情的吻。 直到他的胳膊錯著她的身體,去了方向盤旁邊的小儲物格,伸手一撈,抽出一張紙巾在手心里。 莫名緊張半天的肖萌,再度充滿了一種被他大仇得報的郁悶感:………… 話說這個男人也忒小氣了點吧?平時看不出來,原來他這么瑕疵必報的嗎? 但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 肖萌又不好直接指著江歸遠問他,你剛剛到底什么情況? 她都幻想出江歸遠接下來的表情和反應,說不定會正中他的下懷,他沒有外表看起來那么的冷清,實際上有一點點的小壞,也許會勾唇對她說:“怎么了,這么在意我接下來的反應是什么,你喜歡我?” 有點郁悶到自閉的肖萌,干脆閉口不再說話。 他也終于不再挑逗她,雙腳往后稍稍退了一步遠,長指一伸,車門已經被他狠狠閉合上。 窗外他的臉有些沉冷,冷到發黑的地步,肖萌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心里咯噔一聲。那種有點心虛的感覺,在看到他涼到徹骨的眼神時,重新回歸。 數秒過后,江歸遠重新鉆回主駕座,也沒側著臉看她一眼,車內的氛圍略顯尷尬。 肖萌終于調整好坐姿,現在要下車也已經有點晚了,她把安全系帶扣好,盡量找點話題說:“裴浩呢?” 這輛車她總算想起來怎么回事,之前裴浩開著這輛車親自將他送在樂園門口,結果現在看不到裴浩本人。 肖萌又往后排仔細打量一眼,確認那里沒人,才半側身體望向江歸遠。 他清清冷冷地答道:“讓他先回去了。” 氣氛再度冷下來,肖萌就努力找話題:“那那個皮卡丘的事?” 他才轉過臉來,先是沉默,而后因為她說的話,勾起一個輕笑。 “怎么還老想著皮卡丘的事呢?” 肖萌不好意思說,這不是和大佬您努力沒話找話,解除尷尬嗎? 肖萌就說:“那算了,反正皮卡丘也上車了。”雖然是綁在她的身上一起跟著上車。 江歸遠卻始終看著她,他不茍言笑時的樣子很冷,笑起來時的樣子竟像春風滌蕩千里,把萬物都柔化開了。但這其中夾雜著一絲絲的狠勁,一絲絲的霸道。 他的目光緊緊追隨她,讓她無處可躲。 “我說的皮卡丘,是你。” 什么? 看他說得這么認真。 肖萌差一點就要當真了。 “我是皮卡丘?” 江歸遠淡著眼說:“是啊,皮卡丘,畢竟你渾身都是rou。” 肖萌:…… mama,這個人怎么回事!一天不懟她是不是就很難過! 她不解氣地說:“胡說,我身上根本沒什么rou,都是骨頭!” 說著的同時,把衣袖都擼了起來,就是想給他好好證實一下自己的話沒有錯,她的手腕很細,胳膊很細,哪哪都細,有導演找她演白骨精準沒錯——當然還沒到那么瘦骨嶙峋的地步。 他又嗤了一聲,一手輕輕搭在方向盤上,一手伸了過來,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掐。 隨即評價道:“還說沒rou?” 明明力氣不重,可肖萌的臉硬是被他掐紅了。 …… 回到自家飯店門口,鄒玉蘭的兒子鄒寧正在掃灑,見她從一輛低調的黑車下來,開車的司機居然就是那個最嚴肅認真的江歸遠,鄒寧的嘴巴張大到幾乎能塞下一整顆雞蛋,仿佛看到繼燕北、秦川兩人淪陷后,第三位大佬也淪陷的樣子。 肖萌在車門前感恩地說著:“謝謝老板,改天請你吃飯。” 江歸遠側著眸,撩起眼皮淡淡望向她,說:“請我吃飯就不用了。” 當然——“吃飯這件事還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沒那種讓女人花錢的心思,要請也是他來,反正一頓飯錢,肖萌就算再怎么能吃,也不至于吃個幾億出來。 眼下他還有事,今天在游樂園里玩了半天,實屬意外,本來江歸遠是想走個過場就算了,臨時拋下公司里的事跑來這邊,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且很可笑,自己居然會陪著秦川和燕北兩個人瘋那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