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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君幸年在線閱讀 - 第一百二十三章低吟淺唱

第一百二十三章低吟淺唱

    覃隱

    紅鸞夕陽。日暮漸沉,浩浩湯湯的狩獵禁衛軍隊行進在山林間。覃隱并排與諶晗駕馬走在一起,珗薛在后邊的轎子里。覃隱道:“陛下,薛美人的品級是否該往上升一升了?”

    “朕有想法。”諶晗疲倦非常,“隱生你回去幫我擬個折子,她賜號,娘家,封個什么合適,幫朕管理后宮,你再貼心不過了。”

    覃隱垂眸道:“管理后宮是皇后職責,陛下千萬不可這么說。”

    傳到朝臣耳中,大抵又會傳成皇帝沉迷男色,才致后位空懸,群情激憤。

    “對了,上次讓你找那畫中女子的事進展如何?”諶晗猝不及防提起這茬。

    “已通過暗渠臨摹畫像分至各州官吏,還沒有線索。”覃隱答道。

    皇宮內,覃隱站在樹蔭下,仰頭望著凄涼殘月。康賢來請,引他入正鑾殿。秋獵這三日,諶熵病情不見好,反而越發嚴重,惡化。這都要怪康賢不放心他一人侍太上皇,從太醫署又找來兩人,藥性相沖了。

    還未踏進正殿,就聽見撕心裂肺的慘叫。諶熵壓著一女子,狠命掐著她的脖頸雙手逐漸用力,目眥欲裂,雙目猩紅。正鑾殿地面鋪陳軟墊,就為方便他行事。他站在他們旁邊,慢慢騰移視線,從地上一跪一躺赤裸的兩人,移到掛著的那幅畫上。

    覃隱溫和道:“陛下,臣歸來第一時間就來看你,可是又服五石散了?”

    “賤人叫得太難聽!”諶熵放開女人,狠狠扇一巴掌,“她怎會如此叫喚?”

    “來,把藥喝了。”覃隱把手中湯碗遞過去,諶熵立起身子喝完,空碗丟還給他。

    服侍太上皇安寢后,這一天的倦怠感涌上心頭,覃隱乘馬車回府,老曹、清亮出來迎接,她沒有。她的屋子門窗黑著,想是睡下了,覃隱把大氅交給清亮,就去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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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天有發生何事嗎?”他問清亮。“沒有什么,就是姑娘鬧著要走。”清亮提來兩桶熱水,想了想道,“我就說你沒回來,拖著她了。”

    子時,覃隱總算沾著床,他正著單衣取下手腕的佛珠,忽然有人推門而入。

    “我明天就走。”她背靠在門上,手放在背后,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隨便。”覃隱若無其事,繼續低頭擺弄手鏈。

    頤殊走過來,替他將卡住的鎖扣解開,再抬起眼與他對視上,欲語還休。

    覃隱投降,“天氣冷了,要不要跟我一起?”他只是有些許疑惑,疑惑地試探,拒絕也就拒絕了,當沒提過作罷。

    不曾想她沒有第一時間否決,反倒猶豫考慮起來。覃隱看著她的模樣,忘了自己解下手鏈要做什么。原以為她又是來逗他,引他自取其辱,并不放在心上,可她現在這個反應,大大超乎了他的意料。

    他垂著眼眸,耐心等待,卻感到心癢難耐,口干舌燥,抬手描摹她的眉眼。頤殊微怔,他衣襟半開,長發披散,眼中似水,就算看清禽獸本質,無奈表面欺騙度太高,晃神就心亂。

    不管了。她把手從他中衣下擺放進去,側頭靠在他的肩,“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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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隱將藥爐新煉成的丹砂珠穿入紅繩,這些珠子并非佛珠,而是藥珠。“紅色的是鶴頂紅,白色的是麻沸散,藍色的是薄荷葉。”他用錐子刺眼,銀針在火上炙烤,引線穿過珠子,動作慢且謹慎,最后在這些珠子上澆蠟,表面變得極為光滑,而且不易脫落。

    頤殊就在旁邊看,他左右手捻著繩結兩端,在光下檢查,珠子不似佛珠透亮,但一眼過去毫無破綻。她正看得入神,聽見他道:“手伸出來。”

    他把手鏈系在她的手腕上,靈巧地打了個結。

    “藥性會隨時間消退,最好一月一換。”

    三色珠交聯排列,流光溢彩,十分漂亮,與他手上的倒像是一對。

    覃隱系完,手放下來,指握成拳擱在膝上。頤殊低頭看著,“我能吃的就是薄荷糖嗎?”

    他將案幾上剩余的藍色藥珠放進嘴里,就去貼她的唇。她嚇一跳,但是沒有躲。吻得迫使她由低頭變成仰頸,逐漸呼吸不暢,薄荷味在嘴里散開,是很好的味道。他身上的香味是皂蘭,頭膏是梨香。比她一個女子都精致,怪不得被男人看上,她漫無目的地想。

    他剝她的衣服,她也毫無抵抗,上衣掉到腰間肘曲,渾圓飽滿的rufang展露無遺,他喉結一動,湊上去吃。她撫摸著他的后頸,哺乳一般。他從嘴里吐出來,換手去揉,熟紅rou珠夾在指縫因乳波變形而到處游走,被嘬吸腫硬得如同泛著水光的小鵝卵石。

    她的手也掀開他的褲頭鉆進去,抹掉前端泌出清液,柔軟掌心上下動作勾勒他的形狀。覃隱枕著她的肩,閉眼感受,睽違太久,像是做夢。他取掉她的發簪,挽起的烏發垂落,眼前人的容貌與畫中人慢慢重迭,漸漸分不清真實虛幻。

    被他這樣盯著,她也感覺不自在起來,交叉手臂抱住雙乳,半掛的袖子勉強遮蓋。又不是第一次見,看什么?她偏過臉,下意識回避直接的視線,還嫌不夠,抬袖掩面。忽地一只手撩開裙子,在她濡濕的陰戶摸了一把,她身體一抖,僅剩在外的一雙眼睛瞬間水潤。

    覃隱看著指腹的水,濕得好像剛從水里拔出來的睡蓮。他往前傾身,她往后退,趕不上他逼近的速度。倒在榻上,手也從胸前撤開。今晚的她似乎有點過于任人擺布了。

    就因為一串手鏈?上次幫她做提筐也是。覃隱俯視著她,命令道:“把腿張開。”她果然照他說的去做了。岔開腿踩在榻上,他放低身體,與她私密處貼在一起摩擦。

    兩個人呼吸變重,覃隱以腰腹力量上下輕蹭,他的目光無法從她臉龐移開,頤殊只能躲閃逃避。逃又逃不到哪兒去,被他壓著,硬物硌著敏感地帶,那地方本就細嫩,隔著衣料再磨,腫得都比平時快些。她癢得難受,小聲呻吟讓他知道她難受。

    覃隱交換膝蓋支撐褪掉褲子,沒有布料阻隔,再磨就無比順滑。蟒首數次刮過陰蒂,柱身嵌進兩瓣軟唇之中,她小泬里的水弄得整根陽物都濕淋淋的。感覺馬眼頂住了rou粒,來回撥弄,她身體一陣一陣顫抖,他動腰讓他們下體貼合更緊,像要把她恥骨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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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頤殊

    她受不了他磨膩,自己就要探手下去。覃隱按住她的手,不再捉弄人,扶住性器根部從小口塞進去。他進得慢,半天才到達她小腹酸軟的最深處,抵在花心上,到了底。停著又不動,她蜷縮起腿,大腿內側蹭他,扭動腰肢。

    yin婦。他在心里暗想。加大力道抽弄起來,她被滿足后只能掌著他的臂膀,此后的身體反應不由她做主。腹內太酸,一下一下頂撞擊在那塊酸rou上,榨出酸汁,盆腔含不住那么多的yin水,流出體外。多余的水從別的地方流,很快她眼角有淚水從耳側滾下來。

    覃隱放慢速度,腰臀律動淺淺按壓酸rou,每按一下她眼淚多流一點,下體的水讓交合打出白漿,嘰嘰的水聲由硬柱每一次挺進抽出引起。他突然停下,她迷迷惘惘睜眼看他,渾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看得久了又拿腿絞纏他,像在問他為什么不繼續。

    他怎么會不知道她今天為何如此主動,無非是來跟他商量離開罷了。她“討好”他的時刻不算多,可也不少,近來斷斷續續想起過去的事,他們好像把所有姿勢體位全都試過一遍。

    “……我沒有。”結束過后她靠在他懷里,“除你之外沒有別人。”

    他信她,他有什么不信的。他抱著她坐在書案前,一筆一劃寫下介紹信,她要去哪兒,拿著這封信都可以去。“諶晗也沒有?”隨意散漫地問。

    “沒有,要有早有了。”專撿好聽的話,他想聽的話說。

    比起她有沒有過別人,他更想知道她為何迫切想要離開。

    “為什么要走?”寫完折好,放進信封,他抬起她的下頜。

    “我怕我繼續待在這里,會忍不住對你不利。”

    說得還怪真誠。

    “為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為什么?”

    秋月如珪,溶進夜色。

    她歪頭看他:“我看你不慣。”

    覃隱視線掃過她敞開的衣袍下美妙的胴體。

    看不慣就看不慣吧。他循著她的意思刨根問底:“為何看不慣?”

    “你什么都有,還在無病呻吟。”她輕笑,圖窮匕見,“你有權勢,有地位,有官職,有名譽。帝王寵信,兄長溺愛,朋友忠義,外人追捧。我有什么?”

    “覃翡玉,你從來沒有在我的處境下過,你經歷的那些算個什么,屁大點事哼哼唧唧,唧唧歪歪,結果呢,有的是人幫你解決,你在我面前抱怨?”

    聽起來確實可恨。他單手撐在后,另一只手攬在她的后腰仍不松開。

    “我一個人在冷宮的時候,你在與新君宴飲。我在挨餓受凍的時候,你在跟百官作樂。我被其他嬪妃刁難的時候,你在踏洗得罪過你的人。

    “你前呼后擁,眾星捧月,享受著別人的恭維,青睞和偏私。我只道你是個圓滑世故的小人,偷合取容,好言甘辭累不累啊。可你憑什么跟我炫耀,做官炫耀,著書炫耀,將來封侯拜相是不是還要取笑我只能待在冷宮,哪兒也去不了?”

    她的語氣眼神像是恨毒了他,恨不得他立即去死。

    覃隱聽得心不在焉,三心二意地捏著她飽滿渾圓的臀。

    “我嫉妒你,討厭你,覃翡玉!”刻意加重語氣。

    他不想承認自己心底也有不平,她不希望他過得好。但他被她已然弄得麻木,反正她說這種話,做這種事,只念著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要毀掉你,覃翡玉,一直在背后使壞,破壞你的仕途,害你眾叛親離,陷入絕境,最好生不如死。憑什么就你命好,憑什么老天爺都站在你那邊……嗯啊。”

    他帶著她倒下,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兩手按著她臀瓣向兩邊分開。她忿忿不平之際,驀地被粗硬陽物進到腹中,直插到底。她腿發軟,腰也發酸,塌著身子,被cao弄得前后搖晃。

    “啊……啊……慢點……”她抓著他的肩,整個人萎靡地伏枕于他,任由身體快感交給他支配。縱然厭惡他的話語說得再激烈,再真切,她縱容默許他的求歡,只接納他的身體,前后矛盾,左右相悖,都導致了他不把她的這些話當回事兒的局面。

    洶涌的欲潮一陣陣與惱怒妒意相沖,到最后只剩rou體的爽感,墮落淪陷。她好像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么,找到他的唇探出丁香小舌跟他氣息纏在一起。他身下動作由疾到緩,略微上翹的弧度這個姿勢一次一次地刮擦過她體內的敏感點。

    在她哭哭啼啼似泣似吟的求饒躲閃中,說著不要了,意思是還要。覃隱翻身將她壓到矮榻,再吻上去,順手揉弄花心上端腫硬的小rou核,她尖叫連連,不能自控地潮噴,泄在他身上,他欣賞著她春潮過后彌漫情欲的飛霞面頰,俯身在纖長脖頸上落下齒痕。

    -

    次日,問柳館門前,館主柳風葉同一眾婢女琴師立候。他們收到消息,會來一位貴客,提前到門口恭迎。

    問柳館與醉美樓毗鄰,是今年開起來的樂坊,只作古音琴樂風月之事,不提供“服務”。醉美樓老鴇與問柳館館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此時正倚在醉美樓月臺上看熱鬧。

    這條街香輪寶騎,竟是繁華,這輛樸實無華的馬車停在問柳館前時,館主面無異色,心里反倒不屑。車上下來一位懷抱古琴的女子,半邊無髻,柔柔的長發披垂,擋住半面。

    “原來是你啊,安籬。”柳風葉認出熟人,瞥見隔壁樓上的白蕪秀扇子掩唇譏笑他。心中的不快更甚,蹙眉道:“你的傷就好了?”據說她家那場大火沒有生還者,除了她。

    安籬低著頭,撩開遮住臉的那半邊頭發給他看,半張臉燒焦長出新皮,猙獰得可怖。看到的女婢琴師都倒吸一口涼氣,柳風葉瞠了瞠目,示意她擋上,絲毫不掩飾厭惡。

    “你來做什么?謀以前的差事?”

    安籬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柳風葉。

    柳風葉拆開來看了,旋即眉開眼笑,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他躬身做出請的手勢,請她入內,邊走邊說:“安姑娘沒出事之前就是問柳館的頂梁柱,琴藝可謂一騎絕塵,天上地下絕無僅有,老客都頗為惋惜啊,問柳館搬到這里之后……”

    安籬漫不經心地聽著,大意是說她能回來再好不過了。又問她是如何得翡玉公子救治,聽聞他如今不輕易出手救人,救了就護佑到底。有翡玉公子的人脈,相當于攀上尹輾……

    安籬打量著內部的裝飾,問柳風葉:“請問我的房間在哪兒?”