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坦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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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amount Marauder(派拉蒙·掠奪者)。 它的特點是:功能靈活多變、油耗少、防爆炸、可涉水、可掃雷、載重可達噸級。 作為世界上最堅固的車,Marauder可以在戰地巡邏車、指揮中心、救護車的不同角色之間自由轉換。戰場的環境總是難以預料,但無論是身處55℃的烈日炙烤下還是-32℃的極寒冰凍下,只要乘員坐在Marauder車內,就不會感覺到絲毫的熱浪或嚴寒,而且任憑車外狂風大作,車內依舊風平浪靜。 金韓宇說起車來神采飛揚。 他摟了摟金幼恩,一副動物世界里雄孔雀開屏的炫耀模樣。 看。 哥的車多有用啊。 金幼恩毫不客氣拍開了二哥的手。 金韓宇怒揉金幼恩頭發:“你這丫頭,怎么依然沒大沒小的!” 地下車庫有十幾輛車。 但金家名下可不止一套房,所以車輛總數是比這里多的。 這十幾輛車里大都是金韓宇買的超跑和越野,少數是林肯和橋車。 其中最特別的是產地南非的派拉蒙·掠奪者。 防彈級別達到北約組織所認可的第叁級標準,這意味著Marauder不但可抵御沖鋒槍、手榴彈的攻擊,還能抵御反坦克地雷的破壞。 按理來說,和平的亞洲很少有人購買這輛車作為私用。 但與金韓宇同是一個野外探險隊的朋友很大方地送了他這輛超級越野車。 起初,金家沒有人在意這車。 然而,末世的到來讓所有人都被這輛車所吸引。 前幾天,金俊元一直在搜集食物和水,以防患于未然。 但是人性禁不起考驗,他無法公然搬運大量糧食,因為這樣產生動靜可不小,也會讓周圍的鄰居知道。 于是金家實際上擁有的糧食存量根本不夠讓他們6人度過叁個月。 金俊元自從末世來臨后,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看地圖。 雖然是個韓國人,但他不相信韓國政府。 他甚至覺得韓國很危險。 各種意義上的危險。 他有首爾市地圖,有韓國地圖,甚至連中國地圖也搞到了。 紅色的筆標注人口稠密、需要避開的區域。 綠色的筆標注地廣人稀、可以通行的區域。 黃色的筆表示,此地區在沒有其他選擇下可通行。 他甚至還分析了路上可能會遇到的建筑物,以及最佳躲藏地點,還做了他們在韓國所有房產的安全排行榜。 做完一切后。 金韓宇靠在座椅上休息。 他長吁一口氣。 但頭腦依舊在靈活轉動。 韓宇愛探險,會開車會開船,甚至還會開飛機。 樸仁濟是優秀的外科醫生,他有豐富的手術經驗,幼恩要是受傷一定需要他。 管家會好好照顧幼恩的衣食住行。 保鏢是退役軍人,會保護好幼恩。 幼恩…幼恩…… 金俊元恍惚想到了什么,痛苦地閉上眼睛。 強制讓自己不再去想。 ……… 金幼恩攔住樸仁濟:“歐巴,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樸仁濟瞳孔一縮。 金幼恩砸了一下嘴巴:“歐巴,我們還是對彼此誠實一點吧。” 然后她的雙眼就完全變成了漆黑色。 可是不一會兒,又恢復了正常。 “目前只有歐巴你知道的哦。” “因為我們,是同類呢?!?/br> 半晌,樸仁濟啞聲道:“你猜得沒錯?!?/br> 可是。 他想說什么。 卻感覺到少女把食指抵在他唇瓣上。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他進了她的閨房。 他有些疑惑。 不一會就聽到了一些聲響——有人向這里走。 樓道確實不是談論的場合。 他被少女拉著走到離門口最遠的地方。 手掌心細膩的觸感讓他有點不自在。 但又不好意思甩開,只好稍稍掙開。 “可是,我不像你這樣,能控制自己的‘異變’。” 這個異變當然是指雙眼顏色的變化。 兩人心知肚明。 “你常常無意識就異變了嗎? 樸仁濟點了點頭。 金幼恩有些驚訝。 她以為,他們只是能力大小有所差別,但同樣都能控制自己,不讓自己暴露。 她還不明白是什么造成兩人的差異。 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的情況是不是也發生在別人身上。 但是樸仁濟很危險。 如果他不能控制自己,這就意味著,他有極大可能性暴露身份。 而人類向來有著“非我族者,其心必異”的排他性。 金幼恩能想到的,樸仁濟怎么會想不到。 他頓時臉色微白,細長且骨節分明的手也攥緊了。 金幼恩看見了。 她握住樸仁濟垂落的雙手。 將它們捧在她的左右兩頰。 聲音輕輕柔柔,像春風。 “沒事的。會沒事的?!?/br> 我會幫你的。 眼神清亮單純,卻好像盛著這世間最真摯的情誼。 樸仁濟被這雙眼攝住。 什么都想不起來。 什么都不能想。 直到那張臉緩緩靠近。 直到唇上有了濕潤的痕跡。 他才頗有些狼狽地閉上了眼。 但他清晰感受到,那濕潤,已經從唇瓣,落到嘴角… 然后是下巴… 喉結…… 樸仁濟的心臟已經跳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但他舍不得推開,因為少女已經將手按壓在他胸膛上。 她低頭,對他的心臟說: “不要跳得那么快,好不好……” 語氣懇求中帶著調侃。 這讓樸仁濟的耳尖紅了又紅。 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當年他第一次來金家就被少女調戲了。 藕白般雙臂,柔柔地攬著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正跟他軟噥輕語說著話,還不時跟他貼臉蹭一蹭,再貼上再蹭一蹭。他就那樣直挺挺坐在那兒,她要蹭就任她蹭。 那臉蛋兒又細又滑,蹭在樸仁濟臉上,感覺就像一團果凍一樣。 最后臉蛋兒蹭著蹭著,少女的花瓣唇就蹭向了他的唇,蹭著蹭著,坐著直挺挺的樸仁濟就伸手環住了她,把她抱在了懷里。 可之后。 知道他是她大哥朋友。 她就再也沒有那樣對他做過那種事。 他疑惑。 他不解。 他渴望。 可他什么都不能說。 一腔苦悶和懊喪悶在肚中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