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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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朵疑惑地問:“她原來是不肯嗎?” “是啊,好說歹說才同意的,秦箏挺怕貓的,說小時候被貓狠狠撓過。” 安小朵蹙眉,貓本身就是警覺性很高的動物,何況在鏡頭的刺激下,它對陌生人只會更加警惕,對方若是懂貓還好說,像秦箏這種情況恐怕拍起來不會太順利。 事實證明她不是多慮,秦箏在鏡頭前表現得非常僵硬,實在不像ben夸她的那樣,安小朵在一旁看出她很怕趴在她大腿上的米娜,以致于連保持最簡單的微笑都十分勉強。 褚葵也看出這一點,拍了幾次都達不到要求,只好叫了暫停,開起小會討論。 在秦箏的授意下,她的經紀人也過去加入討論。 安小朵摸了摸米娜的腦袋,覺得它真是委屈,其實就剛剛的表現,米娜已經很聽話在配合了。 “這貓是你養的?” 秦箏不知什么時候走過來的,安小朵抬頭看她:“不是,是褚葵的。” 即使有安小朵在,秦箏依然對貓心生畏懼,她站在一米開外,居高臨下地看著它,像是自言自語:“真不明白為什么非要加只貓進來。” 安小朵想了想:“貓很有靈性的,有它的畫面很容易拍出空靈的美。” 秦箏一怔,將目光轉到她身上。 安小朵抱著米娜站著,秦箏是平面模特,本來就高挑,又穿著一雙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幾乎是壓了安小朵一個頭,可當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交,她們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一點困惑和訝異。 “你是誰?”短暫的沉默之后,秦箏先開了口。 “我是褚葵的朋友。” “我是問你叫什么名字?”她說這話時交叉著雙臂放在胸前,尖下巴微微抬起,是盛氣凌人的架勢。 安小朵聽出她語氣里的不友善,心里慢慢劃過一絲不解,她們之前認識嗎? 這時ben走到兩人中間:“你們在聊什么呢?” 秦箏對他視若無睹,只目不轉睛地盯著安小朵,她戴著白色羽毛般的假睫毛,然而華麗夸張的道具掩飾不住她眼底的挑釁之色。 安小朵感受著對方愈演愈烈的敵意,內心一片茫然,她不明白,自己與這個秦箏不過是初次見面,對方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她自問也沒有機會認識明星。 秦箏忽然說:“把貓給我。” 安小朵感到詫異:“什么?” “我說把貓給我!”秦箏冷冷地說。 “秦箏你怎么了?你不是很怕貓嗎?”ben被秦箏反常的舉動弄糊涂了。 秦箏冷笑了一聲,霍然出手抓向她懷里的米娜。 “不要——” 安小朵和ben齊齊出聲,但還是遲了一步,隨著秦箏的一聲短促尖叫,米娜矯健的身姿已經躥到一邊的架子上,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倨傲地睥睨著她們。 秦箏右手雪白的手背上赫然出現四道血紅抓痕,她看著米娜氣得渾身發抖。 安小朵嘆了口氣,說:“秦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ben顧不上說什么,提來一旁剛開封的大桶礦泉水幫秦箏沖洗傷痕。 這么一鬧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工作人員紛紛跑過來,秦箏的經紀人見秦箏受傷,臉立時就黑了,厲聲沖安小朵吼:“你哪個寵物店的?怎么管貓的?我們秦箏的手是要拍廣告的,投了多大的保單你知道嗎?” “我不是寵物店的,米娜之所以會有攻擊行為,主要責任還是在秦小姐身上,這一點ben也看得很清楚。”安小朵掃了ben一眼,見他默不作聲,似乎打算裝聾作啞,心里有些失望,但她沒再多說什么。 “你什么意思?”經紀人瞪眼。 “先別急著追究責任,不管怎么說,秦小姐的手是因為拍攝才受的傷,我代表雜志社給你道個歉。”褚葵的聲音從人群外邊傳來,每一句都清晰有力,不亢不卑,“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我送秦小姐去醫院。” 此話一出,工作人員回過神來,紛紛幫忙打圓場。經紀人順著臺階下,急匆匆地帶秦箏離開攝影棚,褚葵說到做到,親自開車送他們去高級私人診所,臨走前還不忘叮囑ben送安小朵回去。 安小朵拎著寵物袋徑自走出大廈,ben從后頭追上來:“小朵,你在門口等我,我去把我的車開過來。” 安小朵婉言謝絕:“不必麻煩了,這個點不算晚,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 ben抬腕看了看手表:“九點多了,還是我送你吧。” “真的不用。” ben的臉上有幾分無奈:“小朵,你是不是在怪我剛才沒有幫你說話?我有我的苦衷。” “我沒有怪你,”米娜太重了,肩頭有點負擔不了,安小朵將寵物袋挽在手臂上,“ben,你有你的立場,我可以理解。” “你嘴上說理解,其實你心里已經把我排除在朋友之外了,是不是?” “事實上,我們應該還不算朋友。” 對于安小朵的坦然和直接,ben笑得有些尷尬:“我們互相知道名字,這不是成為朋友的開端嗎?” 安小朵正要開口,忽然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插進來:“什么事?” 她偏頭,看見黎孝安就站在不遠處,看樣子是剛從電梯里出來。 ben疑惑地看著她:“你朋友?” 安小朵正遲疑著,黎孝安走過來,掃了ben一眼:“你是哪位?” 許是黎孝安身上散發的氣場令ben產生了怯意,他笑容發僵:“我……我是……” 他想說自己是安小朵的朋友,可就在一分鐘前安小朵否認了這個關系,定了定神,他說:“我叫ben,盛世光年的編輯。” “哦,盛世光年,幸會。” 盛世光年隸屬唐氏集團,黎孝安的親生母親是已故的唐家二小姐,黎孝安在母親過世后被送去唐家,由舅母羅海靈,也就是唐家現在的掌門人唐均年的母親撫養,那一年他剛滿四歲。 知道內情的安小朵不禁瞥了黎孝安一眼,他的目光緊跟著投過來,語氣淡然:“還不走?” 安小朵一呆,立即反應過來:“走了,就走了。” 在ben的注視下,她上了黎孝安的車,車子緩緩開走,她掃了眼倒后鏡,看見ben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么?舍不得?”黎孝安聲音夾帶著一絲嘲諷。 “胡說什么!”安小朵嘟囔了一句,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她拉開拉鏈,將米娜抱出來輕聲哄著。 路上兩人沒做任何交談,到了目的地,安小朵摘掉安全帶,抱著米娜正要下車,忽聽黎孝安說:“你這么喜歡貓,當初要走怎么不把家里的也帶走?” “你不是很喜歡meimei嗎?” 黎孝安冷笑一聲:“我喜歡,所以你不帶走,真是謝謝你了。” 安小朵還想說什么,他眸光一冷:“下車。” 她只得閉嘴下去,剛站穩,車子迫不及待地絕塵而去。她在原地站了良久,直到米娜叫了一聲,她才如夢方醒般地進門去。 洗過澡,安小朵換上一件寬松的米色棉布裙,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慢悠悠地晃著。先前那場雨將庭院里露天的樹葉沖刷得一干二凈,在幾盞夜燈的照射下透出翡翠的顏色,空氣中有新鮮的泥土味。 米娜早就睡著了,靜靜地趴在她腳邊。 石桌上擺著一副小巧的陶瓷茶具,一盞茶壺,兩只茶杯,guntang的開水沖下,一股茶香慢慢彌漫開來。 鐵門的閘哐當一聲開了,褚葵走了進來。 “這么晚了還喝功夫茶?”雖然嘴上這么說,褚葵的手已經拈起一只茶杯,放在鼻尖下深嗅了一下,吹了吹,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飲盡。 安小朵俯下身,拿起茶壺幫她斟滿。 “秦箏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不就被撓了一下嗎?我都不知道被米娜撓過多少次了。”褚葵不以為然。 “那封面還拍不拍?” “拍,怎么不拍?還沒有哪個新人敢拒絕盛世,不想混了?我跟她經紀人說好了,明天繼續,我出門就帶米娜走,對了小朵,你跟秦箏是認識還是怎樣?” 安小朵搖搖頭,坐回秋千上:“今天之前,我連她的名字都沒聽過。” “那就怪了,我覺得她是在故意針對你。” “我也覺得是,可我真不認識她。” “不管了,我先去洗澡,今天累死了。”褚葵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屋里去。 安小朵瞅著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來,叫住她:“我明天要去面試,明早你出門前叫上我。” 褚葵好奇地問了一句:“什么工作?” “法語老師兼生活助理。” 褚葵皺眉:“還能這么兼的?在哪找的?” “一個編輯朋友介紹的。” 她讀研時經常接外文翻譯活,幾年累積下來在業內也算小有名氣,其中跟杜梅合作最多次,關系也最好。雖說這兩年兩人聯系少,但她偶爾也會在qq上跟對方聊幾句。前幾天她去上網,本來是想看看本地人才網的招聘信息,剛好杜梅在線,就很隨意地聊了下,得知她要找工作后,杜梅立即說有一個好差事可以介紹給她,她想細問,杜梅卻神神秘秘地故意語焉不詳,只說約好再跟她說。她等了幾天,就在覺得被放鴿子的時候,杜梅來了電話,給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還特意叮囑她要打扮得漂亮時尚點。 這哪里是面試,簡直像是要去相親,安小朵忍不住心里腹誹。 盡管這樣,翌日她還是起了個早,一絲不茍地畫妝,吹頭發,換上前晚從褚葵衣櫥里借來的真絲白襯衫和鉛筆褲,再搭一雙中跟的尖頭皮鞋。褚葵見后評價她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評語是褒是貶真教人捉摸不透,但不管怎樣重新變裝是來不及了,她匆匆背上包就要走。褚葵叫住她,將她的牛津包扯下來,去衣帽間找了一個帶子是鏈條的小箱包遞給她:“難怪覺得缺了點什么,背這個。” 她乖乖背上,重新接受褚葵的審視,褚葵這回點了點頭,目光里呈現出欣賞的意味。 約見的地點在聽香水榭。 送她到門口,褚葵倒車離開。安小朵下車就看見杜梅,忙說:“等很久了嗎?對不起對不起!” “沒有,我也剛到,還沒進店里就看見你。”杜梅上下打量安小朵,“你是不是在減肥啊?瘦成這樣。” 安小朵苦笑:“那你是不是在增肥?上一次見你,你比我現在還瘦呢。” 杜梅哈哈一笑:“咱們上一次見面都是兩三年前了吧,那時候我正忙裝修房子的事,當然瘦了。” 安小朵想起來,問:“你裝修房子是為了結婚用?” 杜梅點頭:“我小孩都一歲了。” 安小朵面露羨慕:“男孩女孩?” “男孩,皮得很。” 兩人邊說邊走進聽香水榭,這地方以前黎孝安常帶她來,她愛吃甜品,而這里最出名的就是茶飲和甜品。 在大廳找了位置坐下,杜梅神情愉悅地說:“猜猜你未來老板是什么來頭?” “是名人?” “真聰明!” “確定要我了嗎?不是還要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