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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挽風笑得羞羞澀澀的,語調也又軟又甜,那里有剛才那股砍刀亂舞的潑婦樣子? 你耍我? 這下就算是只豬都該反應過來了,更何況寧棠本來就不笨? 他的臉沉的,簡直都能夠擠出墨汁兒來了。 嘿,可不是個黑心的嗎? 夏挽風這會兒可不慫他。 他們在劇組呢,剛才那陣動靜早就唬到了不少人關注著她們這邊兒。 眾目睽睽之下夏挽風仗著寧棠對她做不了什么,當下做作地用指尖纏著發梢,婊里婊氣地沖著寧棠眨著眼睛。 哎呀,寧大哥你要不要生氣,你也算是為我和裴軒的感情幫忙呢,畢竟絆腳石嘛,只有跨過去才能夠看見更美麗的天空啊~ 寧棠就沒吃過這樣的憋! 這回真是氣得脖頸間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夏小姐,做人留一線不好嗎? 夏挽風毫不畏懼地盯著他,那也要看和誰,有些人能夠物盡其用地發揮出他的最后一點兒價值,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哦?寧棠冷笑。 夏小姐的嘲諷還真是讓我傷心,不過既然夏小姐已經對我有如此深的誤解,那么我也不多費心思解釋什么了。 只是提醒夏小姐一句。 寧棠看著夏挽風,眼底深處寒光四射。 如果可以,還是勸裴軒早點兒退出軍隊,安安分分地接受他的家產,軍隊里實在是太危險了。三年前出事的本來就應該是他,上次他躲過去了,可誰知道幸運女神還能繼續護佑他多久呢? 你什么意思? 夏挽風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了些弊端,頓時嚴肅了起來。 她皺著眉去拉寧棠不讓他離開,結果才剛伸手呢,張江丹就突然急匆匆地沖了上來。 你干什么!? 張江丹打掉夏挽風的手,像護寶貝一樣地站到了寧棠身前。她氣勢洶洶地瞪著夏挽風,后面還跟著兩個惴惴不安的場務。 原來場務最開始發現狀況不對以后就去找了張江丹。 嘖,我能對她做什么? 后面的寧棠也輕輕推開了張江丹。 他整整衣服,露出了一個安撫的微笑,還開口調笑了一句。 就是,我一個大男人,怎么也不能讓夏小姐主動對我做什么呀。 在場的人都配合地善意哄笑了起來,只有張江丹的臉色更不好了,她死死瞪了夏挽風好幾眼。 作妖失敗,關系破裂。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寧棠自然也沒有了繼續待在劇組的心情。他和張江丹說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喂! 后面的夏挽風突然叫住了他。 你剛才那句話,是在威脅? 寧棠頭也沒回,輕描淡寫地就接了刺兒。 怎么會呢,分明是善意的提醒。 寧棠走了,留下滿臉失望看著寧棠離去背影的張江丹,和有些凝重思索著當年事件的夏挽風。 氣氛沉靜了兩秒,反應過來的張江丹突然把矛頭轉向了夏挽風。 喂,你到底和寧先生說了什么?他都已經答應了要看我拍攝的。 夏挽風嗤笑,你怎么不問問寧棠那家伙對我說了什么。 行了行了,我有急事兒要回去了,麻煩讓一讓! 她還急著和裴軒好好料理料理這所謂白月光的事情呢! 本來還打算下午觀摩觀摩拍攝,這會兒夏挽風也不假裝認真了,拎了包收拾了東西,叫了聲安瀾就要走。 經過張江丹的時候,她秉持著同劇組的情誼多提醒了一句。 你也清醒一點,寧棠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在這兒感動于自己的癡心不改,結果人都開開心心和江家訂好聯姻約定了。 但張江丹呢怎么會理她,當即痛罵了一句,你有病? 行,沒頭沒腦說這么一句也的確挺有病。 但其他的夏挽風還能說啥,拽著張江丹的手說lsquo;你別不信,我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聯姻的江家小姐,他前幾天晚上宴會還sao擾我呢? 嚇唬寧棠的砍刀還在那兒呢。 她敢說,張江丹也敢暴起砍人。 反正也沒什么交情,夏挽風也已經仁至義盡,就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行,你開心就好,祝福你們能夠早日百年好合。 出了劇組,夏挽風給周亞下了個八百里加急的指令,讓周亞一路踩著油門就送她快速回家了。 這次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她肯定是要好好借機審問審問裴軒的! 審問啊,就要有審問的東西。 夏挽風轉著圈圈在屋子里繞了個遍也沒發現什么有威懾力的刑具。 她恨呀,就怨平時沒多做準備! 但這時候再出去買也不合適,萬一裴軒正好在空檔里回來了,反倒是她成了后進門的一個,這氣勢就完全沒有了! 于是夏挽風又只能指望著就地取材。 大概十分鐘以后,夏挽風興致勃勃地從廁所里拿出了一塊塞在角落的搓衣板,還有一塊放在水池旁邊的清潔肥皂。 她把門口的毯子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