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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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漂亮少年神情中有幾分貓膩,問世堂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立刻一副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熋迷鐟倭说臉幼印?/br> “哦哦哦哦——”他們瞎起哄。 啾啾:…… 你們是剛上初中,聽見隔壁班班草來找自己班女生,所以發(fā)出怪叫的幼稚小孩子嗎? 啾啾看看他們,師兄師姐們都在擠眉弄眼。她只好把注意力重新投回溫素雪身上,站起來,拂拂衣裙:“去那邊說吧。” 溫素雪默然地點點頭。 他們一路走到山谷上方的小山崖,這里正好能將下面場景盡收眼底。焦火山的風不夠溫柔,猛然掃蕩而過,他們發(fā)絲糾纏在一起。 溫素雪的長睫在風中輕輕抖動。 “找我什么事?”啾啾問。 少年一抿唇:“師尊遣我來同你說,你的罰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明日便可回去藏雀山。” “哦。” 她輕輕應了一聲,幾縷烏發(fā)撩過了他的脖頸,側(cè)面看過去像是乖巧的人偶,永遠以同樣的表情應對所有事情。 有一刻,少年死了很久的心顫了顫,用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么的,帶了點細微求和意味的聲音,輕輕的。 “這半年我們沒學太多新東西,木刺類法術我都替你記住了,你回來后,我可以教你。” “多謝。” “前段時間北元山秘境開啟,我收集了些斷狼牙,你應該用得上。” “……” “還有丹藥。我前日才煉出來的化氣丹,你回來正好可以用上。” 啾啾搖搖頭,打斷他:“不必。” 她沒有任何表情:“我說了你不用再管我。” 溫素雪手心微微一握,下顎線條繃了繃,有些沉默。 “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少年瀲滟的桃花眼忽然浮現(xiàn)出些許茫然無措,素白的臉帶著抹僵硬,似乎在糾結(jié)什么,直到啾啾要走,他才猛地驚醒似的,急急伸手抓住她手腕。 “對不起。” 他聲音低了下去,發(fā)絲上鍍了層焦火山漸漸暗淡的天光。 溫素雪很不擅長向人低頭,每一個字都說得艱難晦澀:“之前的事,對不起。” 他一向穩(wěn)妥冷靜,骨子里又冷漠自負,他們以前也時常吵架,但這還是少年第一次主動求和。 再怎么少年老成,再怎么說服自己人走人留、分離斷舍都很正常,這時也露出一分和朋友絕交時,略顯稚嫩的慌亂。 啾啾頓了一下,回過身,沒有立即接受,只是歪過頭:“為了什么事道歉?” 少年睜大眼:“……” 啾啾繼續(xù)問:“是為了你的不公平,還是你的不信任,還是兩者都有?” “……”少年握住她手腕的手不自覺緊了緊,睫毛抖得更加厲害。 他太習慣啾啾給他臺階了,又或是他們一起裝作無事發(fā)生,繼續(xù)開始新一天。難得放下驕傲,卻不能得到認可,焦火山的風都燒進了他的傲骨里。 少年眼睛沉在了難堪的陰影中。 安靜了半分鐘后,他慢慢地松開手。 “為了我的不公平。僅此而已。” 啾啾看他一眼,“哦”了聲,沒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少年眼睛還沉在黑暗中,在那縷殘余她氣息的風中站了許久。沉默的,僵硬的,委屈的,懊惱的。他很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口又悶又澀,難受得厲害。 溫素雪低頭看看已經(jīng)掐出紅痕的手心,也抿唇離開。 …… 下方擂臺已經(jīng)又打過一場了,毫無疑問是那土靈根的體修贏了,這會兒人聲嘈雜,交織在一起,讓這片山谷熱鬧非凡。 “又輸一個!”少年哈了一聲,凝出個矮墩柱子,坐在上方,俯視周圍烏泱泱一圈人頭,“怎么樣,還有沒有人想打?” 有人咬牙切齒,有人苦思對策。也有幾個蠢蠢欲動的,卻都不太有把握。 馬上第十場了。 這場要是再讓少年贏了的話,比賽就結(jié)束了——可自己真有可能打贏他嗎? 輸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太丟人了。 正sao動時,突然頭頂傳來個沒有起伏的聲音:“我和你打。” 少年驚詫地扭過頭,見斜后方山崖上站了個姑娘,十五六歲,個子不高,有些瘦弱的模樣。 “你?” 少年揚揚眉頭,正要說話。就見姑娘已經(jīng)抽了劍,一躍而起,宛如天星墜落,伴著光砰然砸落地面! 矮墩柱子上裂紋游走,不消片刻,便轟地碎掉。 塵埃后能看見少女剪影秀麗挺直,氣息卻宛如修羅,劍尖沒入了地面。 ——她剛剛是借著下墜的力劈開了他石柱。 等混沌散盡時,她才將劍抽出來,抬起頭,聲音清澈干脆。 “太初宗棠鳩,請道友賜教。” 第28章 你是姐,我是妹。 “太初宗棠鳩?” 少年臉上一點緊張都沒有, 只是退回他站場打架的位置,抬手搔了搔耳朵,盤腿坐下。 “剛才還有個叫棠什么的太初宗弟子, 和你名字真像。”少年上下打量她一番, 唔了聲,“你們眼睛也很像, 兩姐妹不成?” 啾啾沒回答, 只是用劍尖在附近畫了些東西, 放上兩塊石頭。 棠鵲抿唇看著, 神色晦暗莫名。 她已經(jīng)回來師門這邊了, 還面色通紅地對大家道了歉:“對不起,我輸了。” 棠折之搖搖頭, 讓她別想太多。 昆鷲別扭:“是我考慮太片面, 不怪你。” 棠鵲最不敢面對的是師尊, 覺得給封疆丟了人。 好在封疆并不介意, 笑笑:“小丫頭。” 他語氣似嗔似寵似無奈, 將手放在她發(fā)頂, 炙熱無比。四周師兄弟也紛紛上前寬慰, 一切的一切, 都讓她抑郁的心溫暖到想哭泣。 可這會兒少年舊事重提, 棠鵲又迅速心灰意冷下去,纖細的手指忍不住擰了一下。 “這棠鳩師妹,怎么已經(jīng)修煉到筑基二層了?” 背后傳來師兄師姐的竊竊私語。 升上筑基期后,修煉速度將會越來越慢,不少修士要花費數(shù)十年來度過漫長的筑基期。 可這短短十五天,啾啾就從煉氣大圓滿突破到了筑基二層。 “我記得她離開藏雀山時,才煉氣五層。沒想到現(xiàn)在都筑基了。” “她不是……天生殘體嗎?這修煉速度, 怕是和昆師弟都不相上下了。” 眾人怕被昆鷲聽見,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棠鵲抬起頭。 瑞光消失后,天色略顯陰沉,濃云又漸漸籠罩上了焦火山。 封疆看著臺上,稍稍瞇著眼,眸光閃爍。 棠折之則放柔了表情,嘴角有若有似無一抹笑——哪怕啾啾做了錯事,惹他不高興了,他這個哥哥看見她進步神速,也照樣會為她高興。 溫素雪不知何時歸了隊,稍稍勾著頭,什么也沒看,臉色病態(tài)的白。 一切的一切。 都讓棠鵲覺得索然無味。 她袖子攥在手心,想要轉(zhuǎn)身離去,可視線又不受控制地黏在臺上。 ——啾啾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始了。 和所有人一樣,她第一件事也是去破少年的盾墻。 這是最沒有看點的一段,但啾啾的木刺凝出來的時候,還是讓觀眾震撼了一把。 “這是木刺?你確定這玩意兒是木刺?力量不足、靈力不足的人學來搞偷襲用的木刺?” 他們不敢相信。 啾啾的木刺不光巨大,長了倒刺荊棘,外觀野蠻,還有著仿佛充滿猙獰肌rou的力量感。 一根木刺砸下來,就是“咚”的一聲巨響,巖土開裂,碎石飛濺,讓人血脈跟著那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而汩汩一跳,膽戰(zhàn)心驚。 這玩意兒要是搞個偷襲的話,不死也去半條命。 “這就是木靈根的基礎仙法嗎?愛了愛了。” 其中一位器修白著臉喃喃。 啾啾的破盾速度比其他道修高出很多。 不過短短幾分鐘,兩面墻就轟然倒塌,崩成了碎片。 她不僅崩了自己面前的墻,還崩了對面的墻,讓這個土盾空間變成了對穿的通道。 塵土滾滾遮住了人的視線,飛沙走石,眾人虎視眈眈等少年掄著長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