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反咬、都市之仙醫(yī)狂婿、我曾愛你那么多(出書版)、女配天天想離婚[穿書]、她的兵王直播間爆紅全星際、致命美色[快穿]、美人與權(quán)臣、太入戲、農(nóng)女有田有點(diǎn)閑、我是邪神我最壞(扶她+百合)
在家里,娘親隨手褪下個鐲子給她,啾啾也會看過來。 還有照鏡子時,她身形高挑清麗,啾啾卻小小只的,像個永遠(yuǎn)沒發(fā)育的小丫頭,也會透過鏡子歪頭看她。 猜不出對方的表情,眼神也沒什么波瀾,仿佛只是隨意地看一看。 慕以南卻笑笑:“你說她每次看你的時候,會想什么?” “什么?”棠鵲好奇。 慕以南笑了:“她會幻想她比你更優(yōu)秀,比你討人喜歡,比你奪人眼球的場景。也會想,她是你就好了。” 棠鵲瞪他:“阿鳩才不會那樣。” 慕以南聳聳肩。 棠鵲卻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什么也做不到的人,只能幻想。 棠鵲又夢到學(xué)四藝時,啾啾很認(rèn)真。 那小姑娘大概想用這些技能讓她變得更加有底蘊(yùn)、更加高雅。可爹考驗她們學(xué)藝時,總是會對啾啾搖頭——這丫頭跟著一群匪盜呆了那么多年,再怎么包裝,也變不成鳳凰了。 還夢到了擂臺賽,和陸云停那場,啾啾輸給了她。 醒來時,棠鵲有些好笑。 這一年多來,她如臨大敵,哪怕心境動蕩,也逼著自己堅強(qiáng)修煉,帶著沉甸甸的沖勁兒。 回過神來時,對手已經(jīng)被她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 她扭頭去看自己曾經(jīng)拼命的樣子,覺得自己過于杞人憂天,有些滑稽。 又感慨,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每個人的天資都不一樣,有人臨時抱抱佛腳,便能輕易超越別人。有人拼命掙扎,卻逃不脫被輕易超越的命運(yùn)。 今日爹娘要來。師尊…… 師尊…… 她抿抿唇,強(qiáng)硬地定下心神,起身穿好衣服,把長發(fā)利落地扎成一個馬尾。 今日一過,清元秘境便要開啟,今天也是最后一場擂臺賽,這一場比試之后,清元秘境的弟子名單便徹底定下來。 這些弟子,都是門中佼佼者。 來藏雀山看熱鬧的人極多,推推搡搡之間,時不時能聽見抱怨。 “你們藏雀山這樓梯也太長了,對我等體修極不友好。就不能在下面放幾個共享飛行法器嗎?” “瓜子花生烤地瓜,竹液靈泉白開水,便宜不貴啦。前面麻煩把腿收一下。來,腿收一下了啊。” “我日他大爺?shù)模覐狞S牛那里買了張五千靈石的門票,他說他價格最公道,結(jié)果上山我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收門票!” “這位兄臺,聽小生一句勸,買票還是要走正規(guī)渠道。” …… 還有人大聲吆喝:“下賭注了,下賭注了,押對了回報多多啊!” 那吆喝的男人,生怕自己聲音不夠響亮,叫了個樂修幫他吸引注意。可這狗樂修卻是個修嗩吶的,一曲《大出殯》,吹得所有人腦瓜子嗡嗡的。 “我想起了我死去的母親。”有人痛哭流涕。 好在有藏雀山弟子及時上前勸阻,樂修終于停下了他的《大出殯》。 賭坊那男人見吸引不了注意力了,便端著他那下注盤子,一排一排地問。 “兄弟下注嗎?” “下注下注,多投多得啊!” “現(xiàn)在倍率已經(jīng)三百了啊。” 好不容易推到啾啾這邊,啾啾搖搖頭,她拒絕賭毒,但陸云停卻不拒絕,扣扣搜搜翻了五百靈石:“我賭我旁邊這姑娘贏!” 啾啾好心勸:“現(xiàn)在連我和誰打都還不清楚呢。甚至我連今日有哪些人打擂臺都不清楚。” 名單還沒公布。這男人手上也只稀稀落落幾個名字。 聽見陸云停聲音,男人眼睛立刻亮了:“喲,小姑娘也是打擂臺的?叫什么名字呀?” “鐘啾啾。”陸云停搶答。 “哪峰哪堂?什么靈根呀?” “羅雀峰,問世堂,木靈根。”這次是身后一位師姐幫答的,很驕傲,順便扔了兩千靈石進(jìn)來,“我也賭啾啾贏!” “唉呦!”那男人本來想驚嘆一下竟然是外門弟子,不容易啊,一見又有錢投進(jìn)賭注盤,立刻眉開眼笑,改成一句,“好嘞,您登記一下,拿好這牌子。祝鐘仙友旗開得勝!” 這下,問世堂的師兄弟們都湊了上來,紛紛下注。 “我賭三百靈石。” “三百哪兒夠,我賭一千!” “我賭四千!鐘師妹,這可是我全部家底了,你得爭點(diǎn)氣!” 生意火熱,啾啾根本勸不住。 茍七和寧溪倒是不在,他倆現(xiàn)在都在閉關(guān),沖破金丹期。要是他倆,估計賭得更大。 男人樂得合不攏嘴。 吵吵嚷嚷之間,又響起個稚嫩的聲音:“我押一萬靈石,賭鐘啾啾贏!” 一萬! 眾人都驚呆了,回頭去看是哪個狂熱粉頭。 卻見一位紅袍小少年站在不遠(yuǎn)處,個子很矮,一身大大小小的法器,抱著胳膊,抬著小小的下巴。一臉驕傲。 嘖,原來是鑄雀峰上煉器的火靈根哦。 怪不得人傻錢多。 第66章 你們師妹怎么回事啊!…… 白莘玉一身的法器閃閃發(fā)光。 衣服學(xué)鐘棘的樣子穿得干凈利落, 但法器實在是太多,他個子又矮,看起來總有幾分憨。 推著賭盤的男人看了他幾眼, 搖搖頭:“對不起, 我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人,我不接受十四歲以下的未成年參加賭博。” “什么?”白莘玉臉上一紅, 聲音拔高了兩分, “你怎么就認(rèn)定小爺我不滿十四歲?雖然我看起來年紀(jì)是小一點(diǎn), 但我其實已經(jīng)四十四歲了。” 修仙之人的年紀(jì)確實不好揣摩, 但啾啾也覺得, 白莘玉撒了個彌天大謊。 他能有十二歲就不錯了。 男人道:“對不起,我們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人, 我們不接受看起來十四歲以下的未成年參加賭博。” “你以為你把話重說一遍……”白莘玉突然頓了頓, “你剛剛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男人:“最終解釋權(quán)歸我所有, 您不能參與。” 這簡直不講理! 白莘玉要哭。 “不能參加這算了。”啾啾安慰, “我和誰打都還不一定呢。說不定對方很強(qiáng)呢。” “你會輸?”白莘玉問, 并且露出一副“你輸了就是對不起我鑄雀峰的特訓(xùn)”的模樣。 啾啾平靜道:“我會贏。” 她聲音不卑不亢, 在熱鬧過頭的藏雀山上剛冒出來便被吞沒, 卻有種異常的堅決。 白莘玉“哼”了一聲:“這才像話。” 啾啾看著他:“所以你來做什么?鐘棘呢?” “鐘棘師兄在睡覺。” 啾啾:…… 白莘玉身子突然一僵, 緊張:“我、我沒有偷窺他, 只……只是經(jīng)驗而談,鐘棘師兄就是比別人嗜睡。” 這倒是。 沒什么事的話,鐘棘能連續(xù)睡好多天,像冬眠的動物一樣。 見少女眼皮垂下,認(rèn)可了這個說法,白莘玉從乾坤袋里,摸出個東西:“我來是想把這個給你。” “嗯?” 啾啾手心里躺了兩根發(fā)帶, 素白色,仔細(xì)看的話,能看見發(fā)帶上綽約的白色圖紋。 “這是我前些天煉的法器。”白莘玉一個法器大師,聊起他的寶貝話就多得沒完,“我想到鐘棘師兄不喜歡給身上戴那么多累贅,玉佩不行、鐲子不行、戒指也不行,唯一能讓人趁虛而入的地方便是發(fā)帶,所以特意煉了兩條。正好,你們可以一人一條。” 不能直接給鐘棘師兄,鐘棘師兄肯定不會收,只能走啾啾這條捷徑。 “——不過先說好,你的只是買一送一的贈品。” 啾啾不在意她是不是買一送一,她在意白莘玉為什么要用“趁虛而入”這個詞。他是不是還對小鐘師兄賊心不死。 白莘玉接著逼逼:“鐘棘師兄也不喜歡帶防御法器,連開個盾他都嫌煩,所以我沒有做成防御法器,這東西也不需要他催動,它平日會自行吸收靈氣,等到合適的時候,便自動開啟。” “這還是我第一次做這種類型的法器!” 聽起來細(xì)節(jié)很到位。 啾啾問:“那么,它的主要作用是什么?” 白莘玉挺起胸膛,驕傲自得:“它能讓你們傳送到對方身邊去!” 那不錯。 但這個功能按理說實用性很強(qiáng),完全沒必要搞個被動觸發(fā),想傳就傳不就好了。啾啾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多問了一句:“所以,觸發(fā)條件是什么?” 白莘玉抱起胳膊,抬高了下巴:“只要你們當(dāng)中有人受到致命一擊,或者死亡,就能到對方身邊去啦!” 換句話說,就是,死了就能去對方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