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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話一出,江諱也就算了,裴軒冷著臉直接回頭看向他。 我怎么了,你心里沒點逼數? 啊?這? 投資商一臉茫然,不明白自己怎么直接成了炮灰。 裴軒本來就氣不順。 他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眼見這個罪魁禍首直接撞他槍口上了,還能這么簡單地放過? 裴軒問他,你捧江諱,可以,但故意踩著我的臉是什么意思? 捧、捧江諱? 投資商這回聽明白了! 他汗如雨下,心里大喊冤枉! 誰敢踩著這位能和江家現任家主直接懟起來的少爺的臉啊! 夏挽風是您的人,您早說啊!像江大少爺一樣,早早告訴大家舞臺上的那是他meimei,是江家的掌上明珠不就沒有這事兒了嗎?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有揣著明白裝糊涂,反正這怎么也要得罪一個 投資商汗含糊,怎么會,這里面肯定是有誤會 他瘋狂地瞥向江諱,希望江諱能夠幫他說兩句,再不濟,分擔一下火力也是可以的嘛。 但事與愿,江諱還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沒有理會。 倒是裴軒輕笑著點頭,原來如此,是有誤會。 不等投資商松口氣,裴軒又轉了話風。 所以關于裴氏之后撤資的事情也一定是個誤會。 他說完,拿起衣服,也不顧投資商欲哭無淚的眼神,直接離開了。 夏挽風和一堆學姐在后臺坐了一會兒。 比起還留在禮堂里已經被選擇,被肯定的幸運兒,后臺的氣氛就有些低落了,他們對自己的未來和以后的道路都充滿了位置的恐懼和自我懷疑。 在這個時候,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徒勞的。 幾人草草道別,各自離開小心地舔舐傷口去了。 想來他們是有段時間不想再看見這個禮堂了。 深秋,天黑的早,風也凍人。夏挽風穿的少,把頭發都撂到前面用來御寒。她縮著脖子有些落寞地往宿舍走,結果沒走兩步就看見遠遠站在燈柱下的裴軒。 他雙手插著口袋。 暖黃色的燈光給他打了一層好看的彩光,讓他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夏挽風愣了愣,很快調整好表情,迎過去,你怎么在這里? 裴軒懶洋洋的,在等某個哭鼻子的家伙。 夏挽風頓時笑了,她嘴硬,我可沒有哭。 裴軒仔細看看她的眼睛。 夏挽風的杏子眼給力,并沒有紅腫的跡象,但這幾天廢寢忘食熬出來的血絲并不是這么容易掩蓋的。 心臟深處某個地方微微沉了一下。 裴軒抿唇。 但他比江諱會做人多了,即使有點擔心,可不該說的事情從來不多嘴,畢業大戲的事兒更是一個字都不提。 他怕讓夏挽風再想起傷心事。 那不說話怎么辦呢? 也不能光站著。 夏挽風就看見裴軒把手伸進口袋,掏啊掏,好半天,掏出來一只小白熊放在她手上。 他的語氣有點嫌棄,這個給你。 小白熊翹著大大的屁股,五體投地,雙手卻高高抬起,他手上捧著一個打開的小禮盒,埋頭獻禮,禮盒里是一顆紅艷艷的小愛心。 這是個什么東西。夏挽風被小白熊那賤萌賤萌的形象戳的直笑。 她既吃驚又復雜,看向裴軒的目光微微帶著些揶揄和感動。 你哪兒買的帶過來特意送我的? 你想多了,裴軒移開眼睛,等得無聊,抓娃娃機抓的。 騙人的,夏挽風情不自禁地笑著,滿是不可思議,我們學校哪有什么娃娃機 她順著裴軒看的方向望過去 ,話說到一半全卡在嗓子里。 居然還真有學校現在這個商業手段,很牛皮啊。 我都有點想玩了。她笑著打趣兒。 結果對面裴軒一秒回復。 別玩。 ??? 裴軒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很坑。 夏挽風: 裴軒:不許笑。 噗哈哈哈哈 結果他不說還好,一說,夏挽風像是被點了笑xue,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三分鐘過后,夏挽風只能不斷賠禮,我請你吃披薩?真的,我不騙你,學校門口新開了一家披薩店,好吃又實惠。 裴軒沒說答應不答應,黑著臉往前走。 走到一半,就在夏挽風糾結著怎么道歉的時候,裴軒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 不難過了? 聲音低低沉沉,帶著少許的不確定。 但里面包著的是不作假的關心。 夏挽風看他一眼,半晌,反而笑了。 她心里有酸有甜。 說不難過是假的,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人嘛,日子不能不過,總還是要樂觀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