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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望著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險些說漏了嘴,問他“你怎么會知道”? 【盛清寧不會在跟蹤我吧?】 【難道他還知道二月八日,我和Jack的事?】 “我當然知道。” 她又是一驚,她明明什么都沒有開口,盛清寧卻像是能聽到她心里的聲音似的。 “二月八日你剛去過夜店,和其中一名叫Jack Harry的剛發生過關系?!?/br> “除了二月八日,去年之前你也去了不下十次,和不下十個男人……” 說到這里,他的眼神逐漸暗淡下去,本想繼續開口,可到底是給她留了點顏面,畢竟在自己母親的面前,他不想母親聽到這種糟糕的事污染自己耳朵。 他適當的手下留情了些,連溫馨與侄子盛文杰曖昧過的情況,都沒有主動指出。 但若是溫馨敢和他繼續狡辯,或是對著宋念念再次出言不遜,他很可能會將之前一時的“容忍”徹底打破。 幸而溫馨有自知之明,她已經看到阮美琴滿臉的詫異與明顯的厭惡,被喜歡過的人當著其他人的面狠狠撕開真面目,當真需要莫大的承受力。 溫馨又氣又恨,為盛清寧的不留情,以及全程都被盛清寧護在身后,安靜享受來自盛清寧獨寵的宋念念的安然。 她氣到眼睛發紅,惡聲惡氣地說:“盛清寧,別以為你找人調查我就可以調查的心安理得了,你現在是在往我身上編造莫須有的罪名,是誹謗!” “我誹謗?”盛清寧又是一笑,那么的柔和,“溫馨,你可真是雙標,只許你找人調查我,不許其他人找人調查你?” “當然,”他認真地盯著她,盯得她一刻不敢動彈,“沒人規定一個人在單身的時候,不可以與別人發生關系?!?/br> “我只是質疑你對我的喜歡,是不是水分有點太多?” “……”溫馨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以及。”盛清寧神神秘秘地微笑著湊近她,壓低聲音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開口,因為有些話不方便讓阮美琴知道,他怕母親得知以后會害怕。 溫馨以為他要說什么,比如羞辱她的一些言語,然而他只笑著說了一句—— “我可以聽到人的心聲。” 唇瓣一張一合之間,他輕輕一笑,離開溫馨的身邊。 哪怕湊在她耳邊說話,也保持了一個得體的距離。 溫馨不可置信望著他,想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哪有人能聽到別人的心聲?”,就聽他用萬分篤定的語氣說:“信不信由你?!?/br> 那從容微笑的神情,自始至終沒有變過。 溫馨腳步虛浮了一下。 也就是說,如果盛清寧交代屬實,她往常所有的心聲都在他的面前暴露無遺? 不,不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這么荒謬的事情存在。絕對不會的。 可是……如果盛清寧真的能聽到人們的心聲呢? 能聽到她的心聲呢? 她往常所做的一切,全部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卻裝作無事發生的情況,僅因為她對他構不成威脅。 或是說,她在他心里的分量,無足輕重。 如今微笑著說出來,也不過是為了保護宋念念而已。 至于她會怎么想,都不在盛清寧考慮的范圍內。 他無所謂溫馨害不害怕他,相信不相信他,也不在乎溫馨會不會到處宣揚。 溫馨的臉,連同耳后根倏然紅了。 一種羞恥感從足底蔓延到全身,像是受到了最嚴酷的懲罰,她全身不著寸-縷-暴-露在公眾視野間。 難以言喻的恥辱感占據整副軀殼。 盛清寧一早就知道她和別的男人有染,他微笑著看著她,從不言語,但是心底的較量在那,像看跳梁小丑。 無論他是不是真的有讀心術。 她也不會到處說。 這種事連她本人都不相信,說出去根本難以叫人信服。 人們也只會嘲笑她,因愛生恨居然編造出一個如此荒唐的謊言,就這么喜歡盛清寧嗎?喜歡到不惜想要動用手段摧毀他? 溫馨:“……” 她強顏歡笑著,終于明白盛清寧的態度究竟怎樣,在他的眼底,她看不到一點希望,盛清寧也絕無可能去照顧她的情緒。 他溫柔起來總是容易給人一種錯覺。 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柔情,從來只會傾向一個人。 現在那個人已經找到了。 這才是給溫馨帶來的最致命,也是最無情的打擊。 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溫馨頭也不回、也不好意思回頭的從盛家跑開。 以后再也沒有來盛家的理由,不管是盛清寧、盛佳敏,還是阮美琴,連盛家的管家,以及宋念念,他們所有的人都已經找到她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 她沒有臉再跑到這里來。 等到溫馨跑遠以后,阮美琴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不知道盛清寧壓低聲音和溫馨說了什么,但她清楚盛清寧在嘲諷溫馨,質問溫馨她所謂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和別的男人約會并發生關系? 溫馨居然是這樣一個女孩兒。 深情裝久了,裝得連身邊的人都快以為她是真的深情。 嘆息一口氣,阮美琴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握住宋念念的手,勉強笑著說:“剛才的事,讓你受驚了。我差點就要誤會你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