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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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聽到動靜,趕忙撲了過來。 屋子里光線昏暗,她看不清顧曦身上的凌亂,只緊緊抱住她,“哎呀,嚇?biāo)琅玖耍镜攘诉@么久,還當(dāng)您出事了呢,瞧瞧,宮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姑娘們都陸續(xù)回來了…” 外頭漸漸有嘈雜的聲音。 春梅說著說著,忽然發(fā)覺了不對勁。 顧曦耳朵里嗡嗡的響,忽的胃里翻涌,一股惡心涌上心頭,吐了春梅一身。 “姑娘,你怎么了?”春梅被這動靜嚇了一跳。 黑暗中,顧曦目色冰如水,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我要沐浴……” 沉沉的聲音沙啞不堪,如瀕死一般。 春梅打了一個寒顫,她支支吾吾的,想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想起顧曦的吩咐,二話不說褪去自己的外衫,重新穿了一件衣裳,提著桶出去弄水。 外頭負(fù)責(zé)這一排屋子的宮女巧玉見春梅神色匆匆,不由擔(dān)心,“顧姑娘怎么樣了,這么晚還去弄水?” 宮女記得顧曦早睡下了,也早沐浴過。 春梅心下一慌,忙胡亂解釋道,“我家姑娘睡了半路醒來,又吐了,我去給她弄水洗漱。” 巧玉聞言也滿臉同情,心想著好好的姑娘,長得這么美,原本有個好前程的,生生被人算計給弄病了,絲毫沒懷疑真假。 春梅不多時提了熱水回來倒入凈室的桶里。 顧曦已經(jīng)蹲在桶邊,整個人垂著頭,木著眼,跟個被丟棄的貓兒似的。 春梅倒好水,忙扶著她,“姑娘…”對上她那心若死灰的眼神,頓時嚇了一跳。 “姑娘…到底怎么了!”春梅心底涌上一股強烈的不安。 只見顧曦褪去外衫,伸腿跨入桶內(nèi)… 肩上背上,脖頸上,那一處處紅紅的印子,撞入春梅眼簾時,她如遭雷擊! 天哪! 她捂著嘴,差點驚呼出聲。 “我的姑娘……”春梅一顆心差點跳出來,淚水大顆大顆往下砸。 從后面抱住了顧曦千瘡百孔的身軀。 顧曦渾身都在劇烈的發(fā)抖,將自己整個人埋在水中。 春梅趴在她身旁,定定望著她,早已哭紅了眼。 “姑娘,是哪個混蛋,您告訴奴婢,奴婢一定想辦法……”春梅說到最后咬著唇說不下去了。 顧曦眼神空洞目視前方,身體的痛不如心口的痛。 她渾渾噩噩,不知道該怎么辦? “姑娘,到底是誰?”春梅跟著顧蕓這多年,也是個囂張不服輸?shù)男宰樱X得這事無論如何不能算了。 不能白白叫人欺負(fù)了去。 顧曦?fù)u著頭,淚水橫流,“不知道…” 那個人她不認(rèn)識,宮里的男人,除了五王爺,她誰也不認(rèn)識。 春梅見她萬念俱灰,不忍再問。 這一夜,春梅緊緊抱著顧曦,生怕她做傻事。 顧曦渾渾噩噩的,些許是被折騰的太累,最終是睡了過去,待顧曦睡覺,春梅才瞇了一會兒眼。 次日天蒙蒙亮,皇帝照常起榻準(zhǔn)備上朝。 元寶公公如常伺候著他,暗暗打量皇帝臉色,知他心情不好,斷然還在為昨夜的事生氣,猶豫半天,元寶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勸, “陛下…到底已經(jīng)是您的人呢,您不能真不找啊,萬一那姑娘…不知道那人是您,反而尋死覓活怎么辦?” 皇帝心募的一緊,那千嬌百媚的摸樣兒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昨夜睡下后滿腦子都是交纏的身影…那嬌軟的身段確實勾人… 皇帝喉結(jié)滾動,“找吧…”仿佛是無奈的屈服。 元寶公公精神大振,“遵旨!” 當(dāng)下急的丟下皇帝匆匆忙忙出去了。 再晚怕遲了! 被撂一邊的皇帝:“。……” 好在一旁的兩個小內(nèi)侍趕忙將活兒接了過去。 元寶公公奔到門口忽的想起一事,又扭頭來問, “陛下,此事要不要驚動太后?” 皇帝皺著眉,果斷道,“不要!” 元寶想了想也就明白了,那姑娘是誰還不知道,萬一找不到人,依著太后的脾氣,寧可錯收,不可錯放,借著由頭把那些閨秀全部收入后宮,可就麻煩了…不對,是皇帝麻煩了… “老奴明白了。” 將昨夜姑娘們的蹤跡一查,再叫皇帝瞧一眼,哪能逃哪去? 第14章 儲秀宮。 春梅一夜在驚慌害怕中渡過,第二日起床,眼下都是烏青。 顧曦靠在大迎枕上閉著眼,有氣無力,巧玉知道昨夜顧曦吐了,不放心進來瞧瞧,見春梅精神不太好,便問了一句,“春梅你怎么了,臉色怎的這樣差勁?” 春梅迎上去,麻溜地擠出一絲笑容,“姑娘著了風(fēng)寒,昨晚吐了幾次,我沒休息好。” 巧玉聞言大驚,瞅了一眼榻上埋在被窩里看不清神色的顧曦,焦急道,“那還不趕快請?zhí)t(yī)。” 春梅還沒說話,床榻上的顧曦側(cè)過身子,露出一張煞白又精致的小臉,眼底一片青白,“巧玉jiejie,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到底人微言輕,不想在這宮里惹得眾人不快,今日總之要出宮,我忍一忍,回去請大夫便是,太后娘娘和太妃們金貴著,您千萬別去驚擾。” 巧玉身在宮中,深知這宮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平白無故遭人嫉妒,顧曦來這么一遭,受了這么大罪,肯定心灰意冷,自己也不好多勸。 “那您好好休息,有事喚奴婢。” 顧曦擠出一絲笑容,“謝謝jiejie,還請jiejie勿要跟旁人提及。” “奴婢知曉。”巧玉便退下了。 巧玉一離開,顧曦臉上的笑容落下,木然地盯著前方。 春梅將巧玉送來的早膳放在床榻上的小案上,“姑娘,墊墊肚子吧。” 顧曦瞥了一眼,面無表情道,“不吃…” 春梅急的哭了,壓低聲音道,“姑娘,您不能這樣子……” “那應(yīng)該怎樣?”顧曦募地睜開眼盯著她。 春梅心痛如絞,再打量著顧曦的神色,即便是如此虛弱,卻依舊叫人美的挪不開眼,可不就是這般容貌惹得禍?zhǔn)聠幔?/br> 春梅放下食盒,跪坐了上去緊緊抱著她,哽咽著安撫道,“姑娘,您別自責(zé),不是您的錯,是那些混賬男人……不怪姑娘,您昨夜就算不去,他既然盯上了您,總之會想辦法弄到手…” 顧曦垂了垂眸,眼底的倔強終究是散去,她苦笑一聲,忽的淚水肆意,“春梅,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春梅吸著鼻子,忽的眼神堅毅, “姑娘,得找到那個男人,叫他負(fù)責(zé),不能任由他逍遙自在!” 顧曦將頭埋在膝蓋上,面露絕望, “然后呢,去給他做妾?你覺得顧家誰會給我做主?” 春梅被噎住,以姑娘現(xiàn)在的處境,還真是任人宰割。 “那姑娘準(zhǔn)備怎么辦?” 顧曦墨色的瞳仁里流露出幾分決絕,這是她想了一個晚上的決定,“不能叫任何人知道…誰也不許說…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偏頭堅韌的目光掃向春梅。 春梅忽的后背發(fā)涼,“那…那以后怎么辦?姑娘不嫁人嗎?” “不嫁了…有什么意思呢?”顧曦喃喃囈語, 春梅想了想,眼下只得如此,失了身再去給人做妾,怕是也會被人瞧不起,不如干脆不嫁,待事情過去,再看造化。 “春梅,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能跟任何說,知道嗎?”顧曦半帶祈求半帶警告看著她。 春梅含淚猛地點頭,“奴婢懂的,姑娘在宮里出了事,奴婢第一個死,奴婢知道輕重,絕不會亂說。” 顧曦放心下來。 “那姑娘先吃點東西吧?”春梅破涕為笑,將一盒小籠包遞上。 顧曦默然看了少許,撿起其中一個咬了起來。 恰在這時,外頭廊下傳來一位嬤嬤的聲音, “巧玉,通知所有姑娘和婢女在屋內(nèi)別出來,榮安殿昨夜失竊,主子們吩咐一個個查。” 巧玉微微吃驚,連忙應(yīng)道,“奴婢這就去通知。” 屋子里的顧曦和春梅聽了臉色都變了。 顧曦直覺不妙。 榮安殿…好像就在永寧殿不遠(yuǎn),她回想了下,似乎就在昨夜她去的附近。 莫不是…尋她來了! 失竊是假,借此來尋人是真。 顧曦心下天雷滾滾,春梅見她如此恐懼,也猜了個大概,“姑娘……” “穩(wěn)住,不能出差錯,明白了嗎?”顧曦緊緊拽著春梅,纖纖白指掐出幾個紅印,“好,好…奴婢知道…”春梅使勁點頭, 隨后顧曦很快裝睡,泱泱的躺在床上。 她有些奇怪,如果是昨夜那太監(jiān)的主子,那他應(yīng)該知道她是誰,不會這么大張旗鼓來尋,莫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