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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眼鏡的男生也愣了,轉身看了一眼衛鴻信:“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衛鴻信替他說完了話,而后笑瞇瞇道,“因為我,就是耿嘉友男朋友啊。” 他走進我身后那排沒人的空座位中,然后走到我身邊時,彎下腰來,吧唧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他他他他他……他竟然親了我一口! 我瞬間變成了木頭,心臟卻猛烈的撞擊著胸腔,全身上下所有血液都順著血管沖到了被衛鴻信吻過的地方。 有種神魂出竅的感覺。 衛鴻信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下巴輕輕放到我的耳邊,用半撒嬌半威脅的語氣道:“耿嘉友,讓他走,好不好,我想坐你旁邊。” 我本來,不應該承認他是我男朋友的。 我昨天晚上才第一次遇到他,算上這次我們也不過才見三次面,微信聊天記錄加起來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完…… 可是我不知道我為什么,內心有種奇妙的竊喜。 教室里的人都被這里發生的事情吸引了,最后排甚至還有人跳起來看發生了什么。 如果這個時候承認,變相等于和所有人承認。 可我突然冒出一點自私的小想法,我在想是不是我現在承認了,那衛鴻信……是不是也就…… 屬于我了。 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讓我興/奮,古有烽火戲諸侯,我耿嘉友讓一個對我不友善的人讓個座又有什么關系。 于是我聽見自己對那個戴眼鏡男生說: “不好意思,麻煩讓個座可以嗎,我……男朋友要進來。” 第38章 if番外《如果我早一點遇見你》 三 那個不知名的男生抱著書包低著頭走了,衛鴻信大搖大擺的坐到了我身邊。 “對付情敵的最好辦法,就是把他們扼殺在搖籃里。” 我對衛鴻信的話有些不解“什么情敵?” 衛鴻信有些驚訝的偏頭看我,似乎在思考我有沒有騙他。 我不知道他得出了一個什么結論,反正他笑了一下,道“隨口說說,不用在意。” 不過我好像明白了點什么。 我這個人是有些遲鈍的,很多時候如果喜歡我的人不明確的表示他喜歡我,我很難感受的到。 除非是像衛鴻信這樣,熾烈的,毫不遮掩的,直白的—— 每分每秒都在提醒我。 最后一節課上的我如坐針氈,因為全教室的人都因為剛剛的事情時不時的瞅我們兩眼。 衛鴻信倒沒什么感覺,面色如常的聽著課,還饒有興趣的回答了兩個老師的問題,收獲了老師贊賞的眼神。 他坐下來后沖我樂“嘿嘿嘿,夸我。” 我臉紅成了番茄,小聲應和“嗯,夸你。” 從那天起,衛鴻信就老跟著我上課,大課還好,人多,有時候我舍友逃課,還讓衛鴻信幫忙答到,還說“讓你家那位幫個忙,謝啦謝啦。” 你家那位…… 我最開始聽會很不好意思,聽多了,有種莫名的甜蜜。 小課的時候,衛鴻信就很扎眼了。一個班統共才二三十個人,坐在小教室里,老師一眼就看到了衛鴻信這個拉高了全班顏值平均水平的人。 老師問衛鴻信是誰,有同學開玩笑“是耿嘉友對象!” 老師也開玩笑“你們這還來帶家屬上課呢?” 衛鴻信站起身恭敬道“是我一直很想聽這門課,纏著我男朋友帶我來的,老師別生氣!” 他長得好看,語又誠懇,把老師哄的興高采烈,直接賜予他坐第一排的無上殊榮。 可憐我被迫被拉著去了第一排,想打瞌睡都打不了。 但這個老教授上課實在是太催眠了,好幾次快睡著時,衛鴻信就在課桌底下偷摸牽我的手,我一害羞,瞌睡就醒了。 偏頭看衛鴻信,他也不放手,就這么一邊裝模作樣的聽著課,一邊牽著我的手,然后實在忍不住了,就低頭笑的身體不住的抖。 我報復性的捏了捏他的手。 衛鴻信又捏回來。 一來二去十幾次,我終于意識到這個行為的幼稚程度,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握住,而后十指相扣。 我的手和心臟一起停了片刻,然后我也慢慢握住了他的手。 就這么傻乎乎的牽了一整節課。 周末的時候我們去三公里外的商城吃火鍋,我借了童武的自行車,去的時候我載他,回的時候他載我。我們兩的腿都太長了,坐后座的人比蹬車的人還辛苦,我坐在后座,感覺怎么坐都不舒服。 但騎車的時候路過了一跳很長的小路,兩邊的林道樹撲簌簌的往下落葉子,在泥質的馬路上鋪開一層綠色系的地毯,車輪壓過去的時候,能聽到很清脆的聲音。 我還挺喜歡的。 去的時候是上坡,回的時候就變成了下坡,衛鴻信一下沒剎住,我們啊啊啊喊著就沖了下去。 得虧要摔的最后一刻,我摟著衛鴻信跳了下來,摔在一旁的泥土地里。 早上剛下了雨,泥土還是濕的,我們兩被摔了一身泥,衣服上臉上都是,衛鴻信下來后也不知道是吃豆腐還是真關心,反正給我全身上下摸了摸,問我有沒有事。 我說沒有。 然后他也不知道為啥就樂了,哈哈哈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有啥好樂的,可能是因為摔了一個屁股墩但又沒啥大事,又可能因為衛鴻信漂亮的眉骨和臉頰上亂七八糟的泥巴——反正就是莫名想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