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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被人喜歡和惦記,是件這么讓人開心的事情。 我這幾天去上班的時候心情都十分不錯,以至于童武在午飯時終于沒忍住,奇怪的看著我問:“怎么你是終于意識到自己離開張謙是多么正確的決定了嗎?你都咧嘴傻樂一周了。” 我咳嗽兩聲保持正經,然后小聲道:“童哥……我談戀愛了。” “臥槽!?”童武嚇了一跳,而后錘了錘我:“可以啊兄弟!是誰?我認識嗎?” 我簡單的說了一下我和衛鴻信認識的經過,童武嘖嘖稱奇:“可以的,老耿,你長大了。” 我沒來得及讓童武八卦多久就被叫走了。當上經理之后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忙碌一些,我連跳三級又沒有背景,很多人都不服,有幾個本來就和我有些嫌隙的,甚至背地里還要擺我一道。 有些事情雷總知道,但他并不打算幫我,我也沒奢求他能幫我,畢竟這些東西,是我在這個位置上要承受的。 我需要向雷總,甚至整個集團證明,我對得起他們的提拔。 甚至,更值得他們提拔。 以前喜歡張謙的時候我總是很卑微,現在突然好像解開了什么枷鎖一般,總覺得自己好像也配奢求點什么了。 大概是衛鴻信,給了我這個自信。 在一起之后我知道了,衛鴻信沒有工作,他讀書早,二十二歲就大學畢業了,甚至還拿獎學金出國讀了個研,回來后自己創業沒成功,具體什么情況他沒說,我也沒好問,畢竟這算他的傷心事。 我是不介意養著他的,但我清楚,男人的本質是對權利和勝負的渴求。所以我和他說,我支持他所有一切的決定,哪怕他是想重新創業,我也會和他一起考量可行性,并且在他需要資金的時候支持他。 那天衛鴻信好像很感動,拉著我不死不休一般纏綿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一整天都沒下的來床。 后來我知道了,他那天晚上出來喝酒,就是因為和家里吵架了。 他從小到大都很受寵,但他父親卻總覺得他是個小孩子,偏要束縛他的一切。 他也不是非要創業,也不是非要去酒吧,他就是想證明自己長大了。 我哭笑不得,說他這個想法就挺小孩的。 他生氣了,拿頭頂我胸口。 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那是衛鴻信第一次去酒吧,他在酒吧坐了很久,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直到我進了酒吧。 他本來是沒有注意到我的,可我去吧臺點酒的時候正好站在他身側,他轉頭聞到了我身上的氣味,覺得很舒服。 我自己聞了,什么也聞不到。 他看我走到了一個區域坐下,便問吧臺的調酒師,那邊是可以隨便坐嗎,調酒師說不是,那邊是單身專坐。 可是那時候我只是喝醉了隨便找個地方坐坐。 誤會就這么產生了。 衛鴻信總覺得自己不能白來酒吧一趟,于是他端著酒跟我打招呼,我們兩亂七八糟的聊了很久,他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突然親了上去。 他想著,反正兩個大男人,又不虧。他也到了可以有某種生活的年紀了。 如果第一次的對象是我的話,好像也挺好的。他這么想。 再后來,就是那個荒唐的晚上了。 說這件事的時候衛鴻信正趴在我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耿嘉友,我后來想過,如果那天遇到的不是而是其他人,會怎么樣。” 我懶洋洋的撩著他頭發,隨口問:“會怎么樣?” “大概會是個,傻孩子酒吧一晚游,然后覺得超級無趣的故事吧。” 我低聲笑了笑。 “后來我兩天晚上都去了酒吧,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見你。知道你已婚的那天我很生氣,可看你醉成那樣,我還是沒忍住把你送到酒店了。送過去之后又很唾棄自己,感覺自己像翹人墻角的小三,氣的我還踢了你一腳。” 我無奈地看著他。 他繼續道:“后來第三天晚上,我告訴自己,這是我最后一次去酒吧,以后再也不想見到你。但是你沒給我這個機會。” 幸好沒給這個機會。 我第一次產生某種慶幸感,慶幸于我認識了衛鴻信,慶幸于那個錯誤的晚上。 —— 變成經理后,會經常被點名帶去參加一些飯局。 我父母在離世之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我并沒有太多在酒桌上曲意逢迎的本事,這的確讓我十分的不適應,很多時候只能低頭倒酒,被問時接話,該敬酒時敬酒,剩下都是沉默的吃飯。 有次正好和雷總一起在衛生間遇上了,我洗手,他小便,他叼著煙跟我說:“耿嘉友你這樣,以后要是真當了大領導,還得配個給你在酒席上說場面話,教你怎么敬酒的人。” 我應道:“我會多學習的。” 雷總笑了一下,沒吭聲。 今天又是一個飯局,對方是豪盛集團亞洲市場負責人,我們這邊雷總都不夠用了,動用了李總的老丈人,集團副董。 我到的時候人基本到的差不多了,我一進門,就聽見南可拉著那個負責人的袖子撒嬌:“董哥,那就拜托你了嘛~我男朋友那個電影籌備好久了,我覺得肯定能賺錢,您就投一個嘛~” “好好好,你南可小少爺拜托的事,我能不幫嗎?具體投多少我回去和那邊商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