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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云曄怎么會知道自己在偷偷看外面?林漸心道,自己一沒有動過身子,二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只有眼神悄悄地瞟過窗外。要知道自己想看窗外,除非,欒云曄真的一直在盯著自己,連自己的眼神也沒放過。 林漸的臉頰燙了起來,抬起手給欒云曄看,道:“沒有,是怕打擾陛下休息。” 林漸一抬手,垂在手腕上的金鈴一陣叮鈴作響。 欒云曄看了一眼林漸手上的金鈴,眼中又是一摸一閃而過的愉悅之色。 林漸悄悄地瞟了一眼欒云曄的眼神,覺得自己莫非是出現(xiàn)了幻覺。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看見了,為什么欒云曄看到綁在自己手腕上的鈴鐺,眼神中總會露出那種不知何來的欣賞和愉悅? 林漸不敢再去偷看欒云曄的眼睛,轉(zhuǎn)頭看向了馬車外。 馬車穿過大半個都城,漸漸離開繁華喧囂的街道。 不久后,馬車行至城墻下,停在了一座高聳的城門邊上。 這都城邊緣雖然相對城中心來說有些偏遠,但是附近發(fā)展得十分不錯,這一帶商賈往來,商鋪林立,只稍遜于城中心的繁華。 欒云曄帶著林漸等上城樓。 城樓本不可讓普通人隨意登上,但此處有些不同,林漸發(fā)現(xiàn),城樓外已經(jīng)重新樹起城墻,顯然都城的邊緣早已擴張,自己和欒云曄登上的城樓早已經(jīng)失去了抵御外敵的重任,如今反而成了游人的觀光之處。 就在登上城樓的路上,林漸已經(jīng)與許許多多的游人擦肩而過。還好有欒云曄披在身上那件斗篷,不至于被人看見自己的手。 林漸跟著欒云曄登上城樓,只見城樓外也是人來人往的商業(yè)街,石板鋪成的道路比起城里不算寬敞,但比起村鎮(zhèn)也不算狹窄。 根據(jù)林漸的觀察,這道路簇新,又不如城中心繁華,但并不局促,應當是都城向郊外擴張之后,由鄉(xiāng)間小路和田地新改成的道路。看這道路上磨損的程度,估計鋪設起來還不超過五年。 一路上林漸沒有問過欒云曄帶自己出來做什么,看到這條路,根據(jù)周圍的環(huán)境看,林漸推測欒云曄應當是為了微服巡視新發(fā)展起來的城郊。 但是巡視這種事,本應該帶著他信賴的心腹大臣,一路上還能交流討論。帶著自己,能有什么目的呢? 況且他一個隨從也不帶,除了自己只帶了夙行一人趕車,就不怕遇見什么危險?綁著自己的繩子這么細,看起來花里胡哨其實也不一定就很結實,頂多上面綴那兩個鈴鐺還有點提醒作用,如果自己是心懷叵測之人,在路上命人埋伏他,豈不是很容易得手? 欒云曄帶著林漸往前走,一轉(zhuǎn)頭,林漸才發(fā)現(xiàn)城樓的頂上竟然還建著一座氣勢不凡的樓閣。樓閣正中的匾額上,墨色大字寫著“閱江樓”三個字,樓閣里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林漸跟著欒云曄走進閱江樓,穿過天井再再往里進,只見里面竟是一家酒樓。 林漸剛想問欒云曄為何要進一家酒樓,肚子卻先“咕咕”地叫了兩聲,抬頭一看天色,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 難怪欒云曄要先來這里。 林漸找了臨窗的位置,看了一眼窗外,卻只見方才一般的商鋪和道路,行人車馬來來往往,沒有半點江景。 “此處并無江景。”林漸奇怪地問道,“為何卻叫閱江樓?” 店小二正把菜單遞給欒云曄,聽了林漸的問題,抬起頭對笑道:“客官你不是本地人吧,這兒本來臨江,能看見寬闊的曲江從這城外頭繞過去,不過如今離江有幾十丈遠了,所以看不見江,名字倒是保留了下來。” 林漸問道:“是因為多年來水土變遷河流改道嗎?” “害,曲江哪能改道,每年都是洪水泛濫成災,淹沒南面良田沖了北邊都城,它能自己改道,我們都要謝天謝地謝佛祖了。”店小二雙手合十了一下,道,“這都多虧了當今圣上登基之后,命人修筑堤壩,把江攔截在幾十丈之外,城墻也建到外頭去了,我們這個原來用來看洪水的樓,才能拿來做生意用。” “當今圣上真是有道明君……”店小二贊嘆道。 林漸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欒云曄。 作為被夸的有道明君本人,欒云曄頭都沒抬一下,在菜單上勾著菜名,勾好以后遞到林漸面前,問道:“看看還要什么?” 林漸礙于手上綁著鈴鐺,有人在場被看出來難免尷尬,笑了笑,道:“您點的我都喜歡,我就不用看了。” 欒云曄也不勉強,將菜單遞給店小二,順便遞上一錠銀子。 店小二接了菜單,便退了出去。 只剩下兩個人獨處,林漸不免又覺得局促起來。一言不發(fā)相對坐著實在尷尬,林漸只好沒話找話道:“陛下英明……” 欒云曄看著林漸,道:“英明之人,本不是我。” 林漸笑了笑,問道:“陛下何出此言?” “等會兒帶你出去看看,你自然就會知道。”欒云曄道,“我不過是,偶爾見了他山之玉,回來照貓畫虎罷了。” “即使是是從別處學到的,但是能因地制宜加以利用,正好適用此處,可見陛下善于觀察和學習,又懂得變通。”林漸本無心奉承,但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想的竟然凈是欒云曄這人有多好。 林漸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欒云曄問道:“那你覺得最初想出這個方法的人,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